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弱道:「……你不是一直戴著面具嗎?」
他肉眼可見的臉更黑了,煞氣散發得更歡了。
我懂了,他是被我氣得語無倫次了。
「沈婉之!!!!!」
「在!我在!我真的知知知知知知錯……」
謝君徹一把攥過我的衣襟,亂飛的五官昭彰主人的憤怒:
「你造本王的黃謠也就算了!竟還把我寫成下面那個,還懷孕!如今大街上的每個人見到本王都先下意識瞄本王的屁股和肚子,更有甚者謠傳本王不行的。這和當眾裸奔有什麼區別啊?啊?!你讓本王以后怎麼見人?!怎麼見人!!」
我被他的音量震得頭暈眼花,「對對對對對對對不……」
「呵,道歉有用?」
他突然冷靜下來,整了整衣襟,「本王要罰你,如今你可認罰?」
我雙目呆滯,明白大勢已去,「認,我認,無論是打入大牢還是賜我死———」
他抓起我的胳膊,準確無誤一把抽出我藏在袖中的《攝政王秘史》第四回合終稿。
隨意翻了翻,徐徐冷笑:「本王要罰你,親自演繹一下書中劇情。」
「啊?啥?!」那些及其變態的玩意兒是人體所能承受的?
我跪倒在他腳下鬼哭狼嚎:「不不不不不要啊!我不會啊!」
他無情的撈起我,指腹一點一點蹭掉我的淚,發狠的摁我唇瓣。
「本王信你提筆寫下的每一個字腦海都有清晰畫面。」
遭、糟糕,被他發現了!
18
《攝政王秘史》慘遭下架。
謝君徹本人下令,若再見有人讀此書者,誅九族。
一時人心惶惶,紛紛燒掉了手中的話本。
至此,《攝政王秘史》在民間銷聲匿跡,只根深蒂固的留存在人們腦海中。
作者本人頂天立地的黃瓜精卻不知所蹤,攝政王無論如何都揪不出這個幕后黑手。
謝君徹屋內。
「繼續。」
「嗚嗚嗚嗚嗚可不可以不要綁著我,我手難受。」
鎖銬被我扯出細微響聲。
「本王記得,你很喜歡這樣啊,四個回合都有這個名場面。」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怎麼這麼快討饒吶?你身為作者,怎能比不上筆下之人呢?」
「我真的不行…….唔。」
不知何時,他緩緩退開,傾身下來吻了吻我的嘴角,食指勾去那淌落到下巴的清淚。
「別哭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咱就是說,別再念書中臺詞了好嗎?
我已經哭到沒力氣了,太羞恥了!
19
姐妹們攜帶金銀細軟要跑路了。
「妹妹你呀,就好好留在王府,與王爺一生一世吧。」
我痛哭流涕:「為什麼突然要走啊?留我一個人,我好孤獨,謝君徹他好變態,我受不住啊!」
李姨娘摸摸我的頭,「不說實話的壞瓜妹,明明你也喜歡他喜歡得很,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你當姐姐們不夠了解你嗎?」
是的沒錯,她們都知道我是頂天立地的黃瓜精了。
我小臉一黃,「我沒有!你胡說!」
「好啦好啦,」周側妃拍拍我的手,「姐姐們也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了,逢年過節會來看你的,多多保重。」
她剛說完,門口驀地出現三個美男,眉眼彎彎的, 朝她們笑, 恰好和她們配對完整。
我震驚:「好哇!你們居然瞞著我偷偷養男人!」
顧姨娘「嗐」了一聲:「比不上你的攝政王花樣多。」
我小臉再一黃,跳腳,「什麼啊!我都說了我是杜撰的!杜撰!」
告別完她們后, 下朝的謝君徹才跟我說, 他早有意遣散她們離開了。
都怪早些年小皇帝喝醉了,非拉著他說他一人孤獨寂寞,強行賞他了幾個小妾。
20
自從那件事后,謝君徹在外不戴面具了。
我問他, 之前為何要戴?
他說:「早年領兵打戰, 那些生得五大三粗的敵軍將領總嘲笑本王生得細皮嫩肉, 不像個男人。本王煩得很, 后來就干脆戴著面具上戰場了,效果不錯, 他們再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我了。
「回京之后嘛, 不少姑娘小姐朝本王扔帕子,香氣一陣陣的, 刺激得本王直想打噴嚏, 若是因這事摔下馬來, 豈不是被人笑死?總而言之,戴面具能減少很多麻煩。」
我支棱起上半身, 「那那些說你后來毀容, 丑如蛤蟆的傳聞也是你散播出去的嗎?」
他眉一挑, 「聰明。」
我又問了他為什麼冒充自己的屬下顧九。
他解釋道, 那時刺客搞突襲, 侍衛保他安危與他換了衣裳, 可回王府的路上還是中了一箭。
跌跌撞撞間, 瞧我屋子還亮著燈, 便進來避難了。
至于「顧九」,不過是他隨意提的其中一個下屬名字罷了, 剛好又是當日那個被罰打板子的。
而他心眼壞,就是想逗弄我, 便次次壓低嗓音偽裝顧九。
「噢。」我點點頭,「陰差陽錯下,從此便展開了你我的孽緣。」
其實我該生下氣的,他騙我那麼久, 可是一想到《攝政王秘史》,我便開始心虛,底氣沒了大半。
「哪里是孽緣?分明是天定良緣。」
謝君徹攬我入懷, 親昵的蹭了蹭我的鼻尖, 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柔情蜜意。
我幾乎要溺斃在他眸中。
就聽他深情的開口了, 「我愛你,瓜妹。」
「呱嚓」, 徒然夢碎。
「啊啊啊啊啊啊!不許喊我瓜妹!難聽死了!」
「本王覺著好聽, 」
他捏捏我的腮,「今晚繼續。」
「今天要休息!不然我廢了!」
「撒謊,婉婉身體好得很。
謝君徹邪氣一笑,緩緩道:「而且, 當初可是說好了,要把四個回合演繹完的。」
娘噠,鬼跟你說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