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和家中商議過,我會把晚娘送到莊子里,以后再不見她,以后只有我們倆……」
我嫌惡地退后,「鳳鸞山不允許你上山,你是怎麼進來的!」
各個山門,都有弟子把守,絕對不可能放他進來。
唯獨一個缺口,是后山阿黃的狗洞……
許隨安的面色果然凝固下來。
他咬著牙,錯開我的話,「只要你和我回去,將軍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以后任何人也越不過你去……」
聽他的話,我真是笑了。
對他勾勾手指,「你過來。」
許隨安的眸子閃過喜色,臉往我面前湊。
毫無征兆地。
我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許隨安簡直難以置信,捂著臉死死地盯著我,「你打我?」
回應他的是我開刃的軟劍。
劍尖指著他。
「來人!」
山門里很快又有小弟子跑過來。
「現在立刻去,把大黃的狗洞堵上,避免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鉆狗洞進我鳳鸞山!」
「啊?」小弟子驚呼,「大黃的狗洞里可全是屎啊!」
小弟子面色奇特,忽然福至心靈。
看到面色難看的許隨安,一捂鼻子,「好臭!」
他扇著鼻子,緊趕慢趕地跑走。
「大家快去堵狗洞啊!有人偷大黃的粑粑啦——」
許隨安惱羞成怒朝我大喊,「溫酒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蠻人現在已經打到邊塞了,再任性下去,你知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損失?!」
我冷漠地看著他,「和我有什麼關系?」
許隨安一噎,梗著脖子,「你是他們心目中的將軍!」
他忽然大義凜然,「你難道真的忍心看無辜百姓慘死嗎?」
我的心中一沉。
原來是綁架我來了。
手上的軟劍干脆直接照他的臉抽,「許隨安你賤不賤!」
「你是楚國的將軍,被人打得縮在龜殼里不敢迎敵,走投無路竟然鉆狗洞求女人,你要不要臉?」
「什麼事情你都不能自己做,你還活著有什麼用,要不要你死了再讓你娘給你配個陰魂啊?」
我的軟劍三兩下把他抽成豬頭,整張臉往外滲血,他閃躲不開,只能叫罵。
「溫酒,你是不是瘋了!大家閨秀誰會像你這樣動手!」
「我再和你認錯,給你和好的機會,你還不珍惜?」
「大家都看到你和我舉止親密,不嫁給我,你還有人要?!」
我一腳踢翻他,手里的軟劍才剛舉起,一柄細劍凌空射來,直直地扎在許隨安襠前。
許隨安嚇了一跳,怪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拔劍。
「誰偷襲,要不要臉?!」
蕭禮走過來,目光冰冷,「清白之由威脅女人,無恥之輩,我大秦鐵蹄必將踏平這樣的國家。」
他的隨從把細劍拔起來,雙手并用遞過去,蕭禮未接。
「融了吧,我嫌臟。」
許隨安面色鐵青地爬起來,「大放厥詞,你們秦王同意你隨意出兵?」
蕭禮并未接話。
反而看向我,雙手抱拳,「煩請溫姑娘下山助我一臂之力。」
許隨安啐了一聲,連忙又看向我。
「別聽他的,和我回去,我娶你!以后只對你一個人好!」
我被惡心得不行。
我師傅的拂塵徑直甩開,許隨安被遠遠地丟出去。
「傻逼!」
老頭兒嫌惡得不行,「別臟了我山門的地。」
蕭禮仍舊對我作揖。
我懵了,回頭看老頭兒。
師傅捋了捋胡子,「阿酒,天下,分久必合,是到你出手的時候了。」
這是老頭兒選定了蕭禮。
我看他。
蕭禮又彎了彎腰,「大秦,許溫姑娘,攝政王之職。
」
「那你呢?」
我呆呆地看著他。
完全沒想過去一個國家擔任重要官職啊。
老頭兒又捋胡子,「那秦國本來就是他當政,位置都給你了,你助他一臂之力唄。」
?
意思是讓我幫他謀朝篡位?
我眼睛都直了。
蕭禮對我笑笑,「奪位這事兒并不勞煩姑娘。」
9
蕭禮果然做到了。
我隨他回秦的第三天,大秦改朝換代。
我也如同他應下的。
變成了大秦一位女性攝政王。
秦國上下甚至連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也不挺好意思的……
立刻請命,奔赴戰場。
第一站就是楚國。
月余,拿下了楚國的十七城,直奔皇宮。
楚皇不知怎麼想的。
允了許隨安披掛上陣。
沙場前,兩軍對壘。
許隨安舉著長槍,遙遙和我對望。
「叛軍——溫酒!」
我笑了,「許隨安,敢上戰場了?」
他紅了臉,干脆對我身后的將士們大喊,「讓女人當統領,你們秦國是無人了嗎?貪生怕死的東西們!」
我的副將大笑,「弟兄們,楚國的定安將軍自己在女人身后撿軍功,瞧不起咱們在攝政王身后打江山。」
長弓拉滿,我一箭射在楚國大旗上。
「弟兄們跟我上!」
戰斗打響,許隨安大喊:「弟兄們給我上——」
進攻的號角、廝殺聲響徹沙場。
為首的女將軍像是瘋了一樣。
沖在戰場的第一線。
幾次險些落馬,都用金槍挑斷了敵人的脖子。
遠處,戰爭后方。
許隨安瞳孔緊縮,大喊:「溫酒,他們都是你曾經保護過的人,你怎好下手?!」
你倒是不好下手!
連手都不敢伸一次!
我夾緊了馬腹,直奔許隨安!
他倉皇地變了臉色,隨即抓著士兵遮掩他的身形。
這一戰。
天黑才算落幕。
再度拿下楚國一城。
我到底是沒能斬下許隨安的頭顱。
因為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