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我看著面前的周玄珩,他見我嘆氣,沒了剛才故作委屈模樣。
伸手攬著我,直接坐在床榻邊,溫聲開口。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擔憂我。」
周玄珩緩緩解開外袍,然后握住我的手腕,帶動著我的手,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阿玉,我有好好聽你的話,這次奪嫡之爭我沒有受傷。不信,你可以親自檢查。」
他又沖我笑,那雙狐貍眼越發撩人。
還有我此刻手尖上的觸感,到底是多日未見,分外想念。
我也不客氣,結結實實地摸了一把。
聽著他在我耳邊倒吸一口涼氣,又輕咬住我的耳畔,黏糊不堪。
「昭昭睡了?」
我點頭,將已經軟掉大半的身子靠在他懷中,手里動作不斷,繼續把玩著。
他悶哼一聲,將我抱得更緊了些。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六年來我們夫妻本就聚少離多,每次相見也是心驚膽戰,我害怕他會被那群兄弟算計,他亦擔心無法護住困在深宅內院里的我。
所幸,如今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他胡亂吻著我的脖子,喘息聲越來越重,我微仰著頭,將雙手插入他發間。
借著余下月光,在我身上的周玄珩眼神有些迷離。
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他微微仰頭,又親了親我的嘴角,有些戀戀不舍。
「如今你當上了新皇,這偌大后宮,應當會添不少絕色佳人吧。」
說話間,我將手緩緩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察覺出了我的意圖,縱容地笑了笑,又用手勾住我的腰,讓我倆貼得更近了些。
「阿玉,我此生只會有你一位妻子,絕不辜負。
」
情話永遠都是那樣好聽。
但我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縱然面前之人是我今生摯愛,可那些擔憂,也不算空穴來風。
自古以來,君王誰不是坐擁后宮佳麗三千。
我要早知他是皇子,當初就算再鬼迷心竅,最多意亂情迷一夜,就提上褲子跑路。
可惜,知道得太遲了。
周玄珩緩緩起身,而隨著他的動作,本就松垮的衣服徹底落下,能瞧見大片好春色。
本想克制,但委實沒忍住,又輕輕捏了一下。
「哼……」
他喘息的聲音很好聽。
勾著體內情潮洶涌,就想忘記今夕明朝,只要當下快樂。
我從不委屈自己,當即翻身而上,用手指在他身上作畫。
他微蹙著眉,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好半天才從袖子里掏出個白瓷瓶。
接著,他從瓷瓶里倒出了一粒紅色的藥丸。
「這是什麼東西?」
面對我的詢問,他輕笑了聲,將藥丸抵在我嘴邊,聲音很輕:「毒藥,敢吃嗎?」
我張開嘴,連同他的手指,一同送入嘴里。
藥丸并不苦澀,還帶著絲絲甜意,幾乎是入口即化。
他手指在我嘴里微微攪動。
我一口含住,又沖他笑:「要我的命可以,但你得陪我一起死。」
周玄珩點點頭,然后將手指抽回。
又握住我手腕,帶動著我的手指,緩緩落在他腰側那朵盛開的海棠花上。
不知為何,我也感覺腰側突然滾燙不止,撩開裙擺一瞧,同樣也是一朵紅色海棠花。
不過他腰側的那朵海棠花,顏色卻比我的淡了很多。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伸手抱住我,又在我耳邊吻了吻。
「我知曉你心中擔憂。
千萬句承諾,也難保人心易變。所以我讓人找到了海棠蠱。此后,若我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在蠱蟲的控制下,你可以輕易要了我的性命。」
我也曾聽聞過海棠蠱。
吃下母蠱的那一方,對另一方有絕對的掌控權,只需心念一動,就能讓對方暴斃而亡。
并且,只要吃下,此生無解。
這是他能給我的最大承諾。
一旦變心,就將性命交給我,再無反悔可能。
我心里不由一軟。
直接將他推倒在了床榻上,在他略顯錯愕的目光中,我緩緩俯身。
問他:「要不要……共赴人間極樂?」
他雙手掐住我的腰,仰頭咬住我鎖骨,輕笑出聲。
「卻之不恭。」
05
折騰了一晚,床差點塌了,腰也差點斷了。
前幾日做的新衣裳也碎了。
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當真是好大的太陽。
昭昭不知拍了多久的門。
我雖有心睜眼,但委實太累,實在是連掀開眼皮的力氣也沒有。
這個時辰,周玄珩已經離開了宋府。
他剛登基,還有許多要事需要處理。
而關于我的日后身份,昨夜我倆都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只需再等上半月。
封后大典備好,我帶著昭昭入宮,此后一家人,就能真的永遠在一起了。
不過早上他臨走前,又親了親我唇角。
和我說:「白日可以多睡一些,不過今晚,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原本以為他是說今晚會再一次潛入宋府。
沒承想,我艱難從床上爬起,在丫鬟進來之前穿戴好衣服,把渾身痕跡遮掩好。
就聽到了下人回稟:「夫人,今日宮中有旨,說是要款待眾位大臣。女眷也一同前往,大人已經將入宮的衣服備好,讓您梳妝打扮,一同入宮去赴晚宴。
」
我應聲說了句好,又陪著昭昭玩了好一會兒,用完午膳后,又實在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