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顧家里通外敵,帶著大齊很多機密投靠對方,薛去惡這一仗打得并不容易。
受到戰爭影響,大齊的經濟市場也受到沖擊,蘇不辭每天和戶部的人忙得腳不沾地。
宋漱玉還要更忙。
主戰派和主和派每天都在吵,宋漱玉要提防著有人趁亂省事,穩住所有浮動的人心。
而我。
我掏出了之前被「鬼」嚇到后,腦子發懵時寫出的棉藥配方。
宋漱玉和蘇不辭晚歸時,被驚天的爆炸聲嚇了一跳。
而我被大太監和掌事宮女抬著,腳不沾地地被他們舉去了安全地帶。
「這是怎麼了?」宋漱玉驚訝地看著仿佛遭了難的荷花池。
從前唯美靜謐的景觀,仿佛被天外隕石砸中一樣,卻沒有什麼焦黑的痕跡。
蘇不辭已經跑到了我面前。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我沒受傷,才湊過去觀察被炸出的死魚。
然后蘇不辭也疑惑了:「這是……剛才的巨響造成的?」
兩個人齊齊地看向我,等待我解惑。
我搓了搓手:「二類短絨制造無煙火藥技術了解一下?」
棉科人,就是,墜吊的!
32
有了無煙火藥后,我們又私下進行了實驗和改良。
將火藥放進特制鐵管后,再將鐵管用木槽包裹,配合上點火石……
鐵珠打穿盾牌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大齊勝利的曙光。
之后,蘇不辭將全副身家投入了這種武器的生產中,各地的棉花源源不斷地往京都的制造廠流入,而宋漱玉則用最快的速度將新武器送往戰場。
有了遠超時代的強盛火力,瀛人即便靠下作手段強占了先機,最終還是節節敗退。
盛夏再次到來時,大齊贏了。
瀛地小國成為大齊的附屬國,而顧家則作為俘虜被押送回京。
在京都百姓拋出的漫天飛花下,薛將軍卡著鬧市縱馬的底線,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御駕前。
他不顧御駕左右冷笑的大司農和丞相,也不管還在場的百姓和群臣,絲毫不在意自己將軍的面子,朝我直直跪下。
「陛下,」他額頭抵著我的手背,氣息滾燙至極,「臣,幸不辱命。」
33
系統正是在這時重新上線的。
大齊沒有輸給海外小國,改變了曾經亡國的命運。
【在崩壞的世界線里,太后謀害了暴君后,攝政王登基。卻因為他們剛愎自用排除異己,加之氣運之子們皆被荼毒,大齊無人可用,最終被戰敗導致國家四分五裂。】
我沒忍住問了下那三個人在崩壞世界線的結局。
【在崩壞的結局中,攝政王因為實在無人可用,放薛去惡上了戰場。但大齊內里腐敗,軍需一層層被克扣了個干凈,加之薛去惡的身體已被暴君折磨廢了,最終慘死瀛人手中,被拋尸海上。】
【薛去惡死后沒多久,大齊戰敗,宋漱玉殉國自刎;而蘇不辭雖然重獲自由,卻再未行商,只身游走在四分五裂的大齊故土,生死不明。】
我沉默了很久。
「他們的結局現在改變了對吧?」
【是的,您的任務已經成功,三位救贖對象的命運線已經掰正,不會再落得崩壞線的下場。】
系統問我要不要現在直接兌換獎勵。
我想了下,跟它說再等一等。
至于等什麼,我也不清楚。
結果就是這麼一拖延,又出事了。
先前太后詐死離宮,卻只是藏了起來,并未跟顧家一起去瀛人那頭。
一是她年紀漸長受不了長途奔波,二來就是為了今天。
顧家敗了,但她也絕不會讓我好過。
連我自己都忘了,這個女人握著暴君最大的秘密。
于是在處理叛國的顧家那日,她偷跑來刑場,在顧家殘黨的幫助下沖上了處刑臺。
她眼里透著毒汁,帶著同歸于盡地快意——
「謝元是個女子,你們的皇帝是個女子!謝家早就絕后了!」
文武百官頓時嘩然。
而薛去惡和宋漱玉,則近乎同步地,用差點把脖子拗斷的力道扭頭看向我。
我:「……」
啊哦。
34
老實講,我不太慌。
問題不大。
畢竟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大不了就現在兌現愿望,直接死遁。
反正大齊國情已經穩了,大不了他們想辦法推一個新皇帝上位嘛,或者他們三個誰有當皇族的想法,努努力也不是不行。
所以我十分淡定地回望著眾人,仿佛被拆穿身份的人不是我一樣。
只是腦子里狂戳系統:「現在我們來說說兌現愿望這個事吧,我的愿望是帶著金手指復活。」
A 刊,我來了!
結果系統竟然卡了一下。
明明是電子音,竟然讓我聽出了心虛的感覺。
【那個……宿主……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呢?】
一般這麼說的,那好消息的「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我:「什麼壞消息?」
【就是,因為一些失誤操作……您在原世界的尸體火化了,社會身份也已經注銷,您可能無法復活了。】
一顆寫著 A 刊的七彩泡泡,瞬間破碎。
我也要跟著碎了。
【您要不聽聽好消息呢?也許您會喜歡也說不定?】
我不抱希望:「是什麼?」
【為了補償您,我們安排了帶著記憶快速投胎的渠道,您下輩子可以做個天才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