勿念,如何能夠勿念?
「陳宛沅,除了我,你誰都別想嫁。」
容檀說得又霸氣又委屈。
「好好好。」
我連忙給容檀順毛,含笑道:「只嫁你,夫君。」
容檀登時耳廓通紅,唇又壓了下來。
春意正濃。
19
不枉費我們闔府上下半月以來的忙活,可算給小蘭兒撐足了場子。
因為榮親王親臨,探花郎家誠惶誠恐,又聽榮親王說是特意陪未婚妻前來給長姐送嫁,對小蘭兒便愈發敬重起來。
只有我爹大為震撼,不斷朝我使眼色,我權當看不見。
多大的人了,可一點不穩重。
當然,哪怕我爹有意見,可我沒意見, 容檀也沒意見, 他的意見便顯得一點也不重要了。
更何況,我可是他親自送去蓮曇寺和戒安堂的。
「這樣說來,爹你可是我和容檀的媒人啊!」
我爹氣得臉色發白, 可看著我身旁含笑不語的容檀,終究沒敢再呲我。
瞧我爹失落的神色, 我于心不忍, 安慰道:「爹, 你不一直愁沒人管得住我嗎?現在有了容檀,你盡可以放心了。」
我爹瞥了眼容檀, 小聲道:「可我瞧著,誰管誰還不一定呢。」
不管怎麼樣, 我爹還是不得不接受了。
要不說我爹是干大事的人呢, 接受后不過一天, 便又開始張羅丞相府的下一場大喜事了。
我被煩得沒辦法, 躲進了戒安堂。
冷面小哥一見我便像見了鬼一樣掉頭就跑。
我一把抓住他的后領,逼問道:「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檀會氣到黑化, 肯定是這小子傳話傳得不對勁。
小哥被我抓住, 自知跑不掉,便頭一低, 訥訥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告訴夫子, 說你要辦喜事, 讓他勿念,他就突然瘋了……」
說到最后, 他沉痛地一閉眼:「要不你打我吧!」
我揚起拳頭, 最終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算了, 這小子無心之舉,倒也讓我「飽餐」一頓。
不怪他了。
放走小哥,我溜溜達達到了平蕪院。
在門上輕叩幾聲,門很快便被打開。
容檀站在月光下, 目光比月光還要清冷。
我粲然一笑,遞上一把玉質戒尺。
「那日不小心冒犯了夫子,學生來領罰。」
月光驀然變了顏色。
……
「你知不知錯?」
昏暗的燭光下,容夫子手執戒尺,性感又迷人。
我早就發現了,拿著戒尺的容檀,就和拿著佛珠的他一樣, 叫我一點都把持不住。
我舔舔嘴唇, 抬手壓下翹起的戒尺。
「夫子親我一下, 我任你罰。」
話音剛落,吻便如疾風驟雨一般落了下來。
「陳宛沅,你這般頑劣, 我當真是要罰你。」
我坐在容檀腿上,容檀扶著我的腰,喃喃自語。
我繞著容檀落下的發絲, 歪頭問他:「夫子沒了戒尺,該怎麼罰學生呢?」
「待會兒便告訴你。」
容檀再度封住我的唇。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我的身上。
而我,摘下了月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