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侯府來訪了一名遠房表妹,是老太君的后家。
我本來沒當回事,直到我的女護衛告訴我,老太君曾有意讓這表妹和蕭行結親。
午宴時老太君派人來請我過去吃飯,我見到了這遠房表妹。
少女一直低著頭,老太君介紹后對我福了禮,我看不到臉,只能看到她如云般的發髻和低頭時纖細白皙的后頸。
是很大家閨秀的性格和氣質呢。
吃飯時我終于看見了這表妹的正臉,確實是個清秀佳人。
其實到現在我也沒對這少女有什麼特別情緒,直到侍女來稟告,蕭行回府了。
我那邪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第一次,我沒在老太君那吃飯,找了個身體不適的借口就回長風院了。
回到長風院還沒一刻鐘,蕭行就回來了。
我有些驚訝,我以為他會在老太君院子里用膳的。
蕭行利落地脫下長衫換了家居服,走到寢室問我:「太君說你身體不適,可要請太醫來瞧一瞧?」
我看著他,明明只是一個月沒見,我卻總覺得他有些陌生。
我垂目,輕聲說:「我心口疼。」
蕭行聞言緊張地蹲下身,溫聲問:「是怎麼了?」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我胸口,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說:「蕭行,我吃醋。」
14
蕭行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很快連耳ŧůₜ朵都粉了,磕磕碰碰地說:「吃,吃什麼醋?」
「吃你表妹的醋。」蕭行的體溫太高,手心的熱度順著我手燙到胸口,我湊近他,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你是不是因為你表妹才回來的?」
「不是。」蕭行動作有些僵硬,「只是恰好湊巧罷了。」
我又湊近他了些,「那你是不是曾想過和你表妹定親?」
「不是我想,是家中長輩的意思。」這下蕭行不磕絆了:「我回絕了,在皇上賜婚下來之前。」
我彎了彎嘴角,問他:「你那表妹平常怎麼喚你?」
蕭行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道:「叫我蕭表哥。」
「哦,蕭表哥啊。」我靠在他肩頭,柔聲說:「怎麼不叫你蕭哥哥?」
幾乎是一瞬間,蕭行的耳朵一下子從粉變紅,他握緊了我的手,喊了聲郡主。
這個時候還喊郡主呢,我對著他的耳朵吹氣:「還是說,她也叫你瑜之?」
蕭行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我繼續撩撥:「都不是嗎?那她叫你什麼呀?三郎?」
下一秒,我驚呼出聲,蕭行單手抱起,把我壓在了床上。
呼吸交融間,心跳聲鼓動,他看著我的眼睛,低聲問:「你吃醋,是因為心里有我嗎?」
我攬上他的脖頸,笑說:「你說呢?三郎。」
三郎極有壓迫感的身體連同親吻落了下來。
15
暖帳垂落,床被溫軟,燭移賬影,掩蓋了細微的水聲。
襦裙滑落,蕭行掌心粗糙,大手從我耳邊滑過,將我被汗浸濕的黑發勾到耳后。
我們呼吸沉浮,蕭行啞著聲音對我說:「我自幼長在軍中,家風清嚴,從未有過,如若讓你疼了,要喚我。」
我天,我閉眼,感覺到心跳怦然作響,感覺蕭行真的是勾人的妖精。
我咬了咬舌尖,才恢復了點理智回他:「喚你你就會停嗎?」
「那就咬我。」蕭行偏頭親我,呢喃道:「喚我三郎。」
我不僅喚了三郎,夫君,瑜之,蕭行,蕭哥哥,蕭表哥,我全喊了個遍。
蕭行這個香餑餑是真的好吃。
睡起來是真的帶勁兒真的爽。
我對昨天的我道歉,怎麼能為賜婚后悔呢?后悔了我還能吃這麼好嗎?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蕭行經驗嚴重不足,《帝策》上的很多東西都沒玩到。
但沒關系,蕭行體貼入骨,什麼意見都樂意聽取嘗試。
我洗完澡躺床上賢者時間復盤,細水長流,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去實踐。
蕭行洗完澡出來了,渾身清爽,上床溫聲問我:「有什麼不舒服嗎?」
草啊,還帶收集事后反饋的。
我抱住他,使勁兒在他胸肌上蹭,「唯一的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
心想,老天,嫁過來守活寡的這幾個月日子真的過到狗肚子里了。
16
有了魚水之歡后我和蕭行的關系突飛猛進。
突然間這軍營里也不是很忙了,十天里有一半時間他都能回府。
這香餑餑有了時間,我吃香餑餑的方法就多種多樣,短短三個月,『《帝策》』上的知識我倆就學習了一半。
蕭行是真的太可人了,最可人的是我倆學習『《帝策》』這麼久,他居然還會臉紅。
關鍵是這小子學習能力太強,人一邊臉紅一邊在我的教導下學,還會舉一反三。
我倆這關系升溫,府里眾人是瞞不過的,侯夫人及老太君送了好多東西來我院里,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我的女護衛提醒我。
「蕭家人是盼您有孕。」
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想得也太遠了。」我頓時有些頭大,飽暖思淫欲,我只想快活,別的可沒想啊。
我摩挲著杯沿沉思。
我穿來這麼久,因為身份過得倒是十分自由,加上我思想上大多數都和我哥同頻,古代人的觀念我還真有些無法帶入。
但是,蕭行是正兒八經的古代人,他受到的教育,成長經歷都是和我不同的。
我這尋歡作樂,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態度他感受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