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下江南當差,我就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兩年。
可誰能想到,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老夫人想讓三爺娶她娘家侄女,三爺不肯。
老夫人便拿我做筏子,要把我送給二爺做妾。
我是三爺養大的,早就被他打上了標記。
我若真是順從了,三爺第一個站出來把我掐死。
三爺性格極其自傲,寧可他負盡天下人,也不許一人負他。
我只能反抗老夫人,豁出去在眾人面前勾搭三爺。
三爺對我的反應,又高興,又不高興。
他帶我回房間里,卻不肯碰我。
三爺不悅地說道:「你不愿意跟二哥,以死相逼,老太太不至于為難你。何必穿成那個樣子,在眾人面前賣弄風騷?」
我倔強地說道:「貓貓舍不得三爺,不愿意死。今夜,我豁出去了是在勾引三爺,其他人我才不放在眼里。三爺若是瞧不上,我這就走。」
三爺拉住我,低頭吻住我,含糊地說了一聲:「兩年不見,身子變大了,脾氣也變大了。」
情到濃時,我提出要出府做個外室。
三爺想了想說道:「也好,就你這個性子,省得將來爺娶了正妻,你把自己氣死。」
5
在陸家,三爺開口說話,無人敢置喙。
老夫人跟二爺再不高興,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出府。
三爺置辦宅子養了我。
他平日里公務繁忙,來找我的日子不定。
我們之間也沒什麼話,來來回回就是做那事兒。
一轉眼我做外室已經一年半了。
日子過得還算順遂。
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實在受不了。
三爺像個打樁機似的,毫無技巧可言,搞得我裝都裝不下去。
我帶著婆子出了門,買了些春宮圖回來。
那些圖畫得實在不怎麼樣,我思來想去,自己畫了一本。
夜晚,燭火搖曳。
三爺沐浴過,坐在書桌前,一言不發地翻看著我畫的圖。
我見他沒有什麼反應,走過來攬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懷里。
若是他來了不做,那我這工作可是岌岌可危了。
「三爺,夜深了,睡吧。」我的手伸向他的腰帶,咬著唇怯弱地看著他。
三爺捏著書,輕笑一聲:「聽說你悶在房間里,好幾日不出門,就在琢磨這事兒?」
他彈了彈那本栩栩如生的畫冊。
巧的是,那頁正好畫的便是書房里的情形。
畫里的女子穿著輕薄的紗衣,紅著臉坐在書桌上。
男子的衣衫沒脫,正對那女子胡作非為。
我羞怯怯地低下頭,柔弱地說道:「三爺許久不來了,奴婢想您。」
三爺將我抱起來,擱在書桌上。
我有些冷,往他懷里靠。
他低頭吻著我。
我蹺著腳,踩在他的腿上,一寸一寸地往上走。
他的呼吸都緊了。
桌上的筆墨紙硯,掉了一地。
我的后背擦得有些疼。
三爺是個極好學的性格,聰明得很。
他舉一反三,倒是讓我得了便宜。
三爺站起來抱著我,汗水滴在我的胸口。
他耕耘著,不忘觀察我的神情。
「在想什麼?」三爺低頭咬住我的唇問我。
我雙腿攀著他的腰,軟著嗓子說:「昨日我娘來了,說是我哥哥想做些小生意。他在坊市看上一間鋪子,想買下來。」
三爺眼底的笑意,一下子就沒了。
他將我往軟榻上一丟,裹上衣袍,淡淡地說道:「明日我派人把錢給你送來。
」
我跪在軟榻上,感動地說道:「謝三爺,三爺~奴婢再伺候您一次吧。」
三爺卻沒有了興致。
他出門前忽然說了一句:「貓貓,你何時變得這樣低賤了,我記得,你原先是有些傲骨的。」
等他走后,我坐在浴桶里泡著。
我盯著水面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輸出:「沙雕,賤人,草你爹。」
最近三爺每次來,我都提出要錢、要鋪子、要首飾。
李婆子勸我:「娘子,三爺每次一來,您總是要東西。但凡是個男人聽了,心里都不舒服。聽說三爺跟你是有些舊情的,宅子里老夫人鬧了幾次脾氣,三爺始終不肯把你送回去。您啊,可得把握好這幾分舊情,別讓三爺對您寒了心。」
可我要的,就是三爺對我寒心。
前些時候天氣暖和,在花架子下,他坐在搖椅上。
我坐在他的腰上。
看著都正正經經的,私下早就不成體統了。
三爺摟著我,細細密密地吻我。
我趴在他胸口,揪著他的衣衫,求他輕點。
「貓貓,最遲明年,爺就得成親了。」
三爺撫摸著我的長發,咬著我的耳垂,隱忍地說道:「爺舍不得你受苦,從今兒開始,避子湯別喝了,給爺生個孩子。有了爺的長子傍身,將來有了新夫人,她也不敢為難你。」
我心里一驚,坐直了身子。
三爺身子一繃,過了一會兒,他笑著問我:「反應這麼大,就這麼想要爺的孩子?」
我沒說話。
三爺愛憐地親著我:「聽著爺要成親的事兒,不高興了?平時纏著我要個沒夠,今日故意讓爺草草結束,罰我呢?」
我沒那個心思跟他打情罵俏,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掩蓋了表情。
從那以后,我就表現出害怕三爺拋棄我的模樣,做足了低賤的姿態。
三爺最不喜歡別人對他有所圖謀,我就刻意跟他要錢財。
果然觸怒了他,這避子湯又重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