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他還咬著牙抵擋,后來啊……紅著眼繃緊了下頜,喉結滾動著,一聲聲喑啞地喘息。
勁腰突然動作,之后顛簸不停。
鶴知舟只有用威壓時才會老實,稍稍放松他又攥著我的腰不放。
恨意混著快感糾纏上來,我一次次把他按下,他一次次重來。
混亂一直持續到天明,見天光大亮,我下床穿戴整齊。
他一言不發,看著我走出門去。
不久禁地里便傳出筑基的靈氣波動。
我也攀升一個小境界,純陽之體……是好用。
4
鶴知舟修為漸漸提升,圍繞著秘境的雷劫也聲勢漸緩,阿娘仍沉睡著,盡量不漏出自己的氣息。
那挾帶天道怒意的雷劫聲勢浩大,周圍俱是焦土。
我便在外圍日復一日地打磨劍意,紫色雷霆從劍尖引入體內,渾身靈脈劇痛。
天雷摧枯拉朽般破壞著靈脈,可仙骨之中迸發出不絕的生機。
死意與生機在體內糾纏撕咬,最終溫順,行走兩個大周天,這縷天雷歸我所有。
再睜眼已過了半個月,這些時日不見,鶴知舟對我又恨上了。
「你已筑基,用不著進食才是。」
他陰沉著臉不理會我。
「之前的靈氣都煉化完了吧,那麼……」他竟揮開我的手。
……
我以為我至少是有耐心的,但看他拒不配合的樣子,心中怒火橫生。
「本是不想這樣對你的……」我一手按開他的嘴,一手將春日醉倒進去。
他的掙扎被鎮壓下去,那雙眼惱怒得發紅。
藥性很快奏效,他再克制也掩不住喘息,我便不急了,轉身穩穩坐在椅子上。
他靠在墻角努力壓制,嘴唇都咬出血,冷清的面容滿是紅暈。
一聲又一聲地急喘,喉結滑動,渴求的眼神不時看過來,又厭惡撇開。
「龍瑩你當真下作。」
我挑挑眉不置可否。
他還算硬氣,撐了兩刻鐘,最終跌跌撞撞爬過來,攀著我的衣擺,用臉輕蹭我的膝蓋。
「求你……」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有人喜歡高嶺之花墮入凡塵。
這掌控欲真是讓人著迷。
順從欲望的鶴知舟看著順眼不少,往日克己復禮的皮子全都拋下,踩進泥地里。
那床幔上晃動不止的影子,哪里像個修仙人,勁頭十足,倒像是林間野獸。
月落日升,又是一晚。
他失神盯著房頂,我抽身離開他才轉了轉眼眸。
「好好修煉,我等著你重回化神。」
離開禁地照舊去后山清池沐浴,溫熱清泉中,下半身化成龍身。
鱗片一直蔓延到腰部,這便是極限了,我不能完全化龍,便是有仙骨替換,還是無法彌補殘缺。
連頭上的龍角也小得可憐,仙骨……并不能讓我完整。
想這些也沒有用,我打坐煉化起得來的陽氣。
之后,他聽話了許多,只是那眼眸黑沉沉積聚著仇恨。
他本就該恨我,只希望他的恨意能讓他再快些進階。
他這些天確實上進不少,打坐吸收靈氣后,便不問晝夜地練劍,禁地的巨石上全是斑駁劍痕,只看著,便有冷厲劍意流出。
我從不質疑他的驚才絕艷,這樣的人,便是高他一階,也會懼怕與他為敵。
是要想好退路了。
5
不知不覺他已是元嬰后期,而我也突破渡劫。
在他身上耗費ƭù⁾三年時光,加上各種天靈地寶,終于快速催熟。
而圍繞阿娘的雷劫也只剩十分之一,我有些等不及了。
「快點……」
鶴知舟咬牙加速,繃緊的下顎線,和微微蹙起的眉峰,好像真的逼到了極限。
視線里的畫面搖晃個不停:「我是讓你……快點結束。」
他重重撞過來,聲音曖昧繾綣:「這可快不得。」
最后視線里一片白光,我緊繃著神經,忽地聽到一陣破空聲。
隨著直覺抓去,待眼前清晰,竟是他不知從哪偷藏了一把匕首,正要取我性命。
龍珠波動將他用力震開,我隨手取了件外衣披上。
「鶴知舟你就是學不乖。」
他擦去嘴角的血,盯著匕首不語,神情并沒有多失望,好似早有預料。
「算了,多少有點膩味,放你走如何?」
他抬眼看過來,唇瓣張合幾次才找到自己聲音,不知為何,那神色沒有半分開心:「你要放我走?」
我穿戴整齊,俯身將手按在他頭頂:「最后一點靈力,灌靈也可……」
隨即將澎湃靈力灌了進去,他閉眼承受,在修為攀升至化神期我果斷收手。
而后……狠狠擊暈了他。
放虎歸山,自然不能留后患,我將忘情喂了下去,又篡改了他的記憶。
他不會記得與我的糾纏,也不會記得換骨的事。
再戴上防止別人探查的法器,這般,便不會有人知道他仙骨元陽皆不再了。
我將他送離龍域:「師兄,我想留在龍域,便不和你一起回昆侖了。」
他怔了怔,露出從前那般體貼笑意:「師妹既已下定決心,我會告知師父的。」
看著他遠離的背影,我稍稍松懈。
不只是龍域發生的事,關于我的記憶他會逐步淡忘,可能會隱隱記得有過一個異族師妹,但音容笑貌半點想不起來。
他踏上天命的正軌,阿娘也終于能出來了。
她被天雷劈中的地方傷痕猶在,焦黑的血肉下是森森白骨,她就頂著這樣的傷撐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