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損二將抓住機會上前一叉一戟用力扎下!
幾乎瞬間,羊頭人影消散!
下一刻,那詭異的山羊蹄子一甩,朝我撞來!
似孤注一擲!
不知好歹!
我心起怒意,后撤一步,禪衣飄起的瞬間,單手掐訣,般若念珠閃過光影的同時,悍然一掌朝羊頭轟去!
「嗡!」
這一瞬間金光大作!
山羊如撞鐵山,一聲哀鳴后,側倒在地,口鼻流血,奄奄一息。
下一刻,增損二將上前一叉戳穿來了羊頭!
山羊徹底身死。
「好……毀我分身靈物,算你厲害。」
「接下來你最好把陳恒拴褲腰帶上,否則我必殺他!」
這一瞬,我腦海中再次有傳音發出。
「宵小之輩,只要你敢,便盡管來。」
「貧僧能殺你一次,就絕對能殺你第二次!」
我直腰站定,厲聲喝道。
伴隨著山羊的身死,黑暗褪去。
我讓增損二將先行回去。
陽光透過窗外進來,照在山羊的身上。
看著死山羊仍然沒閉上的雙目,我摘下它脖子上的鈴鐺。
這個便是幕后施法者跟我溝通的媒介法器,通過它來操控這邪物山羊,以及跟我傳音。
這人用的法術極度詭異。
不像儒釋道三教弟子斗法那般,各出法術兵馬,而且通過鈴鐺召喚出來的東西,不是鬼魂,而是各種怨念湊成的邪靈。
目前看來,還不算太兇,但能以分身現身,還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點說明,施法者行跡飄忽不定,沒有規律可循。
敵暗我明,難纏。
看來得趕緊去醫院詢問陳恒,送羊的人,到底是誰。
出門之時,余光看到的一個東西,讓我停了下來。
門外的消防柜頂上,放了一個黃色信封。
與那日馮念拿給我看的信封一模一樣。
5.
信封上有了些許灰塵,應是放了一兩日了。
馮念沒注意到?
將它拿下來后,感受著信封內的觸感,我心一沉。
又是照片。
但這次的照片與上次的照片不同,并不污穢。
是陳恒的出軌照片。
這次出軌的對象不是羊,是人。
是個女學生。
看樣子很清純,穿著藍色的校服,挽著陳恒,表情甜蜜。
十張照片,應該都是偷拍。
進酒店,手牽手,親嘴等,一切親密的舉動,都被拍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
這些照片,到底是誰拍的?
信封、照片的大小都是一樣的,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
當真是因為出于好心,提醒馮念?
正想著,下意識將照片翻了過來。
我愣了愣。
照片后面,有一行地址。
思索了一陣,我將照片放進信封,前往醫院。
我到的時候,陳恒已經醒過來了。
馮念正在給他倒水喝。
「謝……謝謝師傅救命之恩……」
陳恒仍然很虛弱,見我來,撐著想起身。
我阻止了他,讓他好好休息。
「師傅,解決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念擔憂地問著。
這時我反而注意到,陳恒的眼神,似有些隱晦。
「暫時來說是沒事了,跟你說的一樣,確實是有邪靈在作怪。」
說著,我從布包里拿出兩本經書給兩人。
「這幾日你們都先不要回家,開酒店也好,到親戚家住也好,這金剛經晚上睡覺的時候誦三遍,能保住平安。」
「三天之后再回家就好。」
聽我這麼說,馮念松了口氣,連忙接過經書,與陳恒一起跟我道謝。
隨后,她說打算去親戚家住,便到走廊外打電話去了。
病房內,只剩了我跟陳恒。
我靜靜看著他,他反而面露難色,不敢看我。
明顯是做賊心虛。
「羊死了,但背后下法的那人還沒死。我沒找到她。」
「你自己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對麼?告訴我細節。」
「要不然我沒辦法救你。」
我收回袈裟,沉聲說道。
聽我這話,陳恒身體一顫,面露驚慌!
「師傅……大師,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不知道她……」
我抬手打斷他:「說重點。這羊怎麼來的,背后下法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系。」
陳恒看了眼關著的門,咬了咬牙,似下了很大決心。
「羊……是一個女人送的。」
「她叫劉欣,是……是我的出軌對象。」
說完,陳恒的臉上浮起懊悔的神色,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她是個巫師。」
「但這是我后來才知道的。」
6.
而后,我在陳恒的口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劉欣是他年前工作中偶然認識的。
當時公司有個項目要跟學校合作,由于這個項目需要學生參加,劉欣作為學生代表與陳恒對接。
一來二去接觸的便多了起來。
劉欣處處表露出來的崇拜跟仰慕,讓陳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很快,劉欣跟他告白,稱想要當他的女朋友,面對長得漂亮又青春熱烈的劉欣,陳恒瞞下了自己結婚的事實,偷偷跟她在了一起。
劉欣喜歡羊,陳恒就買了一只送給她。
但由于劉欣住校,實在是養不了,便讓陳恒幫忙照顧一段時間,等其畢業再自己養。
「官將首_媚羊lh522」讓陳恒徹底淪陷的,并不是所謂的虛榮心。
而是劉欣異于常人的騷。
沒錯,就是騷。
這種騷在一個學生身上,對男人來說,有致命的殺傷力。
陳恒說,甚至很多時候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學生,懂得太多。
只是好景不長,劉欣發現了陳恒有家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