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啊宿主,壞消息是謝景讓來找你了,馬上就要走到假山外面了!】
我光速推開謝長凌:「下次再親。」
17
從假山出去沒幾步。
果然碰見了謝景讓。
我鎮定自若地走到他面前:「從太后宮里出來有些迷路了,幸好你來找我了。」
謝景讓盯著我看了看:「你的嘴怎麼了?」
「被蚊子咬了。」
「哦,這蚊子挺毒的。」
一路上我都在沉默。
氣氛有點尷尬。
謝景讓忽然問我:「你今日怎麼不同我說話了?」
我隨口扯了個話題就開始叭叭。
系統:【宿主,好奇怪啊,謝景讓的黑化值怎麼一動不動了?】
「你卡了吧?」
【妹有啊!我再看看……完蛋了宿主!謝景讓的黑化值升高了!】
「莫?我有心臟病你別嚇我嗚嗚嗚。」
【又降下來了!可能是顯示面板出問題了,我去報個修。】
我用余光偷瞄謝景讓。
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一樣的俊雅有禮。
一樣的面帶笑意。
君子如玉。
如果謝景讓像從水面上刮過都不會掀起波瀾的清風。
那謝長凌就是狂風暴雨。
狂風暴雨站在三皇子府的馬車旁:「我的馬車壞了,三哥應該不介意帶我一程吧?」
謝景讓不介意。
但我覺得稍微有點擠了。
18
馬車里。
我和謝景讓坐在一邊。
謝長凌一人獨享一邊。
很安靜,很沉默。
仿佛在玩一個誰先開口誰是狗的游戲。
車輪子咕嚕咕嚕滾過半程。
呼嘯奔涌的風聲硬生生地給車簾吹開了一道縫隙。
冷風倒灌進來。
「啊啾——」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謝景讓傾身裹緊我身上的大氅:「別著涼了。」
坐在對面的謝長凌斜著眼睛睨我,很輕地嗤了一聲,解開自己的大氅丟了過來:「嫂嫂穿我這個吧,我這個,暖和。
」
我瘋狂沖他使眼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苦衷,別整這死出!(#`Д´)」
系統報完修回來,熱情地充當起眼神翻譯器:【宿主,他說尊重但不祝福,自己的媳婦自己守護。】
「不用了,謝謝七弟。」
我微笑著開口。
聽到這個稱呼,謝長凌的臉頓時黑了。
謝景讓看著謝長凌:「七弟似乎對我的夫人格外關心?」
謝長凌垂著眼:「我說過,我喜歡三嫂。」
「你也知道她是你三嫂。」
「那又如何?」
謝景讓和謝長凌的頭頂分別出現了一個拿著刀的小人。
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砍得有來有回。
系統:【宿主,你說誰會贏?】
「謝長凌吧。」
【為啥子嘞?】
「因為謝景讓心軟。」
下一秒,謝長凌一個大招。
謝景讓的血條見了底。
19
經過一處顛簸的路段。
我沒坐穩。
整個人都向前撲了出去——
謝長凌和謝景讓同時伸出手,一人托住了我一只胳膊:「小心。」
我看了看謝長凌又看了看謝景讓。
正式被確診為端水型人格。
大路朝天,我盤腿坐中間。
誰都別扶我!
馬車停在七皇子府前。
謝景讓非常好脾氣地替謝長凌掀開車簾,做了個請的手勢:「七弟,你到了。」
謝長凌鉆出馬車又回頭望了我一眼。
系統:【宿主,你有沒有覺得謝長凌剛剛那個眼神,像幽深的亙古長夜一樣,欲言又止千言萬語千溝萬壑……】
「……少看點言情小說。」
謝景讓和我一起走進院子。
走到屋前時。
他忽然停下腳步:「言秋,你喜歡謝長凌麼?」
清潤的嗓音從身后傳來。
瘦削的影子落在結了霜的地面上,乍一看和我的影子并肩而立,仔細看卻又隔了很遠。
傻子都能聽出話里的試探。
可我轉身對上他的目光,偏偏又是那樣的清明。
「夜深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謝景讓淡淡一笑:「晚安。」
系統:【宿主,好奇怪啊,謝景讓的黑化值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很多很多。】
「我不懂,我是純困戰士,我要英年早睡了。」
【行叭,那我也去充個電。】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
似乎有只手輕輕撫過我的臉。
我翻了個身嘟噥著:
「謝長凌,別亂動。」
20
臨近年關。
皇帝帶著一眾皇子公主去宗廟祭祖。
我被迫休起了攻略假。
桃花巷的水晶餛飩、小蓮齋的火腿玉蓉酥、春風樓的梨花白……
唱戲的說書的雜耍的……
「統子,我帶你去京城一日游!」
到了街市我才發現沒帶錢。
理不直氣也壯地問系統:「好系統,你可以 U 我 50 兩銀子嗎。」
系統:【為什麼不是 V 你 50 兩?】
「因為攻略磨平了我的棱角。」
系統一句話沒說,掏了 250 兩給我。
我拿著銀子,快樂地流竄于街頭巷尾的每一個小攤上。
「這個來一串,這個也要一份,對對對都打包,給你錢,不用找了。」
爽到了。
直到,轉角遇到一只從天而降的麻袋。
系統一本正經地說道:【宿主,這是經典劇情。】
把我打暈也是?
2000 YEARS LATER——
綁匪不知道我已經醒了。
幾個人圍著麻袋瘋狂蛐蛐:
「沒綁錯人吧?這女人不是三皇子的王妃麼,探子怎麼說她天天和七皇子混在一起?」
……也沒有很天天。
「不會錯,三皇子府里就這一個年輕女人。」
「對不住了三王妃,你說你都和七皇子有一腿了,做什麼想不開還要去嫁給三皇子?他殺了我們幾百個兄弟,這個仇必須報。
」
系統:【話糙理不糙,但這話也太糙了,宿主你放心,這個門馬上就會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