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無法阻止劇情讓我們齊聚,那且看鹿死誰手吧。
05
沒多久,會試開始,顧青瀾一舉奪魁,拿下會元。
所有人都興奮了。
若是顧青瀾再在殿試時被欽點為狀元,那將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三元及第。
歷史上,三元及第的人屈指可數:唐朝三人,兩宋六人。各個都得了高官厚祿并史書留名。
若顧青瀾再三元及第,對于安陽王和安陽王妃來說,將是莫大的安慰。
而且他的前程算是穩了。
當狀元,進翰林,做閣老,為權臣。這是每一個文人都渴盼的青云路。
劇情中,顧青瀾便拿到了這個文人學子的至高榮譽,取得所有士子的認可,進而名揚海內,輕輕松松就結識了諸多大儒,文臣,武將,為日后造反做了準備。
可現在,我不會讓他如意的。
殿試的前一天,我去求見父皇,直接了當地告訴他顧青瀾的來路。
母后告訴過我,能借勢的時候便借勢,不爭不搶不維護自己利益的是傻子。
殿試是父皇的地盤,若他選了仇人之子做狀元,才真是笑話。
父皇震怒,「這絕不可能。」
他的人一直嚴密監視著安陽王夫婦,若連他們秘密生子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說明他的人要麼已經叛變,要麼早就懈怠了。
我微勾唇角,一臉嘲諷,「顧青瀾神似安陽王妃,您仔細對比過,便會知道。」
父皇面色沉郁,「朕知道了。」
「父皇,我告訴您這個消息,您給我什麼獎勵?」
「嶺南可以作為你的食邑,但絕不能是封地。」
他擺擺手,示意我下去。
走出勤政殿,我并不甘心。
食邑和封地的差別很大。
封地是獨屬于我的地方,我是那里的主人,可以征稅,征兵,開礦,甚至提名官員。
可食邑只是讓我多幾個錢,聊勝于無罷了。
更何況,嶺南那窮地方,若非顧青瀾的父母在那里,方便我等他發達了挾持人質,我還真不愿意要那個地方做食邑。
第二日,殿試在靜默中緊張地進行,我來到京城最繁華的珠寶鋪子,正好趕上看一場大戲。
蘇淺語的妹妹蘇夢瑤輕搖螓首,一臉惋惜。
「姐姐,人家開門做生意,怎會平白無故冤枉你,明明是你打碎了玉鐲,卻不肯承認,我們蘇家一向家風清正,絕不徇私舞弊,你雖是我的姐姐,但我今日卻不能向著你說話,請你把錢賠了吧,不要玷污了我們蘇家的名聲。」
好伶牙俐齒。
蘇淺語蹙眉,她看出來了,這是個專門針對她的局。
她忍著氣溫聲道:「掌柜的,你也這樣覺得嗎?」
掌柜目光微閃,笑道:「蘇大小姐,若是我自家的東西,碎了便碎了,就當是我結識蘇大小姐,可這東西是旁人放在我店里寄賣的,我若不要來賠償,實在對不起人家,這樣吧,我給您個折扣,您付三千兩銀子,如何?」
蘇淺語俏臉微冷,「掌柜的,大夏朝律,誣告旁人,罪加二等,要仗責一百外加坐牢三年,你家大業大,何必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
掌柜的面色微變,看了一眼蘇夢瑤,很快就下定決心,堅持自己的看法。
「蘇大小姐,您若實在賠不起,也沒關系,老朽舍出去一張老臉,跟您一起去這鐲子的主人那里賠罪,左右不過跪一跪,主人家心善,必定不會為難你。
」
06
我挑眉。
這鐲子的主人是明慧郡主,那是一個身邊婢女絕不能比她好看的人。
但凡有一個女子敢美過她,那人便要遭殃了。
能弄死的弄死,弄不死的便孤立打壓,勢必讓對方再不敢出現在她眼前。
故而,她參加的聚會,眾女子向來不敢出頭,一個個弄得無比素凈。
明慧郡主在一次宴會上,對顧青瀾一見鐘情,得知顧青瀾對蘇淺語另眼相看后,便和蘇夢瑤聯手陷害蘇淺語。
蘇淺語若真去跪了,她不僅不會放過蘇淺語,只會加倍折辱她,摧殘她的身心。
蘇淺語大概也明白其中厲害。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上公堂吧,這只鐲子如果真是我剛才打碎的,那麼接口處為何會有骨膠粘合的痕跡?還是你們店里賣的其實都是注膠的假貨,專門用來坑騙顧客?」
她拿起鐲子,給眾人展示斷口處的骨膠。
眾皆嘩然,紛紛指責掌柜。
掌柜急赤白臉地辯解,卻被蘇淺語有條有理地還擊。
我了解一些劇情,但并沒有這麼細致。
我只知道蘇淺語贏了這場污蔑,重創了蘇夢瑤等人,獲得了顧青瀾的好感,卻不知是以如此矚目的方式。
她美麗,聰慧,才智過人,可她走的路和我母后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作為男主的配飾而存在。
母后是被系統要求的,而她是被世俗要求的。
所有人都認為她們證明自己的方式就是站在世間強者的身邊,可為什麼她自己不可以成為一個強者?
在蘇淺語掌握了全部的主動權,占據上風之后,我緩緩鼓起掌,并吩咐身邊的侍衛。
「將這幾個人統統拿下,送到京兆府,請府尹秉公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