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綠衣服的趕忙過來扶他:「你這小娘子牙尖嘴利的,以后定然嫁不出去!」
「這是承認沒有證據了?」白蕭蕭脖子昂的更高了,「殊不知這世上最無能的男人才會拿女子的婚姻出來說事。」
「要知道,咱們今天在這兒說的,試著叫花子要碰瓷我馬車的事,你們幾個無能鼠輩偏要攀扯我嫁不嫁人的?」
「我嫁不嫁的,自然有我家父兄長嫂為我考量。你算什麼狗東西?不過是一個幫人做偽證都不知道拿出證據來的爛菜葉子!」
「哦,我知道了!不會正是你自己,軟弱無能一無是處蠢笨如豬貌丑似鬼,但凡長了眼睛帶了腦子的姑娘都不正眼瞧你,打擊了你那可有可無的自尊心吧?」
「你可快歇會兒吧!但凡有能耐的,今天都去科考了。你這人模狗樣的站在這兒跟我提什麼嫁不嫁的!我呸!憑你也配?無可救藥的低價貨!滾!!!」
綠衣公子也指著三妹插不上話。
最后一個走出來的,是個紅衣少年。
他算是蠻有禮的,還知道作個揖。
可惜還沒等開口,三妹已經上了:「人作揖我見多了,狗作揖的,今兒個倒是第一次見!你當我不知道你是誰嗎?娶不到我姐姐就來攔她的車架,阻止她科考!」
「也不知道你娘知不知道你今天這個不要臉的行為?真該把你娘也提溜到街上,看看她自己的兒子干出什麼傷風敗俗的腌臜事。」
「免得日后我姐姐高中了,你們再說我們是上了高位看不起你們!」
「我告訴你們!別說我姐姐她他日能不能高中,就算我們全家都是殺豬種菜的平民,也看不上你們這些下作手段出來的破落戶!」
「我們白家的姑娘,你們家八百輩子也配不起!」
小姑娘,眼皮翻上了天:「什麼玩意兒?什麼上不得臺面的父母竟教出這麼個東西!我呸!多大的臉呀,還敢肖想我二姐姐?」
紅衣少年驚訝的也跟不上話了!
誰也沒成想,平日里在家八杠壓不出一個屁的三妹,竟然是一把吵架的好手!
多年以后,三妹要去女學院教書的時候,公爹還曾擔心過她茶壺煮餃子——道(倒)不出來。
我告訴他別操心,全校的小姑娘加一塊兒都未必說得過三妹一個人!
白江道:「你當我們母子幾人當年是如何過的?男的交給我,女的通通交給三妹。那些個婆子小媳婦哪個是好對付的?」
「三妹這些年不說話,大抵是前些年說的多,累了。」
三妹這一番話終于把今日鬧劇的真相揭開了。
本來有些人還以為是白家仗勢欺人現在看來原來是混帳的世家公子,因為沒辦法攀上丞相府的高枝兒,惱羞成怒,出此下策。
我跳下去一把揪住那紅衣公子的領子,抬手給了這三個畜生幾鞭子。
「走!去官府!」
三個畜生躺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嘴里還硬撐著:「去官服我們也不怕,我們就是打抱不平又能怎樣?」
「不怎樣!」我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們:「把你們親爹喊來,我王文靜愿意跟他們對簿公堂!!公堂不行,就去金鑾殿上面見圣上!」
他們終于知道害怕了:「你,你是王將軍……怎麼可能,你的馬不是……」
好好好,我說今天后院兒的馬怎麼都那麼奇怪?
今天這事兒不上公堂是不行了!
7.
這三個蠢貨,還沒等他們親爹到場,就把自己干的荒唐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公爹到處打聽世家小公子的事被本人知道了。
小公子的親爹也想搭上白府這條路。
要知道公爹和我都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一文一武同在府內,可謂是權傾朝野如日中天。
就算讓兒子入贅也不是不行。
再加上公爹這麼主動,他們想早晚有一天白丞相一定會帶上聘禮,親自上門求嫁的。
于是到處花了不少銀子到處收買遠親近鄰,幫他們謊報兒子的人品。
然后擺好了譜,坐等丞相老爺上門。
可是等著等著突然就沒消息了。
再一打聽,竟然是白二小姐誓死不嫁,還說白二小姐要科考,然后自行擇婿。
這還了得,萬一白二小姐科考成功,那還有他這混賬兒子什麼事兒?
于是,混賬兒子拉著這幾個平日里坐在一張桌上胡吃海塞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一合計,不如搞點兒事情讓白二小姐科考無望。
他們想了個損招兒。
他們先打通了白府后院的小廝,打聽到我必然會護送白二小姐,就偷偷給白府的馬都下了藥。
然后第二天,再塞給一個乞丐幾枚銅板讓他碰瓷白家的馬車。
乞丐鬧一通當然不容易引起關注,為了能讓更多人聚在街上讓馬車行進不了,他們三個就以打抱不平的姿態出現在馬車前。
富家公子對富家小姐,這太有看點了,一定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鬧,到時候白家的馬車寸步難行。
一定會錯過科考的時間。
到了明年,白二小姐就滿十六歲了,一般的人家都會考慮嫁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