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到古代,我就被迫成了傀儡太子的侍妾。
頂著間諜的身份,在東宮茍且偷生。
太子裴翊禮冷酷多疑,對我處處提防,變相軟禁。
我過得苦不堪言,日日祈禱太子倒臺,我好逃出東宮瀟灑快活。
沒承想,裴翊禮遭遇刺殺,生死不明。
我連夜背著金銀細軟跑路,意外撞見了重傷的太子。
清冷孤傲的少年,眼神晦澀,捏住我的脖頸輕笑:
「娘子真不乖,得鎖起來才好。」
01
一覺醒來,穿越到古代,對于我來說,是非常新奇的體驗。
熱鬧的市集,叫賣的小販,兩邊的木質閣樓和絡繹不絕的平民百姓。這是現代古裝劇完全模仿不出來的真實。
但沒高興幾秒,一伙官兵突然沖出來,拽著我的肩膀,像拎小雞一樣給我提溜到了侯爵府。
沒人在意我的抗議和問詢,幾個丫鬟一番梳妝打扮,又將穿著紅袍凌羅衣的「新娘子」,打包上了花轎。
最后,我蒙著紅蓋頭,被綢緞捆住手,硬壓著和陌生人拜堂成親了。
從觀禮賓客的話語里,我才終于搞清楚:
自個穿成了國舅安侯爺送給太子裴翊禮的侍妾,逃婚途中被我這個外來人占了殼子。
天哪,剛過來就和不認識的人結了婚,而且……
太子今年才剛束發!也就是現代的十五歲!
我在喜房里坐立難安,感覺自己可真「行」。正思索著該怎麼和「青春期」小男孩相處,木門被猛地撞開。
喜秤挑開了紅蓋頭,滿目的紅色,變成了面容清俊的少年郎。目若朗星,丹唇翕動,矜貴之態立現。
淡淡的酒氣縈繞在我們兩人間,他愣了愣,后退幾步坐在一旁的榻上。
被絕世顏值沖擊到的我,也緩了神,不安地絞著手中的帕子。
「額……夫,夫君?」
這具身體,雖然也才桃李年華,但到底是比他大了五歲,而且體內是我這個二十八的靈魂。
叫一個小孩子夫君,羞恥感簡直爆棚!
裴翊禮薄唇緊抿,極不情愿地點點頭。端起一杯合巹酒遞給我,敷衍地完成了交杯酒的儀式。
他依舊坐在小榻上,不肯動彈,氣氛尷尬至極。
我也沉默著,直到窗戶輕響。
男孩突然嘆了口氣,站起身,一言不合開始脫去外袍,長靴,單膝跪上拔步床。
我嚇得連忙用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眼睛大睜,說話都結巴了:
「等等,那個……我們可以不……就是,你應該也不想吧?」
太子皺眉不解,語氣很不耐煩:
「你不是國舅送來的嗎?難道要違抗主子的命令?別裝單純無知,你主子可是特意安排了侍衛盯著,再不行房,你我都得遭殃。」
說罷,也沒給我反應的機會。少年僅著里衣,鉆進床榻拉下帷幔。
裴翊禮開始扯我復雜的凌羅衣,手指抖得很厲害。
在如此混亂的場面里,我依舊可以從他震顫的眼瞳中,看出幾分被逼無奈的怒氣和不甘。
到底還是小孩子啊……
借著帷幕的遮擋,我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雙手擒住他掙扎的動作,直視他漂亮的桃花眼,搖了搖頭。
回想著自己閱覽過的書籍和資料,模仿著嚎了幾嗓子,又踹了踹木欄,示意他也一起來。
折騰了半個時辰,裴翊禮隱約感知到監視的人走了。
他神色莫名,盯著又渴又累的我看了許久。
「為何要幫孤?」
我狠心咬破了手指,往帕子上擠了幾滴血。才松了口氣,連灌了三杯茶水。
「只是有些心軟,見不得小孩被逼著,做不喜歡的事罷了。」
嘴上這麼說,其實我心底想的是,就算太子長得再妖孽無雙我也下不去手啊!
十五歲!還具有現代思維的我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但做人嘛,得圓滑一點,兩頭討好,才能在古代更好活命。
但裴翊禮,顯然被我唬到了。
他確實不情愿,不想連宅內之事也被舅舅全權掌控。
父皇是被把控朝政的傀儡,母后也一心只想著家族利益。從他出生開始,就被灌輸要為母家著想。
舞勺之年,裴翊禮被冊立為太子。他站在百官面前,幾乎一眼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被母家許氏,被國舅安侯,困在一個虛假的龍椅上,當可憐的棋子。
沒人問他是否愿意,是否開心,但,有個侍妾卻輕飄飄地告訴他:
「不喜歡的事,要用盡全力去抵抗。」
裴翊禮呆坐在一旁,眼神空洞,手掌無意識地攥緊了底下的大紅被衾。
多可笑啊,不了解他孤立無援的處境,不知道他踏錯一步就會墮入萬丈深淵。
但,那顆死寂的心臟卻跳動得越發厲害。
一下下,撞得他胸口生疼。
我安然躺下,拉著男孩也一起,很快就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但躺在一旁的太子,卻身形僵硬呼吸急促,本能警惕地想離我遠些,又抵擋不住那點不知名的情緒。
想靠近,近一點,再近一點。
漫漫長夜,裴翊禮第一次有了安穩的感覺。
02
穿過來一個月,我開始膩味了。
沒有手機 Wi-Fi,太子侍妾也不能輕易出府。
那些丫鬟侍從也都沉默寡言,我找不到任何娛樂和八卦的樂趣,閑得給后院小林子每棵樹都起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