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人群后陷入了沉思。
我不過半月沒有和外界聯系,怎麼感覺外面的世界像翻天覆地了一樣。
有師尊的壓制,魔界已經幾百年沒有過魔尊。
怎的就這幾日就冒出來一個魔尊。
略微思考一番我就得出結論。
一定是師尊渡劫成功已經飛升了。
沒了師尊的壓制,魔界自然就敢出來嘚瑟。
冰山谷底寒風蕭瑟,不能用靈力抵擋,我只能擠進人群中,用人墻擋風。
人群密密麻麻地,我連魔尊的頭頂都看不見。
只是根據前面人的驚呼聲推斷,這魔尊必定長得驚為天人。
不過半個時辰人群就逐漸散開,到最后只剩包括我在內的零星幾個人。
我抬頭往高臺上看去,只看到魔尊的一片衣角。
9
到了臨時魔殿了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我好像無形之中受到了侮辱。
我一個人族修士現在卻要給魔族當丫鬟,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我剛要奮起反抗,魔族士兵就砸過來一大塊靈石。
「就你,去內殿伺候魔尊。」
「唉,好嘞。」
我訕笑著答應。
靈石什麼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打探一下這個魔尊是什麼來頭。
內殿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聽到左側的動靜,我立刻定在原地,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等待吩咐。
「過來給我穿衣服。」
大概是覺得我太沒有眼力見,魔尊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我從衣架上拿起他的衣服,還是不敢抬頭。
我慢慢朝著他走進,大概還有三步距離時,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整面的文字墻。
【嗚嗚嗚,二十天了,師尊終于和女鵝見面了。
】
【明明只過去了二十天,我卻覺得過去了二十年。】
【喜大普奔,我要瘋了!!!!】
【我宣布這就是結局。】
+9999
文字墻漸漸消散后,我看到了對面的新任魔尊。
他和師尊,和君撿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但氣質上又有了很大的變化。
【哈哈哈,女鵝看呆了。】
【黑化版師尊帥得勁勁的,想給他當狗。】
【樓上的姐妹,你……】
【君撿是氣質如玉,不諳世事中又帶著些勾欄樣式。】
【師尊是寒山雪松,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冒犯,但偏偏又對人有著致命吸引,想把他拉下神壇。】
【魔尊版師尊是多看幾眼就覺得懷上了,一整個人性張力拉滿。】
【死丫頭,命真好。】
【發瘋,大哭,創飛,跪著磕頭求讓我演兩集。】
【敬事房的休假結束了,從今天開始輪班。】
【oi,oi,oi,又要進小黑屋了。】
10
我直愣愣地看了君撿好久,他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看起來像是沒有把我認出來。
我強壓下心中的千思萬緒,繞后給君撿穿上衣服,接著就準備退下。
我走到門口突然就被定在原地。
君撿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玩弄我的頭發,聲音如毒蛇纏繞:「跑什麼?你不知道選你意味著什麼嗎?」
我只是被定住,依然可以說話。
我問:「意味著什麼。」
「暖床丫鬟。」
我心一沉,有種控制不住的酸澀。
【我去,刺激。】
【有種爸爸媽媽當著我的面偷情的感覺。】
【我賭五毛,師尊認出來了。】
【我賭一塊,女鵝也認出來了。】
【那他們現在是在互裝?】
控制身體的術法消失了,我轉過身,看著君撿。
已經是魔尊的君撿讓人無法琢磨,我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認出來我。
【你們別裝了,先做飯行不行,餓了。】
和這種奇怪的文字相處久了,我現在已經能理解里面文字的意思,越是明白就越會被直白的文字驚到。
但話糙理不糙,我慢慢貼近君撿,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能做魔尊的人是我的榮幸。」
手還沒有碰到君撿,就被一道靈力打飛半靠在床上。
「暖床,其他事不要多做。」
我滿腦子疑惑,空中的字比我更疑惑。
【我明明每天都追更的,為啥現在有點看不懂了。】
【救大命,他們倆到底有沒有認出來,還是在玩什麼 play 嗎?】
我攥緊拳頭又放下,決定順勢而為。
躺在君撿的大床上還蓋上了被子。
腦袋一放松我才發現一個被忽略的重要問題。
師尊為何會成現在這樣,又怎麼會變成新任魔尊。
我試探性地問出口:「魔尊大人洪福齊天,想必已經將人族那位元鶴仙尊打敗了。」
「你很希望他被打敗。」
這話,處處是坑,我怎麼回答都是錯。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我專注地看著空中的文字,避而不談。
【女鵝還不知道呢。】
【師尊也是很慘,渡完劫一回家就發現老婆沒了。】
【道心瞬間不穩,氣血翻涌,當即吐出一口老血。】
【緊接著又迎來第二次雷劫。】
【任師尊再強大也撐不住,若是不入魔,當場就會元神盡散。】
……
明明昨天晚上內疚的情緒差點就把我埋起來了,結果我還是睡著了。
根據空中的文字,我應該睡得還挺香。
11
「醒了就過來。」
我就知道裝睡騙不過君撿。
也沒打算繼續裝下去。
走到君撿身旁,敬職敬責地站著當丫鬟,準備隨時聽候吩咐。
君撿當了魔尊后越發不愛說話,一勾手指我就被一道靈力帶著坐到了他的對面。
我呆呆愣愣地看著他,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