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看著他的下半張臉,微微恍惚。
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倏然,謝君徹的目光穿過大殿上的所有人,精準鎖定在我身上,薄唇微彎,仿若在笑。
嚇得我馬上低頭。
別注意我,別注意我。
宴席不過是吃吃吃,我剛動沒兩下筷子,突然有人走到殿中間直直跪下,朗聲道:「妾要告發沈姨娘私通,淫亂后宮,罪不容誅!」
啪嗒一聲,我筷子掉了。
我看向她,原來是溫側妃。
差點忘了,這是除原主之外,另一個在認真雌競的人啊!
謝君徹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噢?可有證據?」
「妾前天晚上親眼看見沈姨娘房中有男人出來,左手把玩著一個粉色香囊。可惜離得太遠,妾沒有看清那男人的模樣。
「王府戒備森嚴,外人進不來,想必他也是府中之人,只要王爺下令搜查全府下人的屋舍,或是搜身,便定能揪出沈姨娘的姘頭。」
10
顧九!
我心里咯噔再咯噔,連忙站出來,撲通一聲跪下。
「妾冤枉!妾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王爺之事,是溫側妃冤枉妾!」
謝君徹輕叩著扶手,也不見他生氣或是表個啥態,但那輕飄飄落于頭頂上的目光,足以令我頭皮發麻、抖如篩糠。
片刻后。
「婉婉瞧著是個乖巧懂事、安守本分之人,本王覺得呢……」
他聲音慢了下來,不明所以一聲輕笑。
我的心懸得高高的,雖然不知道這面具佬為什麼如此親昵(惡心)的喊我名字,但這意思是他相信我的是吧?
「溫側妃所言有理。」
啊?
哈?!
溫側妃目露勝利之光,而我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謝君徹站了起來,「搜查奸夫這事就免了,沈姨娘今夜侍寢,本王親自檢查一番。
」
溫側妃:?
我:?!
隨即———
……我特麼像電視劇里的那樣裹著大紅被筒,被兩個太監一路扛進攝政王屋里了。
如同待宰的豬。
我眼角淌落兩條絕望的淚水。
到底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11
門開了。
我的精神緊繃。
縮啊縮,恨不得縮進被筒里.
到最后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眼睜睜看著那個身穿黑金袍的男子步步靠近。
腦袋又被撈了上去。
下巴被修長的手指挑起,謝君徹俯下身,冰冷的面具觸碰我的耳垂。
他的聲音幽幽鉆入耳孔:「沈姨娘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背著本王私通。」
我哆哆嗦嗦,脖子僵硬,幾欲落淚。
「我真的沒有,王爺信我好不好?」
「呵,不說實話。」
他從寬大袖袍里拿出一個粉嫩嫩的香囊,舉到我眼前晃了晃。
我剎那眼睛瞪得像銅鈴,渾身血液凝固。
難道他早知道顧九來過我屋了?
顧九早就已經被他抓到了?
被屈打成招了?
直接打死了?
「別緊張。」
謝君徹拍拍我的腦袋,指尖向下滑落,指腹玩兒似的揉搓我的耳垂。
「這香囊是本王無意中在侍衛營里撿到的,至于主人是誰,本王還未查問。」
他兩指徒然加了些力,「你若再不承認,本王便立即揪出這個人,五馬分尸。」
「別別別別!!我說、我說!」
我哭了,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顧九小哥哥可不能莫名其妙慘死吶。
「我我認、我承認有男人來過我屋里,可我真的沒有行過逾矩之事!
「我只是被他的俏臉和肉體所迷惑,最過分的一次也就忍不住摸了兩把他的腹肌而已,我也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啊!」
謝君徹久久不語,慌了吧唧的我偷偷用余光瞄他。
誒?
為什麼他的面具在抖?
他在偷笑嗎?
「感覺如何?」
「啥?」
「本王說,他腹肌的手感如何?」
12
「還不錯、還不錯啦,不多不少,八塊正好……」
驀地閉嘴,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完了,他是不是要殺我了?!
卻聽他懶洋洋「嗯」了一聲,「本王的也不差。」
謝君徹直起身,在我驚訝惶恐又不解的目光下開始寬衣解帶。
精壯結實的上半身堪比擦邊男主播。
「摸摸,告訴本王,誰的手感好一點?」
我人傻了,愣是一動不敢動。
直到他危險的發出一聲「嗯?」
我才硬著頭皮摸起來。
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這面俱佬居然還有雄競的愛好?
還是跟他認為的奸夫雄競?
但是不得不說,這腹肌不僅養眼,手感也超級棒的!
皮膚也是我最愛的小麥色,性張力滿滿。
摸上癮的我脫口而出,誠實道:「你的比他好。」
當晚,雄競成功的攝政王心情大好,獎勵我摸了半個時辰腹肌才放我走。
……總之比侍寢強,就是有點費手。
13
回去后,我沒忘記我的主業。
但由于手摸酸了寫不好字,寫了半天和雞爪刨的。
氣得我把毛筆重重拍在書案上。
耽誤我賺錢的都該死!
怒氣沖沖的同時,那日顧九的話電光火石間閃過腦海,肚子不舒服嗎?
我邪魅一笑,讓你個面俱佬兒冤枉我私通。
我努力克制著手抖,提筆寫下第三回合標題:
【攝政王恐無子嗣傍身終失寵,竟施邪術爆改女兒身致孕】
待我把第三回合編撰好交予書局回來,姐妹們都來了。
一個兩個笑得八卦兮兮。
「昨兒妹妹與王爺錦被翻紅浪,滋味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