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魅魔下咒,與劣等侍衛廝混一夜。
次日醒來時,床下跪了個高大結實的男人。
戴著黑色面罩,上半身只有兩根粗繩,勉強將雙手綁到身后。
斗獸場出身皮糙肉厚,卻長了張俊美面龐。
我欲抬手扇他,卻反被壓在床上。
粗壯的手臂箍住我的腰,大手輕輕揉捏。
沉默良久,又跪回地上。
「請公主責罰。」
01
父皇招惹魅魔,倒霉的卻是我。
當晚就被下咒,與一個劣等侍衛廝混一夜。
第二天醒來時,只看見一個男人跪在床下。
上身赤裸,只在胸前圍了兩圈粗繩。
雙手老實背在身后,卻把肌肉撐得更飽滿。
頭發高高豎起,垂著眼看不清神色。
我抬手就是一掌,紅了眼眶。
「放肆!」
他一言不發,被我扇得微微側頭。
眼中卻毫無懼色,「請公主責罰。」
眼前的男人戴著黑色面罩,兩雙眼睛灼灼逼人,竟把我嚇得往后挪了挪。
面相身材不錯。
可再怎麼說,只是個劣等侍衛。
看肩上的烙印,還被打上了奴隸的標記。
我欲哭無淚,抱緊小被子縮成一團。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心下只有恍然。
僵持半天,我弱弱出聲:
「腰痛…」
他頓了一下,撐起身子,三兩下抖開繩索。
見他往床上爬,我吱哇亂叫:
「你干什麼!」
男人沉默地把我往懷里一塞,腦袋枕在他結實的臂彎上。
隨即腰脊處撫上一只大手,輕輕揉捏。
我一動不敢動。
剛剛目測了一下,凈身高就將近一米九。
一拳打死我,不是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江遲。」
又陷入沉默。
難怪是劣等,情商低得可以。
一般人早就趁機攀龍附鳳,厚著面皮嚷著要當駙馬了。
他卻在按摩過后,又老老實實跪回去。
仿佛下一秒我說賜死,他也能面不改色拔劍自刎。
我拍拍他的臉,像拍一只小寵物。
盡力壓下心底的恐懼,「行了。」
「都是成年人,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懂?」
但要是他主動捅破,那…也沒辦法。
畢竟我只是個失勢的公主,并無太大權利。
江遲不會被砍頭,反而會被昏庸的父皇塞給我,堵上那些大臣催婚的嘴。
驚奇的是,他點點頭,依舊沉默。
過了一天。
過了一周。
過了半個月。
魅魔的咒語起了作用,我每晚痛不欲生。
可江遲竟真如此信守承諾,再未出現。
02
我實在坐不住了,氣急敗壞。
「給我查查,那個叫江遲的侍衛在哪!」
不一會,人就被帶過來。
手里還牽著一匹馬。
劣等侍衛,只有看守馬廄的份。
雖然江遲的身上干凈清爽,并無其他氣味,但我也不由自主用嫌棄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只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更加口干舌燥。
黑色鎧甲被卸下一半,一只臂膀赤裸裸露出來,還勾住了腰間的一條帶子。
動作沉穩成熟,慢悠悠捋著白馬的毛發,還把手放到它下巴處輕撓。
逆著光線走來,勁爆的身材線條一覽無余。
這…這是奴隸該有的相貌身材?
我看呆了。
暫時拉不下面子,只能先把侍女趕走。
江遲單膝跪在我腳下,眼睛里的溫度灼人。
魅魔的咒語有雙向作用,他看起來沒比我好到哪去。
我伸出手指輕觸了一下,他身體微微顫抖。
看見對面人隱忍的目光,我心情好了不少。
「過來。」
他遲疑了一下,往前蹭了一寸。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這麼一點距離,剛剛拉馬的力氣去哪里了?
「再近一點。」
他又往前蹭了一寸。
「再近。」
他不動了。
本來心癢難耐,他的瑟縮更讓我火冒三丈。
我像只跳腳的兔子,毫無形象蹦起來。
「滾過來!抱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江遲的嘴角好像微微翹了一下。
隨即利落地從地上站起,箍住我的腰。
溫熱的觸感環身,我放松下來。
瞪了他一眼,為了維持姿勢開始沒話找話:
「你這個體格,不應該是劣等侍衛啊。」
江遲的眼神暗了一寸。
「臣從斗獸場為自己贖身,生來為奴。」
難怪那印記很淡,原來是從小就有。
斗獸場…小時候和父皇看過,有點印象。
與猛虎雄獅徒手搏斗,血腥殘忍。
有位異國的強壯質子被迫被投放到那里,據說都生死未卜。
江遲從小在那里長大?
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摟著我的手臂一僵,緩緩放了下去。
眼神有些黯然,徑直跪下。
「公主放心,那日的事情,臣不會說出去。」
他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
想開口說自己沒嫌棄他,但好像也不對。
于是擺擺手,深藏功與名。
「好,那你來當我的貼身侍衛。」
03
屢次叫人來貼貼這種事,我可干不來。
干脆給他安上個貼身侍衛的頭銜,平時趁機揩揩油就能止渴。
可魅魔卻在夜晚前來,下了第二道詛咒。
父皇又新納了嬪妃,她無可奈何,滿臉哀慟,將氣都撒到我身上。
「皇室一族,朝三暮四已成傳統,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也因此而付出代價!」
我欲哭無淚。
父皇出軌,你去報復他啊!關我什麼事?
可面對法力強大的魅魔族,人類一向無可奈何。
她剛一走,就有股無形的力量驅使我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