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將證詞雙方奉上。
不過是贗品罷了,我這還有很多呢!
沈萱看到我和老夫人祖孫情深,氣得大叫。
「祖母!您別信她的鬼話,孫女是被她設局陷害的!」
我:「哦,倒是妹妹我,讓姐姐你勾引我的未婚夫,在我開的花樓里私會了?」
「姐姐若是覺得不公,要不咱們進宮,在陛下和娘娘面前辯一辯吧?」
老夫人聽到我的話,嚇得驚駭欲絕,幾乎是吼著喊出聲來。
「來人!!!快把大小姐給我帶下去!」
我壓下嘴角的笑意,一臉同情的,目送沈萱被嚴嬤嬤帶人,拖了下去。
12.
沈萱被老夫人禁足了,我和蕭謹言的婚事也吹了,渣爹讓人開了庫房把我娘陪嫁的那八套頭面給我送了過來。
我看著那八套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拿起來當著渣爹的面一一查驗。
如愿地在他臉上看到了肉疼和怨恨的表情。
「好了!還查什麼?絕不會出錯的。」
「這些,原本是想要……」
他的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我卻知道他后半句話是什麼。
這些,原本是想給我長姐沈萱陪嫁的。
可笑!
我笑了笑:「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還是查清楚些的好。」
然后將交給了翠果。
「翠果,把東西收起來,登記入庫。」
翠果答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利落地把東西收了。
渣爹看得眼睛發直,似乎很不甘心。
我挨近了他,低聲在他耳邊道:「爹爹放心,您的那些花銷賬單,女兒都收藏得好好的,一點都沒讓祖母知道,更不會遞到陛下跟前去的……」
渣爹聽到我的話,罵罵咧咧。
「孽障!」
「逆女!」
「家門不幸啊!」
「我沈家是造了什麼孽啊!」
嘖嘖,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13.
再見到蕭謹言是一個月后,在程府辦的賞花宴上。
我本不想去的,但沈萱不知道跟老夫人說了什麼,她非叫我去不可。
「你娘出身商賈,原本這種場面是不叫你去的,免得外人取笑咱們勇毅侯府。」
「但如今你歲數也不小了,再不出去走動走動,人家倒要說我們侯府的女兒沒有規矩,不懂交際了。」
沈家的人,就是死鴨子嘴硬。
分明一家老小都指著我做生意養活的,卻總是要踩我一腳。
我也沒心思擠對她,恭順地答應下來。
「是,祖母。」
到了宴上,遠遠的,我便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下頓時一片了然。
敢情是在這等著我呢?
蕭謹言尋了機會,將我逼在到湖邊廊亭上,聲聲質問。
「沈蓁。」
「你與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有婚約在身,日后我飛黃騰達,你不也跟著沾光?」
「你為什麼要這樣算計我?!」
我見他雙眼猩紅,狀若瘋癲,很是疑惑。
「殿下既知道自己是我的未婚夫,怎地跟我長姐勾搭到一塊去了?」
「我爹可是說了,事已至此讓我成全您和我長姐,我便委屈一下,做個妾吧。」
「好在陛下圣明,咱們的婚約已經取消了。」
「您這光,我可不沾不上了呢!」
就蕭謹言的這種精神狀態,日后竟然能在一眾皇子中殺出一條血路?登基為帝?
我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起那話本子的真實性了。
蕭謹言聽到我的話,情緒更加激動了。
「沈蓁!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早知道我跟你長姐相好,故意設計引我們入局,然后帶人來抓。」
我:「殿下聽聽自己說的,像話嗎?」
「你既與我長姐相好,為何不早些言明,與我退婚娶她?」
「怕不是惦記我手上的田產鋪面,還有萬貫家財吧?」
14.
這人臉皮是真厚,我連裝都不想裝了。
果然,渣男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他只會叫著我好慘,把過錯都歸結在別人的身上。
蕭謹言ťųₛ激動地喊著:「你這個毒婦!你把我跟萱兒害成這樣!本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他突然暴起,伸手就要來推我下水!
「哦?是嗎!」
我淺笑一聲,突然一個猛子直接往水下一扎。
蕭謹言呆愣的空檔,水面上別說人影了,就是氣泡也沒見再起一個……
「沈蓁?!」
蕭謹言大喊著我的名字,立刻脫了外袍往下一跳,似要救我。
深諳水性早就潛伏在水底的我,瞅準時機就給了他一手刀。
「哼……」
眼睜睜地看著蕭謹言往湖底沉去,我面帶冷笑。
想設計一出【英雄救美】,毀了我的名節?
無恥渣男,湖底喂魚去吧!
眼看蕭謹言已經在水底吐泡泡了,我頭也不回地往岸上游去。
誰知我好不容易摸到岸邊,從水里冒頭,入目便是一雙蔚藍色的長靴。
我一愣,抬頭一望,便見一男子立于岸邊,風姿特秀郎艷獨絕。
再定睛細看。
「二皇子?」
哦,竟然是這個大冤種?
15.
在那話本子里,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大冤種,那便是二皇子蕭景禹。
也就是沈萱日后的丈夫。
與蕭謹言不同,蕭景禹雖也是庶出,但自幼養在皇后膝下,深得圣眷。
不過縱然蕭景禹再儀表堂堂,皇位該被搶還是要被搶,下場反正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見我盯著他,蕭景禹似笑非笑地道:「呵,沈姑娘下手還挺狠。
」
我心中一凜,頓時眸色一沉。
「你都看見了?」
他長眉一挑,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