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秦時越坐不住了,開心地擠過來,邊擠邊喊太醫。
太醫一診脈,果然,又中招了!
深夜,哄睡了一大一小,秦時越擁著我看畫本子。
當初他追我時問徐太醫借的畫本子,據說他還帶著那時還是太子妃,如今已經同他和離的徐太醫夫人一起研讀過。
前者想追一個沒心沒肺,榆木腦袋,但是非常機靈可愛的姑娘,
后者想追一個風流優雅,氣質卓絕,但是過于招蜂引蝶的太醫。
于是,兩個人湊在一起冥思苦想,害得我誤會。
好在如今已經是徐瀚文夫人的周令宜成功拿下徐太醫,不然指不定要抽她五十米的大刀來砍你!
「這話說的,當初追徐瀚文,我也是出了很大力的好不好?」
我好奇,「你干什麼了?」
他挑挑眉毛,「沒干嘛,就是刺激刺激他,我說要給周令宜賜婚,他就坐不住了,屁顛屁顛地趕回來阻止。」
「沒想到你還挺有辦法。」
「誰讓他抱你!」他嘟著嘴,這麼久了還對這件事念念不忘,「活該他著急!」
可愛得我忍不住想去捏他的腮幫子。
「對了,」他忽然正經起來,目光深深落在我臉上,「你說說,當年你為什麼選擇我?」
看他的樣子,是真的想知道。
我轉了邊,打著哈欠說我困了。
「是不是看我容顏舉世無雙,早就動了心?」
「你明明在笑,還死不承認,」
「趙溪亭,聽你說一句喜歡我就這麼難嗎?虧得我易容改名了還惦記著你,好歹我也是一國之君。」
他轉了個身,背對著我又委屈上了。
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孩子都給他生兩個了,馬上第三個又要出來了,他居然還不知道我的心意。
算了,看在他偌大后宮只有我一人的份上。
除了我這里,也聽不到其他的甜言蜜語。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還掙扎了兩下。
「在不轉過來就聽不到了昂」,
話剛說完,他立馬就轉過來了,一臉期待地將我望著。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和二狗一樣?
真沒辦法,自己的夫君自己寵著唄!
我抱住他的肩膀,湊近他耳朵,輕輕道:
「秦時越,我不喜歡你!」他立馬豎起眉毛,半撐起身子,又怕傷到我。
我嘖一聲,他乖乖退了回來,我繼續湊近了道,
「秦時越,我愛你!」
18 番外
秦時越
我在宮中一直生活得不開心。
丫鬟太監都說我的母親,大秦的前皇后蛇蝎心腸,為了爭寵不惜毒害皇子。
我能出生,那是老天瞎了眼,這麼大的報應居然都沒應驗。
可是我不信。
我努力用功,下人們卻偷偷傳我同母親一樣,對那個位子起了心思。
不用功,他們又說只會耍詭計的壞女人生的兒子果然也沒本事。
我只好裝聾作啞,既不太出風頭也不太落于人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前朝后宮都開始夸贊起二皇兄來。
實際上,二皇兄看的那些書,回答的那些問題我早就已經爛熟于心了。
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我本不想爭奪那個位子,但我想為母親平反。
其實,自母親離宮后,我一直與她保持書信聯絡。
她在信中和我說起一個女孩兒。
她說那女孩兒和我差不多大卻失去了母親,又被主母趕出了府,聯想到我的境地,她憂心不已。
她又說每次看到小女孩就好像在看著我。
母親同我說起她的好多事,我由剛開始盼著母親的來信變成盼著母親在信中同我講她。
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的樣子。
直到選側妃的日子。
母親來信說她也參選了,是禮部尚書的庶女,叫趙溪亭。
我讓小黑在名冊上動了手腳,將「庶女」兩字寫得大如斗。
皇后看了果然很開心,將她指給了我。
剛來時,她明面上是皇后指來的人,加上她對我也不熟悉,我怕嚇著她,一直沒同她圓房。
但她真的是可愛極了,我每天睡醒睜開眼睛都在想怎麼逗她玩兒。
可能是欺負得狠了,她看見我總是生氣。
而且她似乎和二皇兄和皇后娘娘都有牽扯。
有的時候我又在想,這前朝后宮水太深,我是不是不該把她拉進來?
母親叮囑我讓我好好待她,看來她老人家倒是對這個兒媳挺滿意的。
還說若是我對她不好就要帶她走,給我急得,我能給她這機會?
我同母親傳信,差點兒被她撞見。
我心中又忐忑了,不確定她知不知道她一直跟著云臺山上練武的她師傅就是我的母親,大秦的前皇后,畢竟她老人家性子灑脫,為了肆意生活換了名字又換了身份。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 我又該如何?
我這個問題還沒想清楚,那邊皇后和二皇兄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可憐的七弟才五歲, 就被下了毒。
這事兒不好解釋,物證被發現在她的衣袖里,關鍵人證又消失,
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唯一的辦法就是破釜沉舟!
我偷偷離席去吃了糕餅,那毒好厲害,沒一會兒就發作了。
倒下去之前我看見她驚愕又慌亂的眼神。
她是不是也有點兒……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