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松開腳,琬妃狼狽地站了起來。
「今日,本宮受教了,本宮不信,天命會一直在你這邊,總有一日,本宮要將你千刀萬剮。」
「恭候大駕!」
20
琬妃終于硬氣了一會,她將宋澤潛已經變成太監的事死死瞞住,又借另一個妃子之手,為父皇端了一碗湯,湯里放了夾竹桃的汁。
父皇中毒了。
他震怒不已,查來查去查到了琬妃的身上。
他不敢置信,顫抖著手指命人給琬妃用刑,
他怒吼道:「朕已經說過,等解決完叛亂之事,便讓潛兒為太子,你連這幾年都等不及了嗎?蠢貨。」
琬妃渾身是血,又哭又笑。
「你若能為我報仇,我等你十年,二十年,一輩子又何妨?可你會為了我殺了宋玉弗那個賤人嗎?若你能殺了宋玉弗,我今日也不會好造反害你。」
父皇凝眉。
「與她何干?她只是個女人。」
「只是個女人?呵!就是這個女人害了你的兒子,害了我的潛兒。你若早早殺了她,今日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琬妃嚎啕大哭。
父皇終于弄明白,他現在已經沒有長子了,反而多了一個次女。
「宋玉弗!宋!玉!弗!朕要殺了你!」
我帶著人團團圍住他的寢宮,笑吟吟道:「父皇,您要殺誰?女兒為您代勞!」
父皇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我是怎麼將這麼多人弄進皇宮的。
我唇角微勾:「當年,您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母后,母后沒找到,卻找到了一條前朝的逃生密道,那條密道,女兒借用了一下,父皇不會怪我吧。」
父皇應是沒有力氣怪我的。
他瞪著我,下了圣旨。
「來人,將琬妃母子打入冷宮,廢為庶人。
可以了嗎?」
嘖嘖。
都這個時候了,父皇怎麼還會認為我們之間還有得談呢?
我將我那些年幼的弟弟們都召來為父皇侍疾。
我笑道:「父皇,您還喜歡哪個兒子?是老三?小七?亦或者小九?不過,他們太年幼了,不知道活不活得到成年,就算活得到成年,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又與我姐妹想稱,畢竟,女兒不容易變成兒子,但兒子變女兒還是挺容易的,是吧!」
父皇終于下了圣旨:立徽真公主宋玉弗為皇太女。
圣旨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四海,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
有人贊揚父皇有骨氣,沒有將我這個公主送給逆賊顧青瀾換和平。
也有人罵父皇失了心智,竟然立一個女人為儲君,分明是逆天而行。
連在戰場打仗的兵士都聽到了。
他們士氣低迷,不甘心尊一個女子為儲君,故而在山嶺關打了一個敗仗。
上萬軍士被顧青瀾擒拿,萬幸,顧青瀾大度,沒有殺他們,反而將他們收編。
此計策甚是歹毒,他讓京城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害怕因為他們的兒子投降了敵軍,皇帝遷怒到他們身上,其中就有長興侯府。
為了不被皇帝懲罰,所有人都將戰敗的責任怪在我身上。
說是因為我倒反天罡,牝雞司晨,才會導致戰敗。
我一方面以父皇的名義下罪己詔,將責任全部都歸在父皇的頭上,說他多年來因為修建帝陵,耗資甚巨,導致國庫空虛,不能及時為前方輸送糧草,又違背祖制,不聽言納諫……
總而言之,為他羅織了十幾條罪名,讓他被后人罵去吧。
一方面抓了幾個罵我最兇的權貴關進大牢受刑,其余的則一一赦免,賞賜安撫,告訴他們家家都有可能出幾個不肖子孫,不用過于放在心上。
「便如我的弟弟阿潛,胡鬧太過,竟一不小心成了閹人,其余弟弟年幼不頂事,父皇無法只能立我為皇太女,以免國祚落入歹人之手。此家中不幸事,實在無顏與諸公訴說,可今日卻不得不拿出來說給諸公聽,萬望諸公保密,切不可對人言。」
眾大臣驚愕之余,表達了感激和理解,表示一定權全力扶持我,絕不將此事說出去。
我們君臣相惜,甚是感人。
但第二日,宋澤潛因為玩弄宮女被父皇廢了二兩肉的事情便傳遍京城。
哎呀,人性呀!
另一方面,我派了人馬護送一個黑瘦黑瘦的尼姑前往戰場。
那尼姑日夜趕路很快到了戰場,悄悄見了一個男人。
男人抱著尼姑哭得眼淚嘩啦,然后將一份布防圖送到尼姑手中。
幾天后,言荀與顧青瀾一戰,靠著布防圖大敗顧青瀾,將他追出幾十里地,顧青嵐連失五城,不得不帶著其余的殘兵游勇與自己的父母會合。
然而,眼看就要會合的時候,他察覺了不對勁,尋了一處小鎮駐扎了下來。
我心中略有遺憾,被他發現了。
21
我帶領大軍,押著一輛囚車,慢慢悠悠的包圍了小鎮。
囚車里關押的是真正的安陽王和安陽王妃。
早在造反剛開始的時候,嶺南的安陽王和安陽王妃就被我悄悄換掉了。
顧青瀾以為他的父母在幫他鎮守大后方,讓他有退路可走,實則,他的父母日日夜夜都在盼著他來救他們。
這就是把兒子養在外面的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