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后,我極力想改變早死的命運。
所以我費盡心思為患有眼疾的年輕國師尋訪名醫;
幫中毒的將軍府小公子不斷試藥;
一次又一次地保護那位斷了腿的陰暗質子。
可他們依舊會為了女主想要我的命。
于是大火燒起時。
我用所有的好感度向系統兌換了一次死遁的機會。
01
從皇宮死遁后。
我憑著一身蠻力成了一名鏢師。
走南闖北的同時還聽聞了不少事情。
比如素來不受待見的四皇女因宮變時救駕有功。
再加上身負當朝小國師「天命之人」的預言。
如今風頭蓋過一眾皇子皇女。
更得了監國之權。
又比如與之對應的是。
那位曾備受圣上寵愛的七皇女死在了火災里。
可她死后,府上卻搜出她與此次宮變有關的罪證。
引得圣上大怒。
據說就連那具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都被找了出來又被鞭了尸。
「說到底還是情愛害人。聽說這罪證是一位最受七皇女喜愛的男寵拿出來,親手交給四皇女的。后來還因這事得了賞賜,直接又搬到了四皇女府上享福去咯!」
「我倒不關心這罪不罪的。我就好奇這男子到底生得多好看,竟然引得四皇女不顧名聲也要把他收入府中?」
「這誰知道?不過據說那男子入四皇女府沒多久,將軍府那位小公子就打上門了。」
「這和將軍府又有何關系?」
聽八卦正起勁的我沒忍住插了一嘴:「那自然是因為那位謝小公子也愛慕四皇女啊,人早盼著自己是第一個入了四皇女府的。
」
其他人紛紛「嘶」了一聲,眼睛噌亮。
「還不止呢。」我來了勁兒,又說,「我聽說連那小國師也——」
眨了眨眼。
眾人:「哦!」
懂得都懂。
我心滿意足。
全然不在意自己也是那八卦中心的一員。
反正死的是姜喬。
和我阿姜又有什麼關系呢?
結果剛想離開時又被人叫住。
「阿姜。」總鏢頭難得嚴肅著臉,語氣警告,「方才那些話,切勿再說了。
「尤其是不要在商隊的那些人面前談起。」
最后一句壓低了嗓音。
我有些納悶,卻沒有太放在心上地點了點頭。
直到晚上商隊的人板著臉說她家主子找我。
于是我頂著她那要殺人的目光,故作輕佻地掀開馬車簾子:「小公子有何——」
要說的話在對方冷淡的目光瞥過時瞬間被堵住。
我震驚。
小、小國師?
02
我穿書過來時,原主正在池子里對三個男主霸王硬上弓。
手上抓著的是未來國師。
背后靠著將軍府小公子。
腳下還踩著一位敵國質子。
開局連條狗都想殺了我。
深知惡毒女配悲慘命運的我只能費盡心思地給國師治眼睛。
給中了毒的將軍府小公子喂解藥。
又給那位被原主斷了腿的質子接腿。
孽是原主造的。
鍋卻都是我來背的。
但男主們依舊想要我的命。
沒辦法。
最后我只能趁著重要劇情點發生時假死脫身。
想著反正也回不去,那以后不再和男女主有牽扯就行了。
結果剛瀟灑了一年就又碰上了主角。
不、不對。
我回過神來,生生壓下了心中的駭然。
又繼續嬉笑著臉:「小公子尋我來何事?」
也是我一時眼岔失了鎮定。
這人方才的氣勢的確和齊舒舟有幾分相似。
可身形和樣貌卻和那人大不相同。
更何況這個時候齊舒舟理應在京城幫著姜知韻處理政務、清掃障礙,哪會來這種窮鄉僻壤之地?
當然——
我低著頭笑了笑。
若真是齊舒舟,那我現在已經沒命了。
我胡亂想著。
也不曾注意到那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陡然暗沉了一瞬。
「阿城說你口才甚好。」
直到握著書卷的手陡然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動聽了。
「從明日起,你便留在馬車中替我讀些書聽。」
讀、讀書?
我臉上笑容徹底僵硬。
03
我曾經給齊舒舟讀過書的。
不過讀的不是四書五經。
而是那些在他眼里極為荒唐不堪的話本子。
齊舒舟算是三人里待我態度最好的那個。
卻也是最想我死的。
因為是他算出姜知韻是大奉的天命之人。
而我是阻擋天命的罪人。
但在知道這些事之前,我也是真心想要緩和同齊舒舟之間的關系。
畢竟人家是未來國師。
所以我厚著臉皮拉好感度。
齊舒舟入府是因為只有原主有治療他眼疾的最后一味藥。
于是我把人送回國師府,又把藥給了他。
結果不承想小國師因此受了罰。
只因當朝女皇溺愛原主。
她認定人是因為犯了錯才會被自己女兒送回去的。
為了不惹麻煩。
我只能頂著一眾「果然是做戲」的目光,再次把齊舒舟「搶」回府上。
因著愧疚,我費盡心思替他尋訪名醫,治好眼疾。
功夫不負有心人。
齊舒舟的好感度是第一個達到正常值的。
人家穿越都有逆天金手指。
而我的系統只能讓我查看好看度,降低死亡風險。
但這也足夠讓我感動得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