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放我放心,他定能跟我娘學會甩流星錘。
可我沒想到這廝半夜不睡覺地練錘啊!
云惟說他也沒想到深更半夜地,我夜騎八百里跟人私會啊。
更要命的人私會的人還是他親哥。
云惟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倆手拉手,偷偷抹淚:「你倆在一起了早說啊!這我還日日練錘作甚?!」
「主要是陛下覺得你身子骨不好,甩甩錘也算是強身健體。」
我忙接過云惟手里的流星錘,生怕這廝激動起來給我一錘, 「另外你仔細想想, 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喜歡我, 還是就為了贏云頌?」
云惟背著手望了半宿天,我倆一聲不吭也陪了半宿。
我快站著睡著時, 云惟像是突然開竅般利落上馬直奔京城:「我回京替你理半月朝政,半月后你來換我回邊城甩錘,強身健體!」
我摳了摳云頌的手心:「云惟要是知道你是故意讓他發現咱倆之事的,會不會殺你奪位啊?」
云頌彎起嘴角:「不會,阿惟喜歡熱鬧, 才舍不得殺我。」
「其實我也喜歡熱鬧, 我看了我娘給你們的那本春宮圖了, 區區……」
我話還沒說完, 就被突然湊近的云頌盡數吞下:「不是說最近沒胃口嗎?這回有了嗎?」
我反手就是餓虎撲食:「美男計是吧?」
「姐就喜歡將計就計!」
番外—云惟
我討厭云頌, 只因為他比我早出生半刻,我就永遠被他壓了一頭。
而且運氣也差了他一頭, 父皇讓我倆抽簽誰做太子時就是云頌中的簽。
就連去邊城也是我抽中去后廚,他在前面瀟灑打仗。
后來回京后,我才知道我抽的兩個簽上寫的都是去后廚。
父皇說云頌覺得我身子骨比他差, 見血的事還是他來, 如遇不測, 我也能頂上儲君之位。
可我當時只覺得委屈, 云頌跟靖遠侯家的林輕重勾肩搭背, 我就趁著云頌不在給林輕重開小灶做爐窯燒雞。
云頌剛陪林輕重夜襲敵軍大營, 我趁云頌善后的時候給林輕重送夜宵。
主打一個讓她感受如春風般體貼的溫暖。
誰知道林輕重也是個沒腦子的, 她竟以為云頌能掄得動流星錘還會做飯!
就連我送她的定情信物, 她都以為是云頌對她用情至深,送一樣不夠又送一樣!
我氣不過想用父皇來壓林輕重與我成親, 可誰知她這時候長出腦子了會裝暈了。
我正琢磨另辟蹊徑時, 林輕重派人給我送了密信約我私奔。
我激動了半宿準備好好笑話云頌輸給我時, 誰知林輕重只是為了引開我!
我等了她一個時辰,她都沒來!而且還跟云頌成雙成對地去抓睿王了!
我不服,我覺得只要他倆不成親我就有機會,我悄咪咪地跟著林輕重回了邊城。
可誰知他倆早就背著我暗度陳倉, 倆人一人奔個半宿在邊城跟京城之間偷摸相會。
皓月千里, 我抱臂生悶氣時卻瞧見了云頌手背的燙傷。
原來他一分不清糖跟鹽的人真去學會了做飯。
所有的事都穿成了線。
林輕重中春毒時,明明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以身解毒,可云頌卻用藥解毒。
還有私奔的密信, 云頌壓根沒信, 還有林輕重的小本本。
就連我,林輕重也是愛屋及烏,連哄帶騙地讓我強身健體。
煩!真的很煩!他倆卿卿我我很煩,云頌對我百般照顧也很煩!
他倆這樣顯得我沒輕沒重!
既然感情上輸給了云頌, 那我就在政事上贏他一頭。
我宵衣旰食,造福百姓。
可我忘了他才是太子啊!我忙得昏天黑地也是給他做嫁衣!
更別提這廝不要臉地把他跟林輕重生的一對龍鳳胎也送來給我養!
我瞧著這倆長得有幾分像我的小兔崽子,只覺得好像被他家兩口子算計了個徹徹底底。
我怒啃云頌新曬的柿餅心里怒罵:這麼多年他倆還是拿我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