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西涼越打越狠,直沖京城而來,新皇怕了。
但好在正值酷暑,天氣炎熱,西涼將士不適應氣候,無法久戰。
因此,又有人提出出兵,卻被新皇駁回了。
他堅決主和。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當年新皇的赫赫戰功,無一不是李晟為他贏得的。
在我朝的求和下,西涼終于退兵了。
條件是我朝割地七城,賠款更是比整個國庫還要多。
還有一位公主,我朝最尊貴的長公主。
得知此消息后,我突然心驚,難道這就是公主比皇子更受寵的原因嗎?
公主隨時都要為這個國家犧牲,所以才會享受到不一樣的優待。
原來,這不是獎賞,而是代價。
太皇太后得知此事,更是大病一場。
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找新皇談話。
我猜想,內容可能與李晟相關。
因為,談話結束后,新皇就恢復了李晟的將軍身份,并把他派去了北梁邊境。
這是新皇登基以來,第一次讓李晟離開他的視線。
長公主送去和親,最難過的,還是皇后。
皇后出身名門,父親是當朝宰相葉相,家族更是歷經五朝,經久不衰。
要不是西涼指名要長公主和親,以長公主的身份,定是不用受此罪。
西涼的目的是折辱新皇,但受傷最嚴重的卻是長公主和皇后。
哪怕是最尊貴的女人,命運依然不由自己。
后宮里的妃嬪紛紛去看皇后,去安慰她。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會覺得她們是在嘲諷,在看她的笑話。
只有我,一個只有女兒的先皇的妃子,與她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的人,才會讓她相信我是真的心疼她。
于是,有了太皇太后和皇后兩大靠山的我終于開始在后宮站穩了腳跟。
皇后還出面幫我教訓了參加完宮中晚宴后,特地前來挑釁我的長姐。
她剛嫁進侯府,正春風得意呢,誰知直接被皇后趕出了宮,還交代侯府要好好教導長姐禮儀。
15
又過了兩年,北梁來犯。
這次,新皇終于決定迎敵,主將是李晟。
所有人都在夸皇上英明,只有皇后,她冷笑了一番:
「他哪里是英明,他那是已經賠不起了,根本就無法求和,才只能硬著頭皮上。」
但是皇上對李晟依然有顧慮,不僅給的兵馬數量不多,更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前去監工。
即便如此,李晟依然贏了。
皇上辦了宴席,李晟毫不推托,立即赴約,并主動將兵權上交。
還提出自己在戰場上受了傷,需要在京城好好休養,讓皇上另派他人駐守北疆。
皇上很是高興。
李晟又恢復了他逍遙王的生活,只不過這次,皇上對他有了信任。
不過這些都與我關系不大,更值得我關注的是后宮發生的大事。
小太子意外去世了。
皇后痛不欲生,她一共就一兒一女,現在女兒和親,兒子又離世。
她一夜白頭,似乎失去了活的動力。
我整日陪在她身邊,安慰她。
但是安慰對于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來說,毫無意義,她真正需要的是復仇。
其實后宮里所有人都知道,兇手是皇上的寵妃,齊妃。
因為她與皇上是青梅竹馬,若不是皇后家族權勢過大,后位也應當是齊妃的。
小太子去世后,齊妃的二皇子很快就被立為新的太子了。
「所以,兇手還有一個。」
我知道,她說的是皇上。
自打小太子去世,皇后一直稱病,不要面見皇上。
而皇上不知是愧疚,還是其他,總之隔三岔五就來皇后宮殿門前晃悠。
似乎是想和好。
「我呸,他把我的女兒派出去和親,現在也不懲治殺害我兒的兇手,現在想我跟往日一樣順著他,不如做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皇后說道。
16
皇上計劃去江南,點名要帶皇后出門。
我原以為皇后不會答應,但是她說:
「他不過就是見朝政穩定點,就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這種事我是一點都不想參與。
「但是他答應我,只要我陪他出門一趟,回來就會給我那死去的孩子一個交代。」
于是,皇后與皇上就這樣都出了宮。
我也終于迎來了一段在后宮的安心時光。
但是好景不長,寧靜很快就被打破。
我想過皇后回來的各種畫面,唯獨沒想到她會大著肚子回來,并且回來就先臥床了三天。
看她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我就知道,傳言有假,她和皇上并沒有和好。
「娘娘……你還好……嗎?」我斟酌著開了口。
她臉色蒼白,卻還是沖我露出微笑:「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我才知道,皇上在船上因為政務不多,加上這次同行的妃嬪很少,連齊妃都沒帶過去,因此皇上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皇后身上。
但是,見皇后始終對他愛搭不理,便采取了藥物和強迫的惡心做法。
沒想到,皇后竟然就懷上了。
皇后的身體自從公主和親、小太子去世后就一直不大好,若不是還期待著與公主重逢的那天,她早就撐不住了。
沒想到,即便如此,皇上依然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