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最負盛名的大師兄成了廢人。
不僅手無縛雞之力,眼睛也瞎了。
我奉師命照顧著「廢人」師兄。
第一天,他起夜不小心壓在我身上。
「對不住師妹,我眼睛瞎了。」
第二天,他沐浴把我扯進浴桶。
「對不住師妹,我腿腳無力。」
第三天,他被采花賊下了分量十足的春藥。
「對不住師妹,你走吧!就讓我氣血倒流,暴斃而亡。」
1
我看著在床上摩挲著布料,臉色暈起不自然緋紅的師兄長嘆口氣。
然后走到他身邊把他扶起,他的唇被自己咬得滲出血絲。
此時藥效正在發作,想必已經讓他生不如死。
我的師兄原是修真界天賦最為出眾的天才修士,如今卻比廢人還不如。
約莫一個月前,他下山處理一件事后回來卻滿身是血,就連眼睛也瞎了。
最要命的還是作為修士的本命內丹也消失不見。
從站在云端的天之驕子瞬間跌落在淤泥里,也不過是一夕之間。
最疼愛他的師尊怕他做出對自己不好的事,這才派一個差不多廢材的我來照顧他。
問其原因,師傅也只道:派出其他師兄弟,定會讓大師兄想起曾經,徒增傷心。
原來,廢材的用處在這兒。
可我才來第三天啊!這該死的采花賊居然能破除結界來到這麼隱蔽的山頭!
還好我雖是廢材,但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對方也被我打跑了。
眼下,就是怎麼處理這個燙手山芋。
我該拿這中了藥的美人師兄怎麼辦?
「琳瑯,你走吧。」師兄慌亂地推了我一把,「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眼睛泛著一圈紅,淚珠在眼眶里打轉,整張臉美得不可方物。
「琳瑯,沒事的,哪怕我死了,我也會提前表明今日此事與你并無任何瓜葛。」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笑得虛弱凄美。
以我能力,如今就算來回請師傅過來,現在的師兄也撐不住了。
我咬咬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單手解開腰帶,另外一只手也沒閑著,幫半死不活的師兄寬衣解帶。
已經半是昏沉的師兄無力地把手覆蓋在我解衣的手上,聲音破碎:
「琳瑯,不要,我不要你因為我這個廢人……」
終于把衣服脫完了,哪怕是在照顧他這幾天的期間看過一次他身子的我,現在還是莫名臊得臉紅。
我抓起他胳膊,想趕緊速戰速決。
「師兄,無礙,毒清之后你自然就好了。」
或許是中毒較深,嘴里說著抗拒的話,實際上柳扶風身體倒是很誠實。
「琳瑯,不要……」
他的手掌已經攬上了我的腰,灼熱的感覺燙得我渾身發軟,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
「師,師兄……」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真刀實槍,我卻怕了。
只能驚惶地用手虛虛抵住他結實的胸膛。下一秒,帶著淡淡桃花酒和血腥味的唇徑直向我壓下來。
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被反復碾磨的過程中,手腳都使不上力。
一種怪異感從脊椎蔓延至全身的酥麻讓我感到一絲羞恥。
被動得手足無措,本能地感到害怕。
我一個側身翻滾,用丟在一旁的外衣裹住身體。
「師兄,先緩緩!」
但還沒下床,就被他攬住腰重新拖了回去。
被欲望充斥的雙眸,即便是看不見,也布滿了深可見骨的急切。
我看著被腰帶綁縛的雙手,只能在心里哀嘆一聲。
耳朵里嗡嗡作響,心跳得厲害,渾身上下都沁出一些汗意。
我閉著眼睛,想著沒準兒很快就能結束了。
「琳瑯。」柳扶風俯下身子,拭去了我臉上的淚痕,「哭成這般模樣……」
我蹙起眉,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也沒人告訴我,會這麼疼啊!
而且師兄的時間也太久了。
「師兄,求求你,快點……」
他攬起我的后腦勺,輕吻了一下我唇角。
「快了。」
騙人,這兩個字我已經聽了一晚上。
溫熱的水卻帶著灼熱的火在我整個身體的每一處都燃了起來。
到最后,只能半是昏沉地睡了過去。
2
我昏了好久,久到甚至還夢到了初次上山的時候。
自從爹爹在母親死后娶了新姨娘,沒到兩年的工夫就聽信姨娘的話把我送來了這兒。
其實我不怨我爹,我來這里比在府里開心。
師兄師姐都很疼愛我。
而且,我還遇上了心悅的人。
我資質一般,做什麼都費勁。
可我喜歡的人卻如天上月,年少時就驚才絕艷。
我聽師叔師尊說,他是少見的修真天才。
能感悟到天地之間的更深層次的奧秘,或許會成功渡劫飛升天界。
我想了想,還是把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
可到最后,又夢到了柳扶風告別太虛宗,在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中飛升成功。
我在他身后,追著他,卻怎麼也追不上。
四面八方刮來的風里都是永別,我知道,我這輩子許是永遠都沒有和他再相見的一天了。
「琳瑯。」
我正哭著,忽地感覺自己被誰抱在懷里,熟悉的香味充斥著鼻腔。
「夢到了什麼?」對方心情頗好地笑了一聲,「夢里有我嗎?」
「張嘴,喝點水。」
我吞咽著微涼的水,頓覺干涸發癢的喉嚨舒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