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一個人影快步跑進屋,聲音帶了絲哭腔。
「皎皎,皎皎,孤腿疼,皎皎,你給孤吹吹……」
13
夜里,宸豫躺在我腿上,抱著我不撒手。
「你不知道父皇怎麼罵我的,他說我是無恥之徒,好色成性。
「我什麼時候好色了,皎皎,你不會也這麼想我吧?」
我垂眸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宸豫,又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等著送關懷的諸位美人……
拍了拍宸豫的肩膀:「不會,你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宸豫更委屈了,猛地坐直身子,沖門口吼了一嗓子。
「看什麼呢看什麼呢,這是孤的寶貝,誰準你們看了,再看孤摳你們眼珠子,快走快走。」
十幾個美人齊齊跺腳,哭哭啼啼地走了。
宸豫又趴回我懷里。
「皎皎,孤只有你一個女人,那些丑東西,孤一個小手指都沒碰過。
「孤跟你保證,孤以前沒碰過,以后也不會碰,孤是你的!」
宸豫的眼睛亮亮的,一副很是堅定的模樣,他話音一落,就聽到窗子被猛拍了一把,有女人哭號著往東宮外跑去。
我和宸豫呆呆地看著遠處越來越小的黑點,宸豫呆呆地問我:
「剛那誰啊。號得跟鬼似的,大晚上怪瘆人的。」
「楚湘君。」
宸豫:「……」
一個時辰后,宮里來人了。
楚湘君一怒之下親自去御前又告了宸豫一狀,皇上說他腦子不清醒,請他去宮里再跪一夜……
14
楚湘君一氣之下回娘家了。
宸豫也因為連跪了幾日,膝蓋傷了,皇后不顧他的反對,強留他在宮中養傷半月。
我這人素來隨遇而安,樂得清閑,便日日待在房中精進功法。
就這麼待了有兩天,歡喜又趁夜扒了我的窗子。
「二小姐二小姐,睡了嗎?」
我正盤腿在地上打坐,微微睜眼瞥了一眼歡喜,沒吭聲。
歡喜臉皮也是厚,笑嘻嘻坐到我身邊,自來熟道:
「幾日不見,二小姐似乎又美了,瞧這皮子水嫩嫩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讓人看了真是欲罷不能……」
聽到這話,我頗有幾分受用,這才正眼看雙喜。
「你不是跟你們主子回娘家了嗎?」
歡喜見我搭理她,笑得那叫一個歡喜。
「嘿嘿嘿,是回去了,你不知道,我們小姐一回去就哭了半個晌午,把夫人心疼得,非要弄死你。
「這不,今兒個好容易我得了空,趕忙來給二小姐通風報信。」
我「呵」一聲:「不得了啊,楚湘君長本事了。」
「是是,也不是她長本事,她就是廢物,除了哭屁用沒有。
「還是我們夫人心狠手辣,想了個法子,說過幾日趕上貴妃壽辰,按照太子寵愛您的程度,那日指定讓您和小姐一起入宮。
「她們今兒個為了對付你,特意去城外的遠山寺找虛無法師去了,我聽說那老東西做春藥是一絕,吃了他的藥,男人就是沒把都能支棱一整夜,女人更絕,聽說能夜馭男數十人,否則就會暴斃而亡!」
我不在乎地「哦」一聲,閉著眼睛繼續練功。
見我不搭話,雙喜又急了:「你知道她們打算什麼時候給你下藥嗎?」
我還是不搭話,雙喜自己個兒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說,「就在你們一路入宮的馬車里,夫人對大小姐說,湘君啊,上車之后你就同那娼婦子說,前些日子你也是心急,才與她生了嫌隙,親姐妹沒有隔夜仇,今兒個以茶代酒敬她一杯,以后你們還是好姐妹。
」
歡喜學得繪聲繪色,掐著嗓子,樂在其中。
「夫人還特意給了大小姐一把兩心壺,那壺啊有個機關,按左邊出茶水,按右邊出春水……哈哈哈……」
功練得差不多了,我抬眼看看窗外的天,不早了該睡了。
便站起身子,歪到床上,很不客氣地對歡喜道:
「走的時候給我關好窗。」
歡喜說得正起勁,嘎根一下止住了,瞧那樣子憋得有點難受,又坐到我床邊。
「二小姐,聽我的,那日你千萬別進宮,行嗎?」
「為什麼?」
歡喜雙目灼灼,一把握住我的手,來來回回地搓。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我「高冷太子是個戀愛腦lh522」心疼你,我舍不得你夜馭數十男,你看你全身嬌滴滴的,哪能受得了這罪。」
我指著半開的窗子,面無表情道:「滾。」
15
如歡喜所說,果然沒幾日,宮里來人了。
是個小太監,說自己叫小孫子,是宸豫身邊伺候多年的人。
看到我,很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看完以后很是興奮。
「娘娘啊,殿下說了,明兒個他在宮里等著您,您一定要去。
「他對您一日不見如隔八秋,您再不讓他瞧瞧您,他就要活不下去了。」
我神色淡淡:「知道了,回吧。」
小孫子「哎」一聲,又囑咐道:「雖說殿下心疼您,但是入宮就得遵守宮中的規矩。
「東宮入宮的車駕只有太子妃那頂,就委屈委屈娘娘與她同乘。」
「好。」
16
第二日一早,楚湘君的車駕果然停在東宮門外。
我著一套淡青色紗裙撩開簾子上了車,抬眼就看到與楚湘君坐在一起的夫人。
看到我,夫人一改往日的嘲諷,殷勤得不像話。
「皎皎啊,這幾日你姐姐與殿下有些小嫌隙,對你也疏于照顧,這不,回去之后,她就難過得不行,說沒有照顧好你,今兒個說什麼都要給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