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被劫,點名要江嶼洲親自贖人。
他卻陪在受傷的白月光身邊遲遲不肯現身。
我假裝惶恐,眼睜睜看著小姑在江嶼洲的漠視里,清白盡失,容貌全毀。
只因前世,我以死相逼叫走江嶼洲,保住了小姑清白,卻沒落下一句好。
江嶼洲更是恨我擾亂了白月光治腿,使她落下殘疾,憤然跳了河。
他怒火中燒,將我割舌斷腿后,以五體投地的跪姿活埋在了白月光墳前:
「妹妹說了,沒人求著你救她。」
「是你看不得我對阿瑾好,才下作得逼死了她!」
「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我恨到吐血,再睜眼,竟回來了。
這一世,他們既要作死,我便讓他們不得好死。
01
「既點名要阿洲帶錢贖人,孟月華,還不快著人叫他回來救他妹妹!」
「夢瑤若是有個閃失,我就不活了。」
江母的哭喊聲砸在臉上,我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還重生在了江夢瑤被悍匪劫走那日。
前世今日,我亦是在江夢瑤被劫走的消息與江母的哭喊聲中,亂了方寸,連派三人去請陪在葉瑾身邊的江嶼洲。
卻惹來江嶼洲的厭惡唾罵:
「孟月華拈酸吃醋滿口謊言,不過是看不得我陪在阿瑾身邊,才找些下三濫的借口。」
「明知阿瑾治病需要我作陪,她卻故意派人三催四請。如此蛇蝎心腸,半點同情心都沒有,簡直妄稱為人。」
派去的人被他罵得狗血淋頭,被盡數趕了出來。
婆母心急如焚,明知我被江嶼洲當眾斥責毀了名聲,還以死相逼,逼我親自去了葉家。
下人將我攔在門外,根本見不到江嶼洲的人。
情急之下我便聲稱要自殺于葉家大門外,讓江嶼洲與葉瑾帶著逼死原配的惡名遺臭萬年,才逼得江嶼洲跟我救了人。
江夢瑤毫發無損地回來了,葉瑾卻因中斷治療,落下雙腿殘疾。
江母將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在葉家人問責時,罵我不該舞到葉瑾跟前,擾亂她的治療。
她罰我長跪祠堂為葉瑾祈福,并抄書百本為自己贖罪。
被我救回來的江夢瑤也斥責我小題大做,害了她阿瑾姐姐的一生。
葉瑾更是因為不良于行備受打擊,留下一句「孟月華,你可滿意了?」跳進了冰冷的河里。
待眾人趕到,只留下河邊的輪椅與一封控訴我的遺書。
雖未找到尸身,但所有人都認定雙腿沒有知覺的葉瑾已經葬身在了滔滔河水中。
江嶼洲將所有的恨意都落在我身上。
沖進祠堂將我鐐銬加身,拖去地牢里割舌斷腿,發泄滿腔的憤恨。
饒是我苦苦哀求,全力解釋,他也一字不聽,一句不信。
江嶼洲殺紅了眼,江家人也冷眼旁觀、火上澆油:
「她一商戶女本就配不上我芝蘭玉樹的兒子,如今還害了葉瑾的性命,讓阿洲你抱憾終身,屬實該死。」
「阿兄當謹慎些,莫要落下罪證才是。區區孤女,倒是死不足惜。」
江嶼洲越發堅定了殺我的決心,他眸色冰冷,帶著直入魂魄的森然望著我:
「你看看,所有人都覺得你該死。如此,你便去為阿瑾賠罪吧。」
在江家人的齊心協力下,我在葉瑾頭七那日,被以極其屈辱的跪姿,活埋于葉瑾衣冠冢對面。
江嶼洲甚至在我身上落下鎮魂鎖,他說:
「人人都可救夢瑤,你為何非要逼我前去。阿瑾死在你的下作里,你便下去當牛作馬給她賠罪。」
「我要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可我死后不過一個月,葉瑾不僅回來了,還聲稱得了機緣,靠世外高人治好了雙腿。
她含淚嫁給了江嶼洲,一家人花著我的嫁妝,幸福圓滿地過完了余生。
無人記得,城外孤墳里還有個枉死的我。
沒想到,我竟然還有回來的一天。
啪~
「還不快去,反了天嗎!」
頤指氣使的江母將茶碗砸在我腳邊,濺濕了我的衣裙,才將我的思緒徹底拉回。
只是這一次,作死的是她兒子,要死的是她的寶貝女兒,與我何干!
02
是以,我故作焦急,安排了管家去請江嶼洲,卻刻意交代:
「只說府中有要事,斷不可讓人知曉小姐被悍匪擄走之事。」
畢竟,讓江嶼洲誤會我因拈酸吃醋去請他回府,他必定不會回來的。
而他不回來,江夢瑤便只剩一條絕路可走。
愛女如命的江母就要發作,我趕忙在她發怒之前補充道:
「女子清譽何其重要!我們不僅要救夢瑤,還要保住她的名聲與前程。」
「沒錯!人要救,可名聲一定不能毀!」
江夢瑤的未婚夫,江母的娘家侄兒被我叫來了。
季安只掃了我一眼,便拉上了江母的衣袖:
「姑母,我們臨安季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若是出了名聲不佳的主母,整個家族都會蒙羞的。」
江母被噎了一下,卻無法反駁。
女子名聲勝過性命,她便是萬分急切,也不能將江夢瑤的名聲與前途都毀了。
尤其江夢瑤的未婚夫就在這里,毀了名聲的表妹便是再好,為了家族名聲,他季安也不會再要。
江母只能咬牙沖管家點點頭,就在管家即將出門時,她又將人喊住,將不離手的琉璃佛串交到管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