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宗主已經知道了許慕蘭的真實面目。
所以知道這一切后,他并沒有聲張,而是暗地里叫來了我。
「容棠,你姐姐此番也算是自作自受,人死債清,我就不予追究了。
「但她私下豢養的這些獸人,需要有人接手。我看你院中獸人不少,想必多這幾只也不嫌多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宗主,隨后又看向那些被關在鐵籠子里可憐巴巴的獸人,最終道:「不嫌多。」
就這樣,我含淚又收下了六只獸人。
帶他們回去以后,我才發現這六只獸人當中,居然有一只和君年一模一樣。
非但容貌相近,就連白底藍色圖案的衣服都一樣。
我驚訝的是,當我告訴他們,在我這里不會被束縛,想離開可以離開,想留下來一起修行就一起修行的時候。
六只獸人除了一只離開,其余全都選擇留下。
更令我驚訝的是,他們在認我為主之后,居然一個都跑過來獻殷勤。
有的搔首弄姿,有的緊貼著我開始動手動腳。
投足舉止間,全像是勾欄院里出來的。
我震驚極了,一時間被嚇得愣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直到九瑜和君年出面將他們趕走, 我才回過神來。
16
我明白了,這些獸人哪里是姐姐豢養的獸人,而是豢養的奴仆,取悅她的工具。
我甚至無法想象她私底下到底抓走了多少獸人, 折磨殺害了多少,才留下最聽話的幾只。
他們不懂得怎麼保護自己,修為沒有絲毫提升, 連話都不會說。
擅長的只有如何服侍姐姐。
似乎是見我盯著那個和君年一模一樣的章魚君, 君年磨磨蹭蹭又貼了過來。
一張俊臉上寫滿了委屈:「主人, 你說過永遠都不會拋棄君年的。」
我收回視線,立馬點頭:「當然不會拋棄了。不過,你們章魚君都長一個樣子嗎?」
章魚君向我解釋。
原來聰明的他們很懂得拿捏住人的心思。
所以在看到我身邊的他時, 那只章魚君便變成了他的模樣。
再加上他們屬于同一種章魚,就更加相似了。
我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君年總是患得患失, 原來是怕自己終有一天被其他章魚君取代。
但他們或許不知道,他們于我而言,每一個都是特殊的存在。
17
這天晚上,我正臥床休憩。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響。
我驚坐起身, 低聲道:「什麼人?」
兩個聲音齊齊道:「主人, 是我。」
聽出來是九瑜和君年,我放松警惕, 將房間里的燭火點燃問:「這麼晚了,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君年第一個貼了上來:「今夜十五,擔心主人病情,所以我和九瑜打算一起服侍主人。」
我笑了笑道:「有心了,不過或許正是因為有你們在身邊,我的病情比原先好了很多,甚至覺得就算不需要幫助,也能壓得下去。」
我的確有這樣的感覺。
今晚之所以沒有叫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陪伴,都是因為我想嘗試一下。
如果沒有他們,我能不能自己挺過去。
可話音剛落,我便嗅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
這是……促雄性腺的氣味?
我詫異地看著君年,灼熱感在這時候快速蔓延起來。
君年紅著眼眶看我,低聲道:「對不起主人, 我們只有這個辦法了, 才能讓我們在您心中永遠特殊。」
說完, 君年率先湊近,輕輕地穩住了我的唇。
至于九瑜, 也在這時候將衣衫剝落, 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第一次低聲下氣求我:「主人,請讓九瑜服侍您。」
我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見我還在抗拒,吻過我唇的君年再次道:「主人曾經問過我為什麼, 君年也想過這個問題, 后來明白了,君年本身就有毒,與主人的病以毒攻毒。
「今晚過后, 主人您的病就會好了。」
哦?能治病?
那沒事了。
我心里最后那道防線崩落,徹底淪陷。
后來嗎?
后來啊,當然是過著幸福而又美滿的生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