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就不信他還拿不下一個單純的小小姐!
只是他們沒想到,那乞丐剛鬧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從車后門把白二小姐拽走了。
他們不知道車里面只剩下白四小姐和白三小姐,站在馬車前準備耍他們最拿手的無賴。
沒想到白三小姐是個牙尖嘴利的,說的他們啞口無言不說,還把他們的惡心事兒抖落了出來。
更沒想到的是,我會突然出現把他們扭送到官府。
公爹坐在公堂上滿臉黑,一雙眼眸色猩紅。
我知道,這也就是現在陛下完善了法治。
要是放在以前,公爹能自己搶了衙役的刀給他們剁了。
畢竟當年跟叛軍談判的時候,他也不是沒這麼干過。
沒過多久三個混兒子的爹終于到了。
跪在地上全沒了往日的體面和風光,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給自己混兒子求情。
公爹一言不發,帶著兩個女兒離開了。
我知道,公爹這人平日里話最多,不說話的時候都是在憋大招。
果不其然,都沒等到第二天,當天的太陽還沒落山的時候,這三家兒一大摞子的罪證就用小車推進了陛下的書房。
8.
公爹似乎很受打擊,把自己關進房間好久沒有說話。
我有點兒擔心他,連我嫁進家門他都沒愁成這樣。
白江勸我:「不用理他,我們時常說他眼光不好,他自己最不愿意承認。如今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他總得哭一哭的。」
「啊?」
哭?
想當年叛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我開城門。
他扯著脖子喊我一箭射死他的時候,別說掉眼淚,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一箭射死了他身后的叛軍頭子,他一邊騎馬狂奔一邊指著我哈哈大笑。
「王文靜!老白我認你當兄弟了啊!一輩子好兄弟!哈哈哈哈!」
我了解他,我猜他也了解我。
所以我特別理解他接受不了我當了他兒媳婦兒這件事兒。
三妹放榜那天,公爹終于走出來了。
整個人雖然蔫蔫的。
他走出來第一句話,不是訓斥三妹當街和男子對罵的事情。
而是走到我面前小聲說了句:「這次多虧你了。」
我可太高興了,我抱著白江的胳膊樂的合不攏嘴。
「這是我進白家以來,爹跟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白江拍了拍我的頭:「我就說你不用擔心的嘛。」
9.
二妹果然考的不錯,名字高高的寫在了第一榜上!
公爹高興的涕淚橫流,全家樂呵的嘰嘰喳喳,唯一不高興的是燕燕。
因為公爹又提了讓她選夫婿的事……
公爹說他可以不問選誰,但是二妹自己選也得抓緊了。
于是沒幾天,二妹就去南城上任了,任期三年。
山高親爹遠的,二妹終于自由了。
于是公爹又去關心三妹蕭蕭的婚事。
結果三妹連夜離家出走,留了信,說去邊境求學。
幾天后,公爹把白江揍了一頓,因為他被貶官了。
也沒貶多少,但是可以揍。
10.
挨揍就能養傷,順道請了幾天假。
其實他就愛挨了幾腳,沒有什麼上可養的。
我剛好在城外練兵結束,他跑來找我一起玩兒了一天。
公爹知道了我們去玩兒不帶他,又揍了白江一頓。
好好的出了兩頓氣,公爹心情又好了起來。
連帶著,看我也態度好了許多。
我就在想,要不然讓白江再惹點麻煩呢?
公爹多揍他兩頓,是不是能看我更順眼些。
六月,二妹來信,有個書生看著挺俊,她要成親。
公爹一個小胖老頭兒,著急忙慌得,連夜罵罵咧咧準備行李。
天還不亮騎著馬就去了南城。
回來時,神清氣爽。看來,那個很俊的書生還挺讓他滿意。
一轉眼,秋天來了。
又是一年科考放榜。
和去年不一樣,今年公爹領回來一個俊俏的小伙子。
長得那叫一個白凈,一身素衣,舉止文雅。
我說白江,終于有人看著比他還清高了。
白江不服:「我是真高。」
行吧,不和他犟。
就他當年給我寫的情書,好好的字兒不好好寫。
龍飛鳳舞的好幾頁紙,要不是王文婷給我翻譯,我還以為是敵軍的鬼畫符送過來咒我的呢。
就連婚后,他也總在書房里鼓搗出幾頁兒那玩意兒。畫完之后還一臉滿意嘖嘖稱贊自己的才華。
我以為這小伙兒是家里什麼親戚。
但是,爹說,這小伙要給四妹做夫婿。
不……
啥?咋的了?
好像能聽見我的心聲,公爹湊過來小聲說:「這是個探花,你給查查底。」
感情,您還啥都不知道吶?
二妹的虧你是沒吃夠,是嗎?爹你賊心怎麼就不死呢?
要不,我也暗示四妹茵茵學她二姐那樣,鬧一鬧?
可四妹是個只喜歡做飯的實誠孩子,心眼兒沒她二姐多啊!
我好好查了查,家境不算貧寒,而且有點富。
口碑也算不錯,就是人家摳門兒了些。
能考上探花,想必能力也是有的,看著還不錯。
可白江卻說:「家中清貧,摳門兒要算是節儉。
可家中富裕,還要摳門兒,想必不是什麼好習慣。」
但是,說啥都晚了,四妹不知怎的,竟真的心悅于那個陳金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