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這耶律宗竟然是個沒反心的?
沒出息。
呸,我還以為他是個有志氣的,枉費手中這麼多兵權,竟然甘心屈于人下。
廢物。
這等廢物,活著也是無用,等入了夜我就送他上路。
23
這麼一想,我覺得去救周庭桉的事可以擱一擱。
他被關了這麼久,指定一身傷,帶著也是個累贅,讓他再挨會兒打吧。
我找了棵大樹睡了半個下午,直到月亮高掛,我才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
趁著四下無人,我趴在地上做了五十個俯臥撐,感覺整個人都舒展開了,才趴到耶律宗窗戶上往里看。
嚯。
一看不要緊,正強迫姑娘呢。
小姑娘叫得十分凄慘,哭得眼淚橫流。
眼看就要到耶律宗的緊要關頭,我弓著后背翻進窗子。
我的匕首從后扎進他心窩的時候。
小姑娘想尖叫,被我一拳打暈了。
叫什麼叫,把人喊來,不耽誤事嗎?
殺了耶律宗我走出房門,跪在地上沖天上磕了三個頭。
「娘,你可以閉眼了。」
我又繞到后邊院子,扒耶律青肅的窗子。
嚯。
真是親爺倆,夜晚的興趣簡直如出一轍。
這回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沒有像之前那次一樣莽撞。
畢竟耶律青肅的武功擱那兒放著呢,我先戳了個小孔,往里吹了二十個人量的軟骨粉。
聽到屋子里沒了動靜,這才慢條斯Ťṻ⁺理地打開所有窗戶通風。
自從那年挨了耶律青肅打之后,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做人,真的不能太較真,不要太講究公平。
該偷襲偷襲,該用藥用藥,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走進屋子,耶律青肅和那女子都睜著大眼,一個躺在床上,一個掉在地上。
我蹲到耶律青肅身旁,嫌棄地看了一眼他胯間那點小玩意兒,嗤笑一聲。
耶律青肅的臉由紅變綠,眼眶子有些充血,我估計是氣的。
「還記得我是誰不?六年前,我告訴你,我一定會來殺你的,還記得不?」
很顯然他忘了,因為他一臉茫然。
不要緊,我可以讓他想起來。
我站起身子,一腳踩斷了他的肩膀,他的臉噌地白了。
「記起來了不?」
不管記不記起來,我又一腳踩斷了另一邊。
「這會兒記起來了不?真沒用,這點事都記不住。」
我歪了歪脖子,一抬腳,狠狠跺了下去。
「唔……」
耶律青肅暈過去了。
這可不行,我用刀扎進他肚子,他又醒過來。
「咱們的賬勉強算完了,還有周庭桉的呢,你想殺他,我得替他還回來。」
24
一刻鐘后,耶律青肅死透了。
我圍著院子找了好幾圈,還是沒找到周庭桉到底關在哪兒。
說實話,我有點急躁了。
不行隨便抓個人問問吧,這麼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就在這時候,墻頭一陣窸窣聲。
我一抬頭,與半個身子剛翻上墻頭的小七四目相對。
……
又一刻鐘后,我跟著小七進了牢房。
這回沒用我動手,那些府衛在那段被我毒打的日子里個個進步神速,這會兒收拾幾個將士比收拾雞仔困難不了太多。
于是,我們輕而易舉見到了倚著墻睡得正香的周庭桉。
幾個月不見,周庭桉瘦了,身上衣裳被打得可謂衣不蔽體。
好在不流血,都結痂了。
「周庭桉,醒醒,別睡了,該回京篡位了。
」
周庭桉猛地睜開眼,看到我一臉不可置信。
「江清也……我居然夢到你了……打得狠了,竟然有這樣的驚喜。改明兒,我讓他們還下這麼狠的手。」
……
25
自從上了馬車之后,周庭桉就對我動手動腳,一會兒親親我的臉,一會兒親親我的耳朵,一會兒蹭蹭我的胸,一會兒捏捏我的腰……
「你到底有完沒完!」
見我動氣,周庭桉更開心了,往我肩頭一靠,有些娘里娘氣。
「真的是你,只有你會對我這麼兇,還會打我,真好……」
……
26
周庭桉的人已經包圍了皇城。
我和他走進宮門不久,就看到被周棣劫持的我爹和我姐。
我爹還好,很正常,綁著繩子跪在地上一直哭,一如既往地懦弱。
江妤禾就不行了,她用手扯了扯繩子往胸下勒了勒,襯得那對乳跟牛乳似的。
「皇上~皇上上~你看看人家嘛~看在人家這麼大大的分上,給人家爹爹松松綁好不好嘛~老東西年紀大了~受不住腫麼辦~
「皇上上~看看嘛~人家好好看的~
「看在人家這麼努力討好你的分上,你就只殺掉攝政王好不好,人家妹妹年紀還小,她是被迫的~
「好不好嘛,皇上,只要你答應饒了人家妹妹,你想做什麼人家就讓你做什麼……」
……
周棣捂著腦門一副很煩躁的模樣,我有些沒眼看,歪頭看向周庭桉。
他倒是面無表情,只是察覺到我在看他的時候,突然變了臉。
「寶寶……」
我一耳刮子甩他臉上:「不準叫我寶寶!」
「好的寶寶……」
……
看到周庭桉的那一刻,周棣甚至沒有一絲反抗,龍印往退位詔書上咔地一蓋,退位了。
「為什麼?」
周庭桉問他。
周棣笑了笑,臉色一如既往地帶著一股對周庭桉的崇敬之意。
「皇兄,只要我坐在這個位子上,我就一定會想殺你,沒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