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帶著昭昭一同午睡。
小丫頭年紀輕,正是愛玩的年紀,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見我困乏,就湊到我耳邊,笑嘻嘻開口:「我今早起來時,瞧見床邊放著的糖葫蘆。我猜想一定是阿爹來瞧我了。不過阿爹很壞,每次都纏著娘親玩,把娘親累得夠嗆。」
對此,我默默把臉埋入枕頭中,始終沒敢抬頭。
到了時間,丫鬟便推門而入,進來替我梳妝打扮。
此次入宮,她年紀小,便只能待在家里。
但自昭昭出生ƭū₂,周玄珩就派了心腹在她身邊,所以我從不擔心她會遇到危險。
不過此次入宮,不止我和宋懷安,還有盛容雪。
她原本是不用入宮的。
但得知我要去,就抹著眼淚跪在祠堂里。宋懷安看著他大哥的牌位,到底說不出拒絕的話。
彼時我就站在祠堂門口瞧著。
覺得很好笑。
宋懷安自幼被他大哥帶大,后來一朝病故,日日上香供奉。
所有人都說他們兄弟情深。
而無論盛容雪如何使手段,只要搬出他大哥,宋懷安總能在瞬間沒了脾氣。
但如果真的兄弟情深——
對于自己哥哥的女人,他又怎麼敢冒犯呢?
若我記憶未曾出過偏差。
某日深夜,我因為看完周玄珩送來的書信,擔憂他當時的傷勢,便有些睡不著,大半夜一個人在府中閑逛,走到祠堂時,就隱約聽到了一些動靜。
我連孩子都生了。
所以那些動靜,我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嘴里稀碎呢喃的嫂嫂小叔,在自家大哥的牌位前,應當格外刺激吧?
我當時都擔心他大哥會氣得活過來。
趕緊回了房間,囑咐昭昭夜晚別外出,萬一沖撞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后來想想,自己也是好笑得緊。
子不語,怪力亂神。
否則那兩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說到底只為了刺激一詞。
思緒回籠,在上馬車之前我就戴好了面紗。
借口也已經找好。
便說這兩日臉上起了疹子,怕沖撞貴人,所以得擋住面容。
盛容雪聞言,臉上笑意更甚。
「既然見不得人,就不該出來!」
「容雪!」
宋懷安低聲呵斥了她一句,盛容雪當即就紅了眼眶,一副無比委屈模樣。
但到底我在場,兩個人也不敢太放肆。
宋懷安只得又同我說:「她到底孤苦,你多擔待些。」
耳朵都聽出繭子的話。
他說了一遍又一遍,我只覺得聒噪。
索性路不遠。
很快我們便入了皇宮,按著規矩,都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盛容安一入宴席,就如同宋家女主人那般。
主動和京城貴女婦人攀談,以至于很多人都以為她才是宋懷安的妻子。
她也不解釋,時不時朝我遞來挑釁的目光。
我每次都回一個微笑,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氣到不行。
眼珠子一轉。
端著酒杯走到我身邊,極其明顯地將酒灑在我的裙擺上。
「哎呀,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我瞧著裙擺上的酒漬,心里倒還松了一口氣,和坐在高臺之上的周玄珩對視一眼,然后就讓距離我最近的宮女帶我去偏殿更衣。
宮女將我帶到偏殿后,我便讓她先離開,赴宴時總會多帶幾身衣裳,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換好衣服,偏殿的門就被人推開。
敢這般肆無忌憚的人,整個皇宮里,也只有他。
我沒回頭,專注將腰間帶子系好。
周玄珩走了過來,從后面抱住我,又在我臉頰上親了親。
「不用著急回宴席,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點頭,任由他牽著我的手,然后一同出了偏殿,彎彎繞繞好一會兒,最后進了一處宮殿。
「鳳鸞殿?」
我盯著那牌匾上的字,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
「這里面的一應陳設,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等到咱們大婚后,我們就一起住在這里,昭昭的宮殿我也已經選好,就在不遠處,你若是想見她,隨時都可以見得到。」
「那為何不讓她與我同住?」
聽著我的話,周玄珩直接將我抱著坐在他腿上,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他俯身親了親我額頭。
「昭昭是大姑娘了,又是大周公主,尊貴無比,本就應該有自己的宮殿。更何況,她若日日纏著娘親,我可怎麼辦?」
說話間,他眼中一片水色,然后一口咬住我脖子。
酥酥麻麻的觸感瞬間襲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將他推得遠了些。
「你克制點,若是留了痕跡,我回去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所以說是玩笑話,可宋懷安這人,可不講理。
自己能夠和嫂子偷情,但若是發現妻子給他戴綠帽子,十有八九會一刀砍了我。
聞言,他又將我抱得更緊了些。
像是不滿,將我的衣服往下扯了扯,然后一口咬住柔軟。
有點疼,更多的是癢。
我推著他的腦袋,他好半天才肯抬頭,嘟囔著開口:「這里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有些孩子氣,我忍不住笑出聲。
又沖他勾了勾手指,他身子微微前傾,我歪著腦袋一口咬住他脖子。
用力一吮,他脖子處就出現了青紫痕跡。
我雙手勾著他脖子,又在另一側留下痕跡,他沒掙扎,又將我抱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