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有機會成為皇商,我們從蘇城搬到京城。
我不滿足異色雙面繡,琢磨出異色三面繡,做成大屏風。
沈祤把三面繡的屏風價格炒到一萬兩黃金一屏的珍稀品。
再利用屏風作為禮物結交重要權貴,打通各種人脈,成為控制航運和鹽業的皇商。
阿姐從蘇城過來,找到我家。
看到我和沈祤兩人親密無間地在一起,她的眼里閃過一絲嫉妒。
不過,很快她又不以為然地朝我輕蔑一笑:「你們賺再多的錢,都不過是身份低下的商戶而已,比不上我家讀書入仕途的相公。」
我沒有爭辯,笑著問:「算來,姐夫現在都已經是貢士了?」
上一世,秦世林在我的督促和請名師指導下,他在院試和鄉試中都拿第一,成為蘇城出名的俊才。
阿姐的臉色微微地滯了滯,訕然說:「相公在院試的時候生病出狀況,沒考好。」
我故作驚訝地叫了起來:「原來姐夫還只是秀才啊,現在他都 25 歲了呢。」
阿姐不以為然地說:「25 歲又怎樣?如果他不是病倒,他就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青云直上,成為人中龍鳳。」
「哦,那我期待著。」
我倒是拭目以待,沒有我的扶持和經營,秦世林到底能不能像上一世那麼輝煌。
阿姐嘚瑟得鼻孔朝天,一副恩賜的樣子說:「到時候你家沈祤還是要靠我相公提攜的,你們夫妻現在應該懂事點,照顧好我們。」
我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故意裝不懂問:「阿姐,你是想要我們拿錢拿物給你?」
阿姐說道:「不是給我,而是給你們的未來。你先給我一萬兩黃金,再幫我在這京城里買一間大宅子,送我相公去白鹿書院讀書。
等我相公將來高中狀元,平步青云的時候,他會是你們最大的倚仗。」
看到她獅子大開口,我無語了一下,笑著說:「阿姐,你知道我們沈家的倚仗是誰嗎?」
阿姐嗤笑了一聲:「除了一些會被你們錢財迷惑的小官小吏,還有誰能是你們低賤的商戶的倚仗?就不怕污了自己的身份嗎?」
我笑著:「阿姐,你不知道嗎?我家沈郎已經不是普通商人了,是被皇上御封的皇商,正二品太仆寺卿,并賞戴孔雀翎呢。」
阿姐一聽,瞪大雙眼高聲叫了起來:「什麼?怎麼可能?」
「不好意思,偏偏就可能了。不信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
「憑什麼?憑什麼你總能那麼好命?」
阿姐看到客廳掛著的御賜金匾,紅著雙眼不甘心地叫起來,「我一定要讓我相公成為狀元,封侯拜相,不是你們這些二品能比的。」
我點頭:「嗯呢,那你讓姐夫加油。我們已經有皇上這個最大的倚仗了,就不需要靠姐夫啦。畢竟我們是商人,不會做虧本的事情。」
阿姐怒急,跳起來罵道:「阿妹,你怎麼能那麼絕情?現在你們那麼有錢,給我們一萬兩黃金又如何?幫一下我們又如何?」
我淡漠地說:「不幫!」
當初走投無路去娘家借錢,被爹娘避而不見已經寒徹我心了。
我早就斷了和他們之間的交往聯系。
至于秦世林和阿姐,是上一世害死我的人。
我更加不會幫,不出手去踩死他們,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阿姐氣得直跺腳:「今天你們對我愛理不理,等我相公飛黃騰達那天,就算你們跪著求我們,我們也絕對不看你們一眼。
」
「好的。」
我淡然一笑,讓丫鬟送客。
12
過了半個月。
我的爹娘尋上門來了。
我讓丫鬟接待他們,然后和沈祤出門去游玩了。
游玩回來,他們也走了,還留下一封信。
信里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指責我不仁不義不孝不念親情,染盡了商戶的各種下作習性。
我也沒有生氣,直接把信件燒了。
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別想對我道德綁架。
13
我們累積的財富和人脈越來越多,成了本朝最大的皇商。
都說男人有錢有權就變壞,但沈祤一直沒變。
除了我,他不會多看其他女子一眼,更別說納妾養外室了。
我和他也生下了一對聰明乖巧可愛的兒女。
在皇上宣布外敵入侵,國庫告急時,沈祤和我商量,準備把家里百分之九十的財產捐給朝廷。
我沒有反對,甚至讓捐出百分之九十九,只保留百分之一。
皇上大喜,親筆寫了【天下第一商】贈送給我們,并且封沈祤為忠君侯,可以世襲。
而我則被封為護國夫人,正一品,賜黃馬褂。
才三歲的女兒則被封為郡主。
這一切榮耀,比上一世跟著秦世林風光得多了。
當然,我也不忘關注秦世林的科舉考試。
都三十五歲了,他依然還是秀才,連院試都考不過。
秦母天天打罵阿姐,說她是個喪門星,導致相公次次科舉失利。
為了證明自己,阿姐不斷地回娘家索要財物來補貼秦家,直到我的弟媳婦入門,家里的財政大權歸她所掌,阿姐再也沒有辦法從娘家拿得了一根針線了。
看到她沒有娘家幫扶,秦家對她越發苛刻。
秦世林科舉失意,沾染上酒癮,一喝醉,就對她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