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東西兩向。
一個東去青州。
一個南下大理。
我帶著六個妹妹,跋山涉水到了大理云村的山腳下。
發現這里種植著大量的山柰。
是蕓娘很喜歡的那種山柰。
我問了路人,爬了許久的路, 才找到一家牛肉面館。
牛肉面大碗二十文, 小碗十五文,青花椒牛肚片十文,熗拌小菜五文。
「一定是這里!這是嫂嫂的字!我認得!」小二說。
「太好了,就要見到嫂嫂了!」小五、小六、小七說。
我點了七碗牛肉面,面嘗到嘴里的時候。
不知怎麼,眼中的淚水便一滴一滴落在了面湯里。
「你們老板娘呢?」
「今天是采花節, 大當家和二當家去山里采花了。」
我擦了擦眼淚,放下了銀兩, 便去尋蕓娘。
春日大理, 草長鶯飛, 鮮花遍布。
人們敲打铓鑼, 象腳鼓。
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山里采花。
碧藍色的天, 映著綠意蔥蘢的山野。
連云朵感覺也離人那麼近。
遠遠地, 我就看見一個身著華麗傣族服飾的俏麗女子。
她戴著銀耳環、銀項圈、銀腰帶。
手里捧著一大捧淡黃色的迎春花。
在山野爛漫處, 笑靨如花。
在她身旁是同樣穿著傣族服飾的柳嫂子。
小七看到蕓娘后大聲喊了出來:「嫂嫂!」
幾個姑娘們也都紛紛向蕓娘喊了出來:「嫂嫂!」
蕓娘一怔, 她看到我之后,臉上的笑意竟消失了。
她眼圈兀自紅了, 放下了手中的花向我們跑了過來。
我迎上去, 一把抱住了蕓娘,不知為何,竟是我先流下了眼淚。
「你怎麼能忍心,拋下我?」
蕓娘用手帕給我擦著眼淚。
「你就這麼來了,真的沒事嗎?你以后的仕途怎麼辦?」
我笑了笑。
「娶妻隨妻,從今往后我娘子在哪, 我就在哪。」
番外 賀知寒
我跋山涉水去了青州, 卻還是沒有找到蕓妹妹。
等我收到瑾瑜兄書信,趕到大理云村時,已經是七月盛夏了。
蕓妹妹已經和瑾瑜兄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未能親眼所見蕓妹妹出嫁, 實乃此生之憾。
一日, 蕓妹妹身體不適, 瑾瑜兄喊我來為她把脈。
我手一搭。
竟發現脈象如珠般圓滑,有力而回旋。
「這莫不是……」
瑾瑜兄挑眉看向我,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知寒兄, 我的腰恢復得還行嗎?」
柳嫂子:「……」
蕓妹妹:「……」
我:「……」
蕓妹妹養的小黃,沖我興奮又熱烈地搖著尾巴,汪汪對我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