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馬顧司淵,娶了京都第一才女臨溪。
我和陸小侯爺兩個傷心人,在他們的婚宴上暢飲買醉。
因為,我心儀顧司淵,他愛慕臨溪。
我們喝得酩酊大醉,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
就這樣,我和陸小侯爺被家里逼著成了親。
洞房花燭夜,我看見了新房墻上掛著臨溪的丹青。
為了公平起見,我從懷里掏出了顧司淵的畫像,并排掛好。
這時,走進新房的陸小侯爺,冷不丁來一句。
「這樣看,他們還真是一對璧人,十分般配!」
1
今日將軍府張燈結彩,新婦已經被迎進了門。
新婦臨溪是丞相之女,貌美嫻靜,亦是冠絕京都的第一才女。
顧司淵一身大喜袍,笑得滿面春風,一杯杯地喝著賓客敬的酒。
我哥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妹妹,明明你和顧司淵才是青梅竹馬,偏偏被那個臨溪捷足先登了。」
我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飲,苦悶地猛灌酒。
我哥搶過我手里的酒壺:「妹妹,這將軍府的酒沒甚滋味,要不,哥哥陪你去醉仙樓吃酒去。」
我知道,我哥怕我借著發酒瘋去搶親,就想辦法勸我走。
我苦大仇深地瞪著他:「秦念郎,我看起來像那種沒臉沒皮、會搶別人夫君的女子?」
身為龍鳳胎,秦念郎跟我完全沒有心意相通。
「這……」我哥嚇得不敢說話,怕挨揍。
畢竟,我在京都素有惡名,曾當街按著宋太傅之女宋語桐暴打。
是個一言不合只會動粗的蠻橫女子。
「我瞧著,秦姑娘不像。」
答話的,是坐在鄰桌的陸小侯爺,陸麟,臨溪的愛慕者。
此刻,他俊俏的臉上透出紅暈,桌上四個酒壇東倒西歪的,也是喝了不少。
我醉意漸濃,向他抱拳致敬:「謝陸小侯爺贊譽,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如坐過來一起喝幾杯?」
陸小侯爺聞言,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挪了下屁股坐到了我旁邊。
「妹妹,這不合適,怎麼能隨便和男子拼酒。」
我哥極力勸阻,奈何他低估了兩個情場失意的人,對于酒的渴望有多強烈。
2
我和陸小侯爺舉杯暢飲,立誓不醉不休,很快一壇酒見底。
最后,我們兩個醉鬼越喝越上頭。
不顧我哥的強烈反對,當場稱兄道弟起來。
并在眾目睽睽之下相擁而泣。
嚴格來說,是我單方面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的也只有我。
據說滿堂只聽見我號喪般的哭聲。
我哥在旁邊急得嗷嗷叫:「哎呀,妹妹,你快放開陸小侯爺。」
他越是想扯開我,我越是一身反骨,把陸小侯爺抱得更緊。
我哥眼看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干脆用衣袖遮住他自己的俊臉,以免被賓客認出他是東寧侯府世子。
我抱著陸小侯爺,委屈巴巴地說道:「你知道嗎?他喜愛舞刀弄槍,我小時候為了接近他,練得一身拳腳功夫,哪知,原來他喜歡溫柔端莊的淑女。」
「陸麟,我……嗝~」還沒有說完,我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陸小侯爺雖喝得醉醺醺的,卻不忘輕拍我的背,幫我順氣。
「我也以為她喜歡芝蘭玉樹的君子,便日夜苦練體態,哪知,原來她喜歡孔武有力的男人。」
聽他說完,我哭得更大聲了:「嗚~他們是鴛鴦成雙對,我們是舔狗湊一雙!」
這時,陸小侯爺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可惜我醉迷糊了沒有聽清。
2
當晚,我在顧司淵婚宴上丟人現眼的行徑,被賓客們口口相傳,很快鬧得滿城皆知。
我爹像個怒目金剛,吵嚷著要對我動用家法時,我娘全力以身阻擋。
直到聽我哥說,我抱著不撒手的男子是陸小侯爺。
我爹立馬變了嘴臉,高興得直拍桌:「成親,你和陸小侯爺必須成親!」
緊接著第二天,陸小侯爺被他祖父押到我家求親。
一箱箱的聘禮,堆滿了東寧侯府的前院。
宿醉的感覺不好受,我腦袋一直暈暈沉沉。
我看陸麟倒是神清氣爽,跟沒事人一樣。
期間,我爹和陸老侯爺相談甚歡,看著我們頻頻點頭。
我和陸小侯爺互視一眼,都在等著對方出面抗議拒婚。
哪知,直到過了三書六禮,敲定好了婚期。
這事已經沒有轉圜余地,還是沒有等到彼此開口。
只有我哥站出來強烈反對,被我爹胖揍了一頓,瞬間老實了。
我想著,既然陸小侯爺沒有拒絕。
我這個罪魁禍首,也不好拒婚打他們臉面。
我哥篤定我和陸小侯爺會成為怨偶,哭唧唧地道:「妹妹,你真是,喝酒誤終身啊!」
3
我和陸小侯爺的婚禮辦得尤為隆重,一點也不輸顧司淵和臨溪的那場。
眼看新房只剩我一個人,我自行掀開了蓋頭,百無聊賴地在新房打轉。
無意中,瞥見了新房墻上掛著一幅臨溪撫琴的丹青。
那丹青雖只是背影,舉手投足間很是傳神,足見作畫之人的用心。
為了公平起見,我從懷里掏出了顧司淵舞劍的畫像,并排掛好。
這時,正好踏進新房的陸小侯爺,怔忡一瞬,冷不丁來一句:
「這樣看,他們還真是一璧人,十分般配!」
我委實佩服陸小侯爺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