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一個男人三年,他高中狀元后,我逃了。
再相遇,我渾身綿軟地坐在地上,他慢條斯理地在我邊上凈手。
「姐姐……要我還是要死,選一個?」
我嘴上反骨:「你幫我選啊?」
他邪佞一笑,過來解我腰帶:「那就要死吧。」
腰帶毫不憐惜地纏上我脖頸,我嚇得大叫:「要要要要你……」
他雙手將我托起,「姐姐,這才乖。」
1
我娘說女人可以不嫁人,但要有個孩子。
我娘死后,我便決定找個男人生孩子,繼承家業。
我的要求比較刁鉆:男的、俊的、聽話的,比我大的。
單聽話這一條,只有青樓的男倌能做到。
聽說江南花樓里的男倌天下第一。
我垂涎三十尺,當即去了江南。
去得巧。
花樓競拍男女花魁,價高者得。
男花魁年二十五,容貌文弱嬌軟,身段軟中帶著硬,硬里藏著嬌。
我就喜歡這掛的。
在我的財大氣粗下,我如愿抱得美人歸。
回程路上,我天天想撲倒美人。
搞得小金子都開始思春起來。
美人幾番欲拒還迎后,終于答應了晚上春宵一度。
我一高興,撿了個少年。
2
少年當時全身長滿紅色皰疹,晃晃悠悠走到我休息的茶棚。
茶棚的老板和客人全嚇跑了。
花魁也跑了。
我沒跑。
他患的是水痘。
這玩意我小時候挨過,現在對我沒有殺傷力。
小金子狗吠著沖上去,將人撲倒在地。
然后圍著他撒愛的尿尿。
我不得已上前提起小金子,警告它別對人發春。
兩公的,做不來。
小金子委屈得四肢趴地。
少年氣若游絲,看得出他想喝水。
我將水壺置于少年身側,拎著小金子回了位置。
少年爬起來坐好,喝光了水。
然后向我爬過來,三米的距離,爬了半個小時。
又倔又強。
最后伏在我腳上,暈過去了。
我就這麼把人撿走了。
少年燒得昏昏沉沉,氣性挺大,逼逼賴賴。
生人勿近。
除了我。
涂藥得我吹,喝藥得我哄,睡覺得我抱。
還別說,我的保護欲在他身上,得到了具象化體現。
虛榮到我了。
我硬是照顧了他十天。
才煩了。
我對著少年罵罵咧咧,要再不好就丟了他。
第二天他好了。
3
我倆雙雙在床上悠悠醒來。
他看我,我看他。
他怯,他羞,他好看。
他躬身側臥我身側,高挑清瘦,全身未著一物,除了腰間一塊布。
紅疹褪去,他皙白絕美,雙眼清亮多情,看著竟比花魁還嬌弱三分。
我有些迷亂。
「姐姐,我被爹娘遺棄,沒地可去,我可不可以跟著你?」
他怯怯懇求的樣子很弱小,很好欺負。
我口氣蔫壞地問:「你想怎麼個跟法?」
少年看了我一眼,慢慢仰躺,一手隨意搭在腰間松垮的布上。
「姐姐,來嗎?」
含情的雙眸此刻沒了半分怯意。
他瘦歸瘦,身體線條很硬挺。
好帶感。
就挺想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我臉一陣發熱,猛坐起。
起勢太猛,腰間傳來一陣刺痛。
一雙手極有眼力見地來到我腰間揉捏起來。
我舒服地喟嘆。
少年眉梢微動,坐起貼近我撒嬌:「姐姐,留下我好不好?我很乖的。」
我狠狠打了個戰栗,清了清嗓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大?」
「溫卿,十七。」
他看著瘦嫩瘦嫩的,是真嫩啊。
比我小了整整五歲。
剛才的蠢蠢欲動,突然蕩然無存。
我下床翻出一堆衣服囫圇兜給他,示意他穿上。
「以后長點心,生個病跟喝醉似的,逼逼賴賴,自己衣服都撕。」
腰間揉捏的手改成了撫摸。
我的推脫都趕不上他自薦枕席的速度。
「姐姐,我很乖,還比那花魁年輕,干凈,你要我好不好?」
「不要,」我閉了閉眼,隔開他的手。
「我娘以死相逼,不讓找比我小的男人,否則我的生意天天賠錢。」
天下男人多的是,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我的生意就獨一份。
誰也不能威脅到我的生意。
溫卿輕笑,「姐姐,我能否見你娘一面?」
「不能,我娘死了,你也做不了我娘的男人。」
溫卿半垂著眼,沒說話。
我開門出去,小金子攔住我,狂吠。
看得出,它是真喜歡溫卿啊。
我拍了它一掌。
「我和他,年齡不合適。」
「你和他,人狗殊途更不合適。」
4
我吩咐莫莫去打發溫卿。
轉身與花魁調笑去了。
拒絕了溫卿,但欲望被撩起來了。
撲倒花魁的計劃被迅速提上日程。
我用了一天惡補了二十余本羞羞書,粗劣知道了百種姿勢,精選了十二種銷魂的方式。
我讓小金子送圖紙給花魁,讓他提前備好物件。
沐浴后,我身著一縷薄紗,裹上外袍。
書上說,微醺狀態,快樂得要死。
出門時我淺飲了兩壺酒,很微醺。
我悄悄地去,想著給花魁一個小驚喜。
巧了,花魁也給我備了個驚。
……嚇,天大的驚嚇。
我,他,他……
我應該在床底,不應該在房門口。
看到他和他親密……
我還在震驚當中,一只冰涼的手就緊緊蓋住了我雙眼。
「不許看。」溫卿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5
復見光明時,我已經被帶回了房間。
我轉身想出去,被溫卿一把拉住。
「姐姐還想回去?」
我訥訥點頭:「剛才沒看到臉,興許……」
「我看到了,你心心念念的花魁就在其中……下面趴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