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真多。」
姜知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煩的謝闕一腳踹翻在地。
他動作粗魯地扯出了姜知韻脖間的吊墜。
「孤不準!孤不準!」
看到吊墜被搶走時,姜知韻反應更大了。
她瘋狂掙扎著想要奪回吊墜。
卻沒想稍一動作,飛針就劃破臉頰,生生阻止了她接下來所有動作。
姜知韻抬頭,愣愣地看著聞辭。
不敢置信:「阿辭?如今連你也要背叛孤?」
聞辭理都沒理。
而是黑著一張臉朝齊舒舟罵罵咧咧:「還不快點!」
齊舒舟拿過吊墜。
「這是什麼?」
我也有些好奇。
齊舒舟看了我眼:「氣運。」
話音剛落。
吊墜在他手上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我清楚地感應到了許久未有動靜的系統。
或者說,那是曾經的姜喬留下的一絲魂魄之力。
她在和我道謝,隨后很快消失。
帶著釋然和解脫。
那個吊墜里不僅藏著氣運。
還壓了姜喬的一魂一魄。
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突然有些難過了起來。
直到眼前視線里多了一把劍。
給劍的那人依舊臭著張臉。
語氣惡狠狠:「看什麼看!不動手就只準備等著吃席?」
于是我對著聞辭笑了笑。
握著劍,狠狠刺入姜知韻的心口。
但沒有刺深。
因為齊舒舟說,要找姜知韻報仇的,不止我一個。
21
姜知韻有上任國師的血脈。
也不知她從哪兒習來了禁術,開始掠奪別人的氣運。
一開始只是姜喬的。
后來她的野心越來越大。
最后甚至連那位為她謀劃了半輩子的女帝都被她搶走大半氣運而導致病魔纏身,命不久矣。
為了今日,這些人謀劃了很久。
姜知韻先被帶了下去。
周圍一片亂糟糟。
也就是在這時,聞辭突然坐上了主位。
蹺起腳又端起一杯茶,挑眉:「左右都是無父無母的人了,不如就讓我坐了這位置,也好給你們當個見證啊!」
聞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看。
最后幾個字近乎咬牙切齒。
我身子一僵。
齊舒舟是最先離開的。
他注視著我,遙遙長俯。
謝闕本來不愿意走。
可見我半點不曾留意過他。
這人眼底的期待一點點落空。
最后神情落寞地轉了身。
「喲,成親的兩個人都走了,一個都沒留下?」
聞辭皮笑肉不笑:「要不要我再去給七殿下找些人來?」
這股熟悉的吃醋勁兒——
我抖了抖身子。
最后果斷一擰大腿,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阿陸,我終于等到你來接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聞辭端著茶水的手一抖。
卻依舊嘴硬:「阿陸?莫非你想要的是叫阿陸的人?行啊,我這就去幫殿下您找人來,找十七八個阿陸都行!」
有本事你真去找啊。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憋不住唇角都上揚了。
我暗自吐槽。
然后坐在地上,委屈巴巴:「阿陸,我疼。」
果不其然。
下一秒聞辭臉色大變,脫口而出:「傷哪兒了?讓我瞧瞧!」
結果人剛到面前就被我抓了個正著。
我朝他討好地笑了笑:「阿陸,別生氣了。」
聞辭這才反應過來。
黑沉著臉把我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番,確定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后。
這才冷笑:「還找阿陸?那我送你去見他要不要?」
我心中瞬間警鈴大響。
下意識抱著聞辭的手臂,聲音堅定,情感豐沛:「夫君!」
聞辭原本要推開我的手突然一僵。
而后。
紅意一點一點蔓延上那張俊俏白皙的臉蛋。
22
謝闕曾說,有人廢了無數棋子,改頭換面、前功盡棄為我掩好行蹤。
我一開始沒想到是聞辭。
可今日這番相見,他給我的感覺和阿陸實在太像了。
尤其是吃醋那股勁兒。
阿陸醒來后忘記了很多事情, 性格也的確變化很大。
現在想想,那應該是聞辭裝不下去了。
于是索性一點一點在我面前暴露著自己的本性。
「也就你這個白癡覺得會有人因為你給過的一口飯就決定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對你好!」
聞辭瞪我。
他氣我一直叫他阿陸,沒察覺到半分不對。
阿陸本就是聞辭給自己準備的替身。
結果沒承想后來,聞辭成了阿陸的替身。
而真正的阿陸入了四皇女府,挖出姜知韻身上的秘密。
又以得民心為借口極力勸說她來大梧山剿匪,引她上鉤。
我尷尬地笑了笑, 努力轉移話題:「阿辭,我已經快攢夠娶你的銀兩啦!」
卻沒想聞辭又冷笑了聲。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大梧山山賊窩?」
「錯!」聞辭微微抬起下巴, 「這是我給自己備好的嫁妝!那姜知韻的府邸早就被我搬空了, 就藏在大梧山!」
我震驚, 立馬海豹鼓掌。
聞辭被順毛了, 態度緩和了不少。
但很快又陰沉下臉,咬牙切齒:「老子辛辛苦苦搬來的嫁妝,結果差點便宜了那兩個王八蛋!」
于是我只好繼續順毛擼。
但擼著擼著,我的鼻子卻突然酸了起來。
「受傷了?還是哪弄疼了?」
下一秒, 聞辭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語氣焦急。
我搖了搖頭,問他:「你那時為何要和我一塊兒啊?」
那場宮變里想要我命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