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為何要砸墻?」圣上仍然不解。
「微臣只有小女這一個女兒,兒子爭氣,事業有成,自己會打拼。我把宰相府也送給小女作為陪嫁了。這搬來搬去太麻煩。就把墻拆了,兩家人并一家人算了。」
「這倒是稀奇。狀元,你也同意?」
「回圣上,微臣能為妹妹做些事情,榮幸之至。」
「看來你們很寵愛這個女子。走上前來,讓寡人看看,到底是如何的國色天香,賢良淑德。」皇帝興致盎然,要看看我到底如何三頭六臂。
皇帝不知道的是,真實原因,只是一個「窮」字。
我家本來就窮,現在哥哥出息了,爹爹不好將貪污進行到底,也要給哥哥留條后路。大將軍為長遠計,就財富整合,一齊供養我的「靈丹妙藥」。畢竟,開源節流,無法開源,只能節流了。
將軍聽了,急忙扔掉工具,上前來扶我。
我身著大紅嫁衣,全身的珠翠環佩,不敢有大的動作,自是儀態端方。
皇帝只是看著將軍猶如寵妻狂魔,乖順得像條大狼狗,笑著點了點他:「庭韻,終于有人能治你了。」
大婚之日,我夢正酣。
15
大將軍新婚,看起來很不高興。
新婚當日,洞房花燭,新娘呼呼大睡,他沒有一點不高興。
新婚次日,拜見家長,新娘呼呼大睡,他一點沒有不高興。
新婚三日,新娘回門,新娘呼呼大睡,他只有一點不高興。
……
新婚五日,我睡,他醒。他沒有一點高興!
「卿卿,你這個病一定要晚上睡覺嗎?」將軍胡子拉碴,雙目無神,任誰熬幾宿也受不了啊。
我看著結個婚一下子老了十歲的將軍,可憐他竟然開始說起了胡話。
「晚上不睡,難道白天睡?要不晚上你先睡?」
將軍卒。
結婚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還是住在原來的院子里,睡在原來的床上,陪著原來的男人。
婚前也一樣!
將軍內心大喊:我們不一樣!
郁悶的將軍每夜守著天仙似的嬌妻,差點得了內傷。
這一夜,如同往常。
新娘掛著甜甜的微笑,在床上幸福地睡覺;新郎拖著躁動的殘軀,在新房里欲火焚燒。
就在此時,房門無風自動,「咔嚓」一聲猶如驚雷。
將軍下意識就要以為「某人」失魂癥發,又來串門。看看身邊躺著的「某人」,暗叫不好。
飛速起身,穿好外衣,走時還不忘給我蓋好棉被。
今夜我睡得有些不安穩,半夢半醒間,總是覺得很是搖晃。
我被人扛在肩上,他一路狂奔,我一路淺眠。
今夜的床像搖籃,有童年的味道。
不眠之夜,全城戒嚴。
黑衣人扛了我一路,見我沒有動靜,隨即放在一棵樹下。手指顫顫巍巍地放在我的鼻翼下,感受到了強勁有力的呼吸,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左右看看,捂著肚子有些尿急。看著四周樹林茂密,又小心翼翼地看看人質,毫無動靜,便放下心來前去釋放。
找棵樹蹲下解決完,穿好褲子走回一看,人質已經消失不見!
「這對狗男女!竟然裝睡騙我!」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面,赫然便是瑤姬模樣!
樹林里飄著的「真睡」的我很是冤枉。
你把我擄走也就算了,但為什麼不配個男人給我!沒有男人我怎麼安睡?
16
陽氣不足,失魂癥發。
一路飄,一路尋。男人,男人,男人你在哪?
樹林里萬籟俱靜,只欠男性。
我在前面飄,她在后面追,他在附近找。
飄忽間似有感應,抬頭「望」向東方。男人!有男人!好多男人!
樹林東邊,將軍帶著一隊人馬正在尋找。跟著些許蹤跡,賊人帶著夫人正逃往此處。
火把蜿蜒,火光沖天;衣袂飄飄,白衣勝雪。
手握長劍,滿面心焦,長途跋涉,此情綿綿。
我倆順利交會。
看著我無恙,慌了神的將軍才找到了心之所安。
放下心中大石,長舒了口氣,正要策馬而來。
「狗男女,吃我一箭。」
后方破空聲起,將軍一驚,迅速扔掉長劍,彎弓就射。
兩支羽箭,一先一后,一快一慢,分別從我前胸后背而來。
萬幸的是,賊人的箭射偏了,擦著我的衣角飛去,落在了地上。將軍百步穿楊,錯過我一拳,射向賊人,一箭穿心。
「瑤姬」呵呵冷笑,一箭穿心,又是一箭穿心!
還沒發表感言,就已經咽了氣。
反派死于話多,沒想到話少的也一樣要死。
「去,查查這個女人,怎麼會死而復生?」將軍放下弓箭,回頭吩咐手下。
「是!」眾人齊聲回答。
17
「好多人,我在哪?」
眾將士齊齊看向我。領頭的還不忘拍馬屁:「將軍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如此生死之間,竟然處變不驚,面不改色。」
突然,毫無先兆,我心臟驟疼,腦中轟鳴,「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黑暗前只看見將軍滾下馬來,焦急地朝我狂奔的身影。
將軍府房內。
我不斷地嘔血,人還是昏迷不醒。
找了不少名醫,甚至求得皇上賜下御醫隨診,還是束手無策。
章御醫說:「夫人既然從小患有失魂癥,也該知道犯病時絕對不能受驚叫醒。
失魂失魂,游離狀態時,魂魄離體,在周圍徘徊。」
「直到除去陰氣,能承受住魂魄了,靈魂方能歸位。此次應是受了驚嚇,魂魄離體回不來,陰氣肆虐,身體崩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