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個星星眼地看向許寒春,露出一臉崇拜:
「大姐,你真厲害!」
這次我承認,裴瑄的眼光比我好了。
許寒春真的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我都想嫁給她了。
19
我突然想到瑾之每次都叫我三小姐,就算我和裴瑄成婚之后也是這樣叫我,聯系到許寒春能調動瑾之的私兵,我腦子里面有個大膽的想法。
小心翼翼帶著些試探地問:「大姐,你怎麼能帶動陛下的私兵?」
沒辦法,老母親愛操心慣了。
許寒春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立刻避嫌說:「秋兒,你可別亂想。
「我和陛下情同姐妹。」
姐妹?
我差點站不住,幸虧一旁的裴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我望向他:「你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了嗎?
「姐妹,是什麼意思?」
裴瑄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原來當初孌童是引子,瑾之只是把人帶進東宮,什麼也沒做,但日漸相處中才知道自己喜歡男的,還是下面那個。
我一時接受不了,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回了家。
裴瑄很嫻熟地照顧我,畢竟無論是做趙寒秋還是許寒秋,我都很愛暈。
之前和裴瑄斗嘴,還有面對那群天天挑我毛病的言官們,裝暈是一項必要手段。
起初裴瑄還會衣不解帶地照顧我,但知道我是裝暈后就假模假樣、板著臉地照顧我。
但現在,這具身體是真的很愛暈。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向裴瑄確認:「剛剛我是做夢,對嗎?」
裴瑄扶起了我,給我喂了補藥。
卻又狠狠地扎我一刀:「如果你說的是姐妹的事情,那就不是做夢。
」
我瞪了裴瑄一眼,這人,就不會騙騙我,讓我心安一下。
但不得不說,裴瑄的接受能力比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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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瑄說,張宗玉是埋伏多年的越國奸細,也正是因為他知道了這件事,張宗玉才冒險除去我們。
幸虧許寒春成功帶兵營救。
這一切,瑾之都不知情。
換句話說,當初我和他遇刺的事情,瑾之也是不知道的。
我一聽,做出了個浮夸的表情:「真的嗎?那太好啦!」
和裴瑄夫妻那麼多年,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撒謊,起碼沒有說實話,有什麼事情在騙我。
要不然他也不會偷偷調查張宗玉了。
張宗玉的事情了結之后,瑾之突然下令攻打越國。
用的還是我和裴瑄的名義。
「昨夜父皇母后托夢給朕,說是被張宗玉那廝蒙騙多年,心中憤懣,朕遵父皇母后之意,更何況越國與我國不睦已久,遲早會有一戰。」
大臣總覺得裴瑾之的話不靠譜,動不動就是托夢這些有的沒有的,問裴瑾之兵從哪里來?將從哪里來?糧草又從哪里來?
而這些裴瑾之早就有了應對之策,許寒春偷偷征兵練兵,集結糧草。
這一切,都是為了打越國一個措手不及。
朝臣們已經裴瑾之只會吃喝玩樂,給京城小姐公子賜婚,卻沒想到這些都是表象。
21
我知道這些的時候,深深地吸了口冷氣。
因為這次出征之人,就是裴瑄。
這個不孝子!
打仗這麼危險的事情,不是純純地坑爹嗎?
「沒事,別擔心我。」
裴瑄摟我入懷。
我努努嘴:「我才沒擔心你,你要是戰死了,我立馬改嫁。」
「不,我不改嫁,我用你的撫恤金養一窩小白臉。
」
裴瑄低頭,在我臉上輕輕地一啄。
「放心,為夫死不了。」
然后在我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我頓時老臉一紅。
這個老男人,真不要臉!
朝臣們也不解,這陸少卿雖然斷案入神,但打仗卻是一竅不通。
不過很快傳到朝臣們耳中就是陸大將軍大獲全勝的消息。
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就滅了越國。
只有我知道,擅長打仗的是裴瑄,而不是陸宣。
越國皇室悉數投降,唯獨少了一個越國小皇子。
我看著越國小皇子的畫像,越看越熟悉。
「這不就是當年東宮里面的孌童?」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我偷了許寒春的令牌進宮。
許寒春非常得瑾之信任,這個令牌可以在宮內暢行無阻。
我直接摸到了東宮里面,如果我沒記錯,里面是有個密室的。
按照記憶打開了密室的門。
結果看到了令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面。
越國小皇子被鐵鏈綁著,囚禁在密室里面。
見我來了,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22
「母后。」
身后傳來了裴瑾之的聲音。
我不寒而栗。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我轉身看向裴瑾之,發現裴瑄此刻也回來了。
裴瑾之給我行禮。
「母后安康。」
我顧不得和裴瑾之掰扯這個問題,只是指著那越國小皇子問:
「裴瑾之,你最好解釋清楚。」
「母后,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我腳下再次一軟,幸虧裴瑄扶住了我。
他給我使眼色。
「算了。」
這怎麼能算?
但裴瑄推搡著把我帶出東宮。
「寒秋,瑾之長大了,也是皇帝,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瑾之比我,更懂得如何做皇帝。
」
裴瑾之卻是比裴瑄更適合做皇帝。
裴瑄用盡全力也只是一個守成之君,還處處受朝堂老臣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