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
侯夫人抱孫心切,做主把我娶進門,寄予厚望。
小侯爺大義凜然,對我避之不及。
我給他捏肩,他黑臉。
我給他捶腿,他逃跑。
我半夜滾進他懷里,他氣得去洗冷水澡。
實在沒法子了,我想與他和離。
當夜,他卻悄悄溜進我被窩。
「阿南乖,換我伺候你,別和離。」
1
紅燭快要燃盡了。
我瞧著依舊站得筆直的齊修謹,悄悄打了個哈欠。
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我就要睡著了。
「夫君,該歇下了。」
我柔聲提醒。
齊修謹一怔,快速瞥了我一眼,語氣僵硬: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皎兒,是不會和你......」
我當然知道,不但我知道,整個京城都知道齊小侯爺對第一才女林皎一往情深。
我咬咬唇,再抬眼時,眼中已噙滿淚珠。
「晴柔自然知道不能和林姑娘相比,但侯夫人曾救沈家于水火之中,父親之命,不敢不從。
「只盼夫君能體諒我背井離鄉,孤身一人,在旁人面前,給我幾分體面。
「等時機成熟,晴柔自然會與夫君和離。」
齊修謹在瞧見我眼淚的那一刻,臉上便浮現幾分驚慌,聽了我的話,又更添上了些許歉意。
此時門外肯定有侯夫人派來的人守著。
若新婚之夜,他連碰都不碰我,侯夫人必然要責怪不說,傳出去,我在整個京城都抬不起頭。
齊修謹皺起眉,面色凝重。
我適時放低聲音,善解人意道:
「夫君不必擔心,裝裝樣子便是,想來只要有些動靜,門外的人自然會散去。」
齊修謹眉頭一松,瞧我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2
燭火將我們的一舉一動映在窗戶上。
齊修謹捻著輕薄的面料,生怕一不小心觸碰到我。
「那我,真脫了。」
齊修謹聲音發緊,顯然緊張得很。
我溫聲應道:「夫君脫便是。」
他抓著外衫,只是略微用力,紅綢便順著我的肩膀滑下,露出薄如蟬翼的里裙來。
「啊......」
我紅唇微啟,含羞帶怯地半抬臂遮住風光,細若蚊蠅地解釋道:
「侯夫人身邊的潘媽媽拿來的,囑咐我一定要穿上......」
不解釋還好,解釋了,齊修謹目光便不受控制地落在我身上。
他呆愣幾秒,下一刻便滿臉通紅,拔腿就想往外跑。
我連忙起身,從后面摟住他的腰,急得眼淚都要落了下來。
「夫君剛剛才答應我的,現在便要出爾反爾了嗎?」
被我抱住的修長身軀僵直得如同一塊木頭,腰腹處的肌肉緊繃似石塊一般。
這時,火燭燃到了頭,搖曳幾下,終于熄滅。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齊修謹才轉過身,一矮身子,便將我整個人抱起。
我發出一聲驚呼:「夫君......」
齊修謹將我穩穩當當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覆身而上。
饒是這是我處心積慮的結果,但真到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心如擂鼓。
衣衫本就輕薄,此時齊修謹靠我太近,他的溫度便將我微涼的身子都熨帖地暖了起來。
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攥住他的衣擺。
下一刻,卻聽到他悶聲悶氣道:
「待會兒可要裝像點。」
我:「......什麼?」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腰肢,然后......
開始輕撓了起來。
我:「......」
3
我想了一萬種可能,卻都沒有想過,我的新婚之夜,會被自己的夫君撓癢癢。
該死不死,我又怕極了癢。
齊修謹力道很小,似乎是怕我弄疼我。
可越是這樣,癢意就越深入骨髓。
「夫君,別,快停下......」
我扭著身子不斷躲避,想笑又不敢笑,只能顫著聲音求饒。
齊修謹耳朵動了動,搖頭道:「還沒走,再忍忍。」
說罷,那作孽的手又繼續在我腰側撓了起來。
這哪里能忍得住!
我被這蝕骨的癢意快要逼瘋了,淚珠不值錢似的滾落。
實在忍不住了,我張口狠狠咬在了齊修謹的胳膊上,這才讓他停了下來。
「嘶,你怎的咬人?」
齊修謹吃痛,借著月光瞪向我。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噙滿淚的眼睛含著怨氣與他對視,礙于門外的人,卻只能嗔怪道:
「夫君再不住手,晴柔便快要死了。」
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有人離開了。
我舒了口氣,只覺得滿身都是疲憊。
正想坐起身,卻見齊修謹跟被點穴了似的,傻傻定在那,目光一錯不錯看著我。
「夫君?」
我疑惑地喚他。
齊修謹驀地驚醒,臉漲得通紅,飛快翻身下了床,背對著我,再不肯看我一眼了。
......這人真是,好生奇怪。
4
第二日,我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
我趴在齊修謹的懷里,他的手摟著我的腰,睡得正沉。
而昨日用來充當楚河漢界的枕頭,早不知滾去了哪里。
「唔......怎麼了?」
頭頂上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門便被霍然推開。
「夫君......」
我怯怯地往齊修謹懷里躲,齊修謹下意識摟住我的肩膀,濃眉皺起,看向門外。
我抓著齊修謹胸口的衣服,也悄悄看過去。
是個衣著鮮艷的俏麗女子,杏眼圓睜,目光中滿是憤怒和失望。
這莫非是林皎?
可又著實不太像。
我還沒想明白,便聽齊修謹起身呵斥道:「齊敏,你給我出去!」
哦,原來是齊修謹的嫡親妹子,齊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