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死,這個對我來說是真有誘惑力,我的理智搖搖欲墜了。
「但是……」
我話還沒說,趙硯就撩起寬大的袖子,讓我看他那只受傷的胳膊,連聲音都帶著一絲虛弱:「哎,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手有點疼。」
可惡,利用我的愧疚心理!
「那……那你說的,十萬兩黃金一點也不能少。」我扭捏著說完。
趙硯愣了一下,立馬喜笑顏開,把我抱了個滿懷:「放心,答應你的通通作數。」
這狗東西手不是疼嗎?這會不疼了?算了……我笑了笑,抬起手回抱他。
別的奸臣最多混成丞相,我直接混成皇后了,這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誰還能比我更奸!?
番外·趙硯
我是趙硯,一個倒霉皇帝,在我當皇帝之前,是個將軍。
所以當那些大臣說什麼「邊疆離不開李將軍」時,我只想狠狠罵一句放他爹的屁,那明明就是老子打下來的!
至于我為什麼會成為一個皇帝,那得從我的倒霉父皇說起。
我父皇子嗣不多,加上我滿打滿算也就十個皇子。
而我母親出身卑微,連帶著我也不受寵,皇位本來是與我無緣的。
我從小就跟著叔舅混在軍營,直到父皇垂危, 被宣入宮。
我這才發現父皇能扛事的兒子居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其他的死的死, 殘的殘。
父皇死前把皇位傳給了我, 可這皇帝也不好當, 這個官那個官,誰都來說你一句,原來當皇帝這麼窩囊?還不如在軍營痛快。
但久了, 我也便發現了,是這些大臣受了指使, 刻意刁難我, 而幕后主使自然是我那野心勃勃的皇叔。
按他的計劃, 父皇死后他會登上ŧű̂⁰皇位才對,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我來。
我的好皇叔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篡位的想法,勾結黨羽, 拉幫結派,暗中動作不斷, 奈何朝中聯系千絲萬縷,一發則動全身。
我只能按捺住,摸排清楚他的黨營中到底都有些什麼人。
我按兵不動,倒讓那些人覺得我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了?
朝堂之上魚龍混雜,那些大臣借著進諫名義刁難我已是常事。
其余大臣明哲保身, 選擇既不站隊攝政王,也不站隊我,顯得我像個孤苦無援的廢物皇帝。
但沒想到, 有一天她會站在我面前, 義正詞嚴地維護我。
好像我無論做什麼, 在她看來都是正確的,都是對的。
頭一回,有人堅定地站在我身旁。
群臣讓我興修大橋, 是因為他們知道此刻修橋定是勞民傷財。
到時候百姓對我這個新帝哀聲怨道, 他們謀反更加名正言順。
不愿讓我廣納妃子, 是因為后宮塞進來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
我塞入我的眼線,勢必打亂他們的計劃。
還有那日出宮,是為了暗中與宮外的援軍聯系。
沒想到被攝政王的人發現蹤跡,我只好佯裝自己是去找宋清秋。
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她很聰明, 也很配合, 每一次都能不經意為我推波助瀾。
在鬧市中她對我說我是一個好皇帝, 她會堅決支持我擁護我。
看著她月ţŭ̀₁光下熠熠生輝的眼睛, 我可恥地心動了。
后來她被攝政王劫持時,那種絕望感比我在戰場上瀕死還令人窒息。
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離不開宋清秋這個人了。
太醫告訴我她身份有蹊蹺時。
我內心居然一絲波瀾也沒有, 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活著就好, 她是宋清秋就好,是男子或是女子,又如何?
她說她介意三宮六院,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她對我也有幾分情意?
這個認知讓我心情很好。
三宮六院不會存在,那些女人我連面都沒見過,更別說寵幸。
誰知道是不是哪個派來的眼線?
我由衷地覺得出現外戚干政,手足相殘, 奪權篡位這種事。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那父皇寵愛的妃子太多。
像我這種英明的皇帝才不走他的老路。
后記
看完趙硯的日記后,我一臉茫然。
啊?
我怎麼聰明厲害嗎?我只是很認真地在當一個十惡不赦,阿諛奉承的大奸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