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侯從袖中掏出一沓證據,我接過證據張張看去:「陛下,這信上的字跡與家父雖像,但家父寫橫鉤時不會頓筆,我有父親的親筆書信可讓人辯查。」
老皇帝一口氣沒上來直直指著林煜:「把證據拿來上來,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謀害忠良的!」
我躲過來拿證據的太監的手,拿著證據直奔老皇帝,好在朝堂一片混亂沒人注意這于理不合。
老皇帝將書信翻了個遍將書信洋洋灑灑扔了一地:「朕竟受你蒙蔽!」
「陛下知道全貌的啊!」林煜聲聲辯駁時,我從袖筒里抽出匕首抵在皇帝的頸間:
「我總想一個輕易就被奸佞蒙住雙眼處死忠臣的帝王是什麼樣的。」
滿殿御林軍的槍尖指向了我,滿殿嘩然,老皇帝抖聲道:「你……你這是弒君!」
手中的匕首微微劃破皇帝的皮膚,皇帝身下傳來一股異味,我嗤笑了聲:「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朕……朕也是被人蒙騙。」
「可我爹被關在詔獄時若無你授意,他們怎敢給我爹下毒?」我手上微微用力,「一刀殺了你太可惜,我爹受鞭刑時鞭子上沾了劇毒,得要你也嘗嘗這滋味。
「我爹小時候總告訴我邪不壓正,可我卻覺得只有勝者才說了算。」
「你這是與太子合謀?」老皇帝回過神來環了一圈毫無動作的御林軍,「你們是一伙的!」
太子哀哀怨怨地跪在地上:「事發突然,兒臣也不知道小齊都尉這麼大的膽子啊!
「望父皇明察秋毫啊!」
老皇帝哆嗦著手指著太子:「逆子!逆子!」
我探了把老皇帝的脈忙收回手中的匕首,跪在殿前:「望陛下明察秋毫!」
魏叔心領神會踢倒一眾文官,倒地齊呼:「望陛下明察秋毫!」
一片呼聲中老皇帝扶著龍椅起身,話都沒說出來就直挺挺倒在龍椅上。
老皇帝身邊的太監探了下老皇帝的頸脈:「陛下,陛下駕崩了……」
盛廷看了出大戲也反應了過來,直接朝著太子跪倒:「恭請新帝登基主持亂局。」
滿朝文武皆跪地齊道:「恭請新帝登基主持亂局。」
林煜不死心地看著太子:「殿下,我可是你舅舅!
「舅舅這麼多年仗著孤的名號坑蒙拐騙,強權行事,孤只能大義滅親。」
太子一臉正色地走上臺階,先是定了跟南羌的互不相犯以及通商的合約,又定了林煜的罪,威脅了一眾朝臣后給我封了個侯,表明了這事站我這邊。
可朝臣散去后,我氣得邦邦給太子兩拳:「狼心狗肺!當年說好的我們上山你幫我們善后。
「可這麼多年你是一點錢也不給我們送啊!」
新帝滿臉委屈:「你以為那些暴發戶土地主都是哪來的啊!都是孤的人啊!
「孤怕露了馬腳連這種法子都想出來了,你還說孤狼心狗肺!」
「以后說朕!」
「你還說朕良心狗肺!」
魏叔提著林煜朝著太子行了個禮:「陛下,這人我們就帶走了,您記得誅林家九族嗷。」
「齊安,你這是第二次利用我了!」
允真陰魂不散地湊到我身邊,「上次混戰,你說你要嫁我給我三日準備,然后你偷摸跑路!」
我往后退了一大步:「等等,你先說事給沒給你辦到吧!」
盛廷也適時湊到眼前:「ẗū⁹枉我對卿卿一片癡心,你連是太子黨都不曾跟我說過。
」
我尬笑兩聲:「你爹也就能讓我殺個林域,可真正害死我爹的是狗皇帝,這仇自然找他報。」
09
魏叔他們拎著鞭子沾上毒,白天黑夜輪班不休息地抽林煜。
分寸把握還把握得正好,傷身不傷腦,正好能讓林煜清醒地看著林家九族上了斷頭臺。
看完了再帶回新帝賜我的侯府接著抽,在林煜的咒罵聲中,新帝流水般的賞賜進了侯府。
這回倒是沒有花里胡哨的,只有厚厚一沓銀票加上真金白銀。
老張給春杏贖了身,老王卻沒娶到寡婦,因為寡婦讓人娶走了。
魏叔笑著捂住小穗的耳朵讓老王再去問問別的寡婦,實在不行等寡婦再成寡婦再上門提親。
老王卻哭喪著臉直奔地窖抽打林煜,邊打邊罵小寡婦朝三暮四!
允真也沒回南羌只派人把圣旨送回了南羌,美其名曰我爹曾指點過他兩招也算是半個師父得留下看看殺師仇人的下場。
我爹平反后,新帝命人將此事昭告天下,世人不僅給我爹立了像,還日日唾罵林煜。
盛侯養外室想害嫡子,寵妻滅妾,站隊二皇子的事都被抖落了出來,為保盛府名聲直接一封請旨書將侯位傳給了盛廷。
侯府也熱鬧多日,父親的舊友不斷上門給我介紹親事,可看了眼坐在我家院里冷著臉的新帝,盛廷,允真三位大爺,只張嘴說了兩句就沒了下文。
新帝瞅了半晌給小穗擦口水的我開口問我今后有什麼打算,還寫了旨封了小穗為縣主說難為小穗姐姐小小年紀如此英勇救了我一命。
「先教好小穗。」我揉了一把小穗的臉,「等南羌起歹心,我再去邊城守城。
「我是不可能起歹心的,南羌要再多的土地也沒什麼人會種何苦呢,太太平平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