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思睿在我壓迫的目光中,捂著屁股,不情不愿地給沈南音道了歉。
沈南音驚呆了。
囁嚅半晌,說了句「沒關系」。
這時,別墅外面傳來車子的聲音。
沈思睿趁機從我手底下逃脫。
他站在門口,惡狠狠地瞪著我,道:
「爸媽回來了,你們完了,就等著卷鋪蓋滾出沈家吧!」
話音剛落,別墅門打開。
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
「在鬧什麼?!」
7
沈思睿如炮仗般地沖過去,哭喊道:
「爸,你接回來的這個鄉巴佬反了天了,不光霸占姐姐的房間,使喚女傭把姐姐的東西全部扔了,還動手打我,把我屁股都打腫了!」
沈明珠立馬站出來,楚楚可憐道:
「爸爸,不怪姐姐,都是我的錯,這個家本就該是姐姐的,我是外人,住客房沒關系的。就是害弟弟被女傭打了,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沈父聞言,目光沉沉地看過來。
他自然不把我這個女傭放在眼里。
只是盯著沈南音,不悅道:
「剛回家就鬧事?」
沈南音本就膽子小。
被這個眼神嚇得直接呆愣在原地。
話都說不出一句。
倒是沈明珠,哀婉道:
「爸爸,你別兇姐姐,你們才是一家人,不必為了我傷和氣,我下個月就要參加國際音樂節比賽了,等我拿到冠軍,圓了夢想,就離開沈家,再也不破壞你們。」
她說完,抹了把眼淚,作勢要走。
沈父卻抬手攔住她。
「你不必離開。」
他道:「沈家又不是養不起你。」
況且,兩個女兒,一個自小養在身邊,肉眼可見地優秀。
一個畏畏縮縮,上不得臺面。
他自然更傾向沈明珠。
沈思睿梗著脖子,對我和沈南音冷哼道:
「就是,要走也是她們走啊!」
沈南音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失落地想,或許她才是那個外人吧。
下一秒,她手心一熱。
我握住她的手,擋在了她身前。
「老爺,明珠小姐再優秀,流的也不是沈家的血,大小姐是夫人十月懷胎誕下的女兒,承載著您與夫人的期望,骨肉血親,您當真忍心讓她被外人欺負?」
沈父神色一僵。
我接著道:
「您自己的女兒,在您的家中被外人欺辱,我出手教訓她,保全的是沈家的顏面,況且小少爺如今已然十六,如此親疏不分,若是您,難道不想教訓他嗎?」
沈父下意識攥了攥拳頭。
別說,還真挺想。
8
我的話并沒有說服沈父。
畢竟沈明珠比沈南音優秀,他更看重兩人的價值。
但我說得對,沈南音到底是他親生女兒,由不得外人欺負。
況且若真把我和我媽趕出去。
圈子里還會嘲笑他連親生女兒都不認。
因此,沈父只能黑著臉,將二樓主臥給沈南音,罰了沈思睿一個月的零花錢,再罰我去打掃酒窖。
我拿著抹布,哼哧哼哧地干活兒時。
酒窖門打開,沈南音探了個腦袋進來,局促道:
「那個,小荷,真抱歉啊,害你被罰了,我來跟你一起打掃吧。」
我趕緊起身道:
「哎喲,這點兒活沒什麼的,小姐您金枝玉葉的,怎麼能干這種粗活。」
沈南音一聽,「撲哧」一聲笑出來:
「小荷,你講話真有意思,像演電視似的。」
我朝她豎起大拇指,真心地夸贊道:
「小姐才是,長得跟電視里那些明星似的。」
沈南音聽著我的話,怯弱的眼神里閃爍著燦然的光。
「謝謝你,小荷。」
被沈父罰了后,沈思睿和沈明珠老實了幾天。
兩天一晃而過。
沈明珠哼著歌下樓。
目光落在我和沈南音身上時,輕蔑一笑。
「姐姐,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學,怎麼不穿校服?」
沈南音茫然道:「校服?我沒有啊。」
沈明珠捂嘴:「啊?可是入校必須穿校服佩校徽,可能是媽媽把你忘記了吧。」
沈南臉色微白:「那怎麼辦?」
沈明珠惡劣地笑著:
「那你就去求老師,讓她放你進去啊,你總不想第一天就曠課吧?」
她說完,冷嗤了聲,轉身要走。
下一秒,眼前一黑。
再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我撲在了地上。
我左右開弓,兩個耳光扇在她臉上,將她打得頭暈眼花。
「賤人,別以為我沒看見,是你故意扔掉了小姐的校服!學校只能憑借制服和校徽入校,你用這種下作手段,就是想害小姐出丑!既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言畢,我三下五除二,剝掉了沈明珠身上的制服。
9
沈明珠被我剝到只剩下安全褲和襯衣。
我討好地將制服遞給沈南音:
「小姐,您先將就著穿,待今日放學后,再向學校買一套便好。」
沈南音接過校服,看看我,又看看沈明珠。
她此刻氣得雙目通紅,渾身顫抖。
指著我怨恨道:
「洛荷,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們兩個賤人滾出學校!」
她話音剛落,我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她臉上:
「閉嘴,我家小姐聽不得這種腌臜之語。」
沈明珠:「……」
她恨恨地咽下到嘴邊的臟話。
轉頭回房間拿了備用制服。
沾沈家的光,我也有幸在貴族學院讀書。
我在五班,沈南音和沈明珠都在三班。
分別前,我警告沈明珠:
「若我發現你欺負小姐,別怪我不客氣。」
沈明珠眼里帶淚,配上被我打腫的臉,顯得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