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
不過問題也不大,我可以自己創造機會。
5
一個休沐日,我又溜達到了古韻茶樓。
今日茶客們熱議的話題還是逍遙王。
據說逍遙王病體還未痊愈,就讓人抬著進宮去求圣上,讓圣上在全國范圍內下懸賞令。
「你們知不知道逍遙王要懸賞的人是誰?」
被眾人圍在中心正講得眉飛色舞的人,突然止住了話頭,開始制造懸念。
眾人也是捧場,七嘴八舌問到底是誰。
那人見氣氛足夠熱烈了,才公布答案。
「咱們的逍遙王——媳婦丟了。
「他要全國懸賞他的媳婦。
「諸位可聽好了。咱們逍遙王可是大手筆。凡提供線索者,賞銀 1000 兩。能提供他媳婦準確位置信息的,賞銀 10000 兩。
「諸位,那可是 10000 兩啊,白花花的銀子啊。咱們尋常人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啊!
「眼不眼熱?啊?
「想不想賺這個錢?啊?」
有人笑罵:「眼熱有個屁用,逍遙王都找不到人,咱們就能找到人了?」
那人也不生氣:
「諸位,時也命也運也,萬一那人就讓列位當中的某個人給遇上了呢?那可是子孫三代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你可拉倒吧!人長啥樣都不知道,上哪兒遇去?別做白日夢了。」
我喝完杯中茶,溜溜達達上了二樓。
一個伙計迎上來:「客官可是訂了雅間?」
「聽風閣。」
伙計一愣,隨即抬手指了指方向:
「客官,走廊盡頭最后一間便是聽風閣,您請便。」
我溜溜達達走到聽風閣,推門而入。
屋內無人。茶壺里的水卻是熱著的。
我坐到茶桌前,自斟自飲。
片刻后,隨著一陣嘎吱吱聲響,墻上一道暗門打開,一個頭戴圍帽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黑衣人拉把椅子,大馬金刀坐下:
「何事?」
「演出戲。」
「時間,地點,戲碼。」
「明日,亥時三刻,太子府,刺殺太子。」
黑衣人手指摩挲著茶杯,上上下下打量我。
「目的。」
「救主。」
「誰?」
「我。」
「5000 兩。」
「1000 兩。」
黑衣人起身就走。
「2000 兩。」我忙加價。
黑衣人氣笑了。
他回身又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5000 兩,概不還價。」
我極為肉痛地從袖口里拿出銀票,一張一百兩,數出 50 張。
「不成功,退錢麼?」
「聽風閣從未失敗。」
說完,黑衣人一把抽走我手中的銀票,進了暗門走了。
我把茶壺里的水全都喝光了,感覺稍微挽回了一點損失,才離開了古韻茶樓。
第二日,我當值夜班。
掐著點巡視到太子就寢的院落時,就見一群黑衣人從頭頂刷刷飛過。
我眼前一亮。
聽風閣辦事果然牢靠。
「有刺客!」
「抓刺客啊!」
我使出渾身力氣,嗷嘮一嗓子,驚飛了一群正在樹頭睡覺的烏鴉。
嘎——嘎——嘎——
跟我一起值夜的丁護衛捂著耳朵沖我吼道:「你他媽瞎吼什麼!老子要聾了。」
我朝院子里指了指:「有刺客。打起來了。」
丁護衛松開捂著耳朵的手,聽見院子里已經傳出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他一把扯住我,撒腿就跑。
我把他扯回來:
「誒?你跑什麼?」
「不跑等死啊!」
「我們是護衛啊,不應該去保護太子麼?」
「你個傻貨,咱們賺的是巡府的錢,保護太子是另外的價錢。」
我松開扯著他的手:「我想多掙點錢。」
丁護衛也干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了。
我跑去緊閉的院門處,啪啪拍了幾下。
沒人給我開門。
我又跑去院墻處,站在墻根下,想著怎麼爬上高聳的院墻。
院門突然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一個黑衣人從院中飛出,從我眼前掠過。
留給我一句:「廢物,出場。」
我險些氣個仰倒。
罵誰廢物呢?我要退錢!
院中,護衛和黑衣人打得難解難分。
一隊護衛把太子緊緊圍在中間。
我看了看密不透風的護衛人墻,沒有我插足的余地,就跳進戰場,跟黑衣人打起來。
打了沒兩下,又一隊黑衣人闖入院中,直奔太子而去。
后來的黑衣人戰力明顯強于先前的。
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把太子身邊的護衛沖得七零八落。
我看準時機,竄到太子身邊,揮刀擋在他身前。
太子還算鎮定,一邊觀察戰局,一邊向安全地帶退去。
護衛們都被黑衣人纏住,他的身邊現在就剩我一個。
這讓我壓力有點兒大。
萬一演砸了被太子看出來可就前功盡棄了。
就在我護著太子退到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墻角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破空聲。
我抬頭看去,就見一個黑衣人從天而落,揮刀砍向太子。
我一把推開太子,揮刀迎上。
兩刀相撞,咔咔兩聲,同時斷裂。
黑衣人也不戀戰,扔了斷刀,扭頭就跑。
我舉著斷刀,擋在太子身前,繼續防御。
突然,又有破空聲傳來,這次是箭矢。
一次兩支。
我暗罵了一聲。
我一個人,怎麼擋得住兩支箭!
罷!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將太子牢牢擋在身后,揮舞斷刀,打落一支箭,另一支箭直接用身體擋住。
箭矢射中身體的力道,使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身后突來一股推力,擋住了我的去勢。
刷刷刷,又一陣破空聲傳來,這次是群發的箭矢。
娘誒!這我可擋不住。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把身后的太子抓到身前來擋箭時,一群護衛從門口沖進來,一半人馬揮刀擋箭,一半人馬保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