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被強取豪奪后,我雞犬升天被封公主。
皇宮哪哪都好,不用劈柴不用做飯,還有人定時給我發月俸。
就是太子兄長及笄后對我總是諱莫如深。
我深知他因陛下近期冊封娘親為后,對我這個拖油瓶頗有微詞,每每遇上自覺繞道而行。
直到某日,我為了躲避糾纏之人,躲向假山,誤入一個寬厚的胸膛。
熾熱的手掌圈住我的腰肢。
男人挑起我的下巴嗓音沙啞:「皇妹,本不想像父皇對皇后般對你……」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1
繼娘親被陛下強取豪奪后,我也被太子強取豪奪了。
我被他壓在假山上親。
我求他:「皇兄,不要……」
他輕聲道:「乖,等外頭的人走。」
我的嗚咽與求饒被他盡數吞下。
假山外,方才宴席間調戲我的靖遠侯世子還在尋我。
我在心中苦苦哀求他快走。
他偏生和我作對似的,在此處停留。
世子的暴怒隔著假山令我一顫:「還沒找到公主?一群廢物!」
謝燼扶住我,唇齒交纏間他安撫我:「別怕,我在。」
就是他在我才更害怕!
東宮的假山是太湖石,造型天然,體積龐大,遮住我們綽綽有余。
我被他放在石上,他站在我的正前方。
謝燼牢牢扣住我。
我渾身顫抖。
怕外面的人聽見,又怕他繼續。
「皇兄……至少不要在這……」
謝燼眼里浮現幾分笑意:「絮絮,求人要有誠意。」
可是,可是我本來不用求他的!
我只是想躲靖遠侯世子……
「想好了嗎?」
我咬唇,主動攬住他的脖頸送上。
謝燼眼里的笑更深了。
他輕揉我的后腦勺:「很乖。」
我松了口氣,更好的消息是,靖遠侯世子走了。
「世子,剛才有人說看見太子殿下來了這里,公主應當和他一同離開。」
林奇冷笑:「算她好運。」
他甩袖離去。
少了他和他的隨從,湖邊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著急問:「皇兄可以放我走了嗎?」
謝燼唇角忽然彎起。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并沒有松手,而是打橫抱起我。
他整理好我的襦裙,長指掠過我的側臉。
「他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他看著瘦弱,實則常年習武,身上肉都是硬的。
我的掙扎對他來說像是撒嬌。
他嘆氣:「絮絮別摸了嗯?等回房再滿足你。」
我握住他的手腕,提醒他:「謝燼,我是你妹妹!!」
他輕笑:「那又如何。」
「別說你我只是名義兄妹。」他執起我的手親吻掌心,癢意瞬間爬滿四肢百骸,「絮絮,若你是我親妹妹也只會麻煩些罷了。」
2
他怎麼可以這樣……!
謝燼鼻尖掛著水珠,輕捏我的耳朵:「哭出來。」
哭什麼!!
他整張臉濕漉漉的,我根本不敢看他。
謝燼往我掌心塞了手帕。
「幫我擦干凈。」
手帕被我攥出皺痕,我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絮絮是想繼續嗎?」
我一驚,用力搖頭。
他攬住我的腰,我在他懷里仰頭拿著手帕一點點為他擦拭。
他低頭想吻我,我趕忙避開。
他的唇貼在我的臉頰處。
我炸毛推開他:「不可以親我!!臟死了!」
他無奈揉我的頭:「不臟的。絮絮怎麼自己也嫌棄。」
「怎麼不臟了!!不許碰我!不許!!」
他認命喚水,仔仔細細擦凈,又把我抱進懷里一頓揉搓。
我窩在他懷中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像從前一樣輕拍我的后背。
「絮絮睡吧,皇兄在。
」
3
我和娘親本住在南方一座小村落。
爹爹早年征兵戰死沙場,朝廷補償了銀子,我們孤兒寡母不至于走投無路。
娘親是醫女,替村中人看些小病,閑余時間后山采藥。
變故發生在我六歲時。
娘親從后山撿到一個受傷的男人。
悉心照料多日,男人總算蘇醒。
他很好,會幫我們砍柴、算賬。
也會牽著我陪我玩。
他在村中住了些時日,村里人都打趣我要多個爹爹了。
娘親亦心動。
可誰知她前一晚正問我喜不喜歡他,后一日男人不告而別。
其實也不是不告而別。
他留了書信囑咐我交給娘親。
但我那日出去玩,把書信搞丟了。
娘親發現他不見了,先是擔憂,久久尋不到改為破口大罵。
我心虛極了,不敢說我闖的禍。
后來日子平穩,娘親與隔壁村一鰥夫說媒,將要成婚之際,那男人從天而降。
他憤怒地將娘親抱回房。
我那會兒在門口偷聽。
娘親先是大哭罵他,后來哭聲漸漸弱了,跟只貓似的。
我困惑想不明白,想探頭看看。
卻被人揪著后頸提溜走。
來人身著蟒袍,臉繃得極緊,十來歲的模樣。
他捂住我的耳朵:「小孩子不要聽。」
我歪頭:「你是誰啊?」
他定定望著我,許久后捏了捏我的臉頰:「你的兄長。」
4
我這才知道,娘親救下的人是當今圣上。
娘親入宮,我雞犬升天成了公主。
皇宮里我誰都不認識,娘親又整日在陛下那處,宮女們攔著我不讓我找她。
我吵鬧時每每是謝燼把我帶走。
久而久之,陛下干脆把我扔給他,叫我少打擾娘親。
我入宮年紀小,換了地方不適應。
謝燼為了哄我,干脆與我同住,白日我跟在他身邊,夜晚窩在他懷中。
這種情況一直到我及笄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