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絕無此意,殿下高潔,自然不會做這等下作之事。
「更何況,今日馬車上只有臣婦與太子妃楚皎皎三人,自然此事與殿下無關。」
「你這個娼婦,你自己不要臉,穢亂宮闈,這會兒還胡亂攀咬。
「那馬車是太子妃的,你若當真認定藥在馬車上,那便是你閨女給你下的,來人,把太子妃拖下去打死給宰相夫人出出氣。」
宸豫此話一出,夫人又是一頓哭號,太子妃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殿下,殿下,與湘君無關,她自幼受臣婦教導,最是知書達理,萬萬做不得這種事。
「此事乃是楚皎皎所為,她師出合歡宗,最懂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是她害臣婦。」
帝后聽聞,皆向我看來,眼神很是不善。
宸豫再次擋在我身前,牢牢抓住我的手,冷笑道:
「害你?她為何要害你?誰不知道,孤最寵愛的就是她。
「不得寵的害人還有些道理,她明明得到了孤的心,她有何道理害你?」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沉默,眾人看向我的眼神從方才的鄙夷,又多了幾分羨慕。
夫人啞了一陣,眼皮一翻,計上心來。
「可她不是太子妃啊,人就是這樣啊,得到了殿下的心,就想要得到更多。
「她想害的是太子妃,藥也下在了太子妃的茶水中,那會兒正好臣婦渴了,便飲了太子妃茶碗的水,這才中了藥,還請殿下明察。」
宸豫嗤一聲:「不合理,一點都不合理。」
說完宸豫便轉身對著皇上拜了拜,「說起這太子妃,自從見到皎皎后,兒臣便動了廢太子妃的心,此事也與父皇母后提過。
「兒臣既然已動了這心思,何須皎皎費神再做這些?
「這老娼婦說的話信不得,父皇身為帝王,母后為后宮之主,這些腌臜事都見過不少,個中緣由,想必您二位比兒臣更懂。」
從聽到廢太子妃開始,夫人便睜大了眼睛,她也不跪了,猛地站起身子。
「怎麼能廢妃呢,憑什麼廢妃?我湘君什麼錯都沒犯,怎能如此輕易地廢妃?」
帝后聽到廢妃眼底也是不悅,只是眼下人多,也不好當眾駁太子面子,便也不說話。
宸豫來勁了,拉著我手道:「還能為什麼,你自己個兒不知道嗎?當初為什麼欽定你閨女,還不是你們花銀子買了那算命的入宮誆騙父皇母后,說什麼只有你閨女才能生得出孤的孩子,純純就是放屁。
「今兒個人多,孤便當眾說一說,為何東宮那些美人不曾有孕,那是因為孤從來不曾碰過她們,不只她們,還有楚湘君,雖然大婚當夜,她穿了一根繩勾引孤。
「但是,她長得實在太丑了,孤看到她起不來,孤心里只有皎皎,這世上能給孤生孩子的,也只有皎皎。」
又是一個炸雷,這會兒眾人再看向我的時候,徹底沒有鄙夷了,只剩下干干凈凈的嫉妒。
「可是,毒是她下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命人去查馬車上的茶水……」
宸豫擺擺手,示意宮人去取。
宮人速度很快,不但取來了茶水,還順道帶來了太醫。
太醫只打開壺蓋,便看到了內里洞天,很是篤定道:
「這是兩心壺,一側下了藥,一側是茶水。」
夫人一聽,又行了,跪得直直的,沖宸豫喊:
「瞧見了吧,殿下,這藥就是她下的,壺也是她特意準備的,她就是想害太子妃,然后取而代之。
」
看著夫人那副倒打一耙的樣子,我著實樂了一把,咯咯笑了起來。
帝后看過來,眼底很是不喜:「你笑什麼,你害人你有理了?」
我這人素來不愛多說,總歸一身的功夫,他們也奈不了我何,敢給我定罪,今兒個我就血洗皇宮。
我不在意,宸豫卻不行,他像個護妻狂魔一樣,氣哼哼地沖他爹娘發脾氣。
「說什麼呢,誰說是皎皎下的毒,明明是老娼婦自己下的藥,想害我的皎皎,父皇母后,今兒個你們要是敢冤枉皎皎,我……我今兒個……我……這太子我就不當了!」
嚯。
「霸總啊!」
又是那句熟悉的「霸總」,我一回頭,果不其然瞧見了躲在窗子下看樂子的雙喜。
我瞧見了,夫人也瞧見了,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雙喜,你來告訴他們,是不是二小姐一直都想害大小姐?你把那些事原原本本說給皇上聽!」
雙喜一愣,慢吞吞走進屋子,雙手一個勁來回搓,很是緊張的模樣。
皇后以為她懼怕宸豫,便耐心安撫她:「你就是貼身伺候太子妃的丫頭吧,你只管說,本宮替你做主。」
雙喜聞言一喜:「真的可以實話實說嗎?」
皇上點頭:「無論你說什麼,但說無罪!」
「太好了!」雙喜一拍手,大咧咧道,「我早就想說了,這大小姐長得丑就罷了,整日正事不干,就知道欺負二小姐,今兒個讓二小姐教她勾引男人,明兒個問人家要勾引男人的衣裳,綁上跟個肉粽子似的,二小姐不樂意,就拿人家娘親的祖墳威脅人家。
「還有夫人,二奶上位,正經宰相夫人死了還不到一年,她就登堂入室,霸占人家的名號不說,還把人家的墳遷到亂葬崗,連牌位都不讓進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