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夸。
可能就真沒命了……
13
從村牢里出來,簡單和教授交換信息才知道。
今天我跟著村民們上山后。
他們就帶著相機,準備去采訪留在村子里的村民。
可和我們初到時的熱情好客不一樣。
村民們突然變了態度。
尤其看見相機,一個個勃然大怒,指著教授和師兄的鼻子罵。
「我發現這個村子真的很奇怪。男人們很長壽,能活到一百多歲,女人們的壽命卻很正常。」
「而且……」
小師兄頓了頓,抬抬下巴,示意我看走在前面帶路的烏娜。
「這里女孩們很早就結婚嫁了人,好多她這個年紀的,都是孩子她媽了……」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躲了起來。
女孩沒有影子的身體,幾乎融進黑暗。
大約察覺有人在看。
她回過頭來,朝我和小師兄露出一個柔柔的笑容。
「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離開村子。」
「我先送你們出去吧……他們不會發現的。」
烏娜想送我們離開。
教授卻不愿意。
他皺眉搖頭:「不行,背包里的資料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回村子拿……」
一句「拿回來」 還沒說完。
不遠處忽然亮起火把。
村民們的聲音隱隱傳來。
「祭司死了,山神廟里一個人都沒有,咱們肯定暴露了!」
「那丫頭下山,肯定要去找她的同伴!」
「快走,咱們去村牢看看!」
……
大約在這些村民手里吃盡了苦頭。
聽見動靜。
兩個師兄如臨大敵。
一左一右架起教授。
「老師,資料沒了咱們可以再收集,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烏娜也指著側后方的山頂。
「山上有個山洞可以躲一躲,快往山上跑!」
看著一溜煙跑在前頭的幾人。
我:……
很好。
這個恐怖片世界里的人都不作死。
有腦子,很惜命。
14
我錯了。
以為危險的只有村民。
壓根兒沒想到,沒有危險的時候。
身邊的人會制造危險。
也不對。
制造危險的不是人。
是小怪獸波特。
它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眼見就要抵達烏娜說的山洞,他的雙手卻突然變成觸手纏上我的腰。
我不明所以。
回頭看他。
然而就是這一眼,觸手忽然將我甩到半空,眨眼飛出二里地。
穩穩落地的瞬間,周遭忽然升起濃霧。
我看不清外面。
外面似乎也看不見這里。
而觸手恢復成手臂的波特,就這麼站在濃霧里。
鬼似的,一言不發地盯著我。
剛剛體驗了一把無安全措施的云霄飛車。
我頭暈眼花。
抬頭正想問他「這是在做什麼?」
卻見他的眉頭皺出十幾層褶,氣鼓鼓地先發制人。
「棠棠、壞!」
我:???
不是?
我做什麼了?
可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
臉頰忽然被波特捧住。
我一抬頭,就對上他委屈巴巴的眼眸。
「說好在一起,棠棠、又扔下我。」
「波特做錯了事,你說不怪的,卻不要我,要別人……」
「因為、波特不是人類嗎?」
「因為他們、都比波特好看嗎?」
「那波特變成他們,棠棠、能不能喜歡我?」
他的臉變得太快了。
也不等我回答,身高、臉型迅速變化。
從教授到小師兄,最終定格成十五六歲的烏娜。
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問我。
「喜歡嗎?」
「棠棠喜歡,我什麼樣子、都可以的。」
我:……
不是?
我看上去很像女同?
他這醋,是不是吃得太廣了?
15
其實。
重新遇見波特后,我就發現他和上個世界有些不一樣。
上個世界,它雖然也莫名依賴我。
會不安,會委屈。
會吃醋地變成不同的人,指著自己問我「喜歡嗎?」
但絕不是現在這樣。
小心翼翼,一味討好。
它好像分不清我離開是暫時,還是扔下它。
也分不清我是因為忙,沒時間搭理他?還是對它故意冷落。
甚至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舉動會傷害我。
但想想也對。
他只是只小怪獸。
沒有常識,沒有是非觀,也沒有人類的道德。
或許連性別都沒有。
只想得到我的注意罷了。
看著委屈巴巴的波特。
我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嘴比腦子轉得快。
「你原來的樣子就很好,小章魚的樣子也很可愛。」
「我很喜歡,真的。」
話音落下,波特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晴。
再次變回 188 少年。
他眉眼彎彎,眸子亮晶晶。
「真的?」
「棠棠喜歡我?」
哄哄他吧。
一只只想討好我,得到我注意的小章魚,能有什麼錯呢?
哎……
我點頭:「真的。」
得到肯定回答。
他忽然低頭,一口咬在我的臉頰上。
我都驚了。
「你咬我做什麼?」
他卻一臉無辜:「我親的。」
不等我說話,又迅速改口。
「不是親嗎?」
「波特不會,棠棠教我。」
教?
上個世界,他明明親過我的臉。
怎麼可能分不清咬和親的區別?
眼見他一臉純真,視線卻漸漸黑沉、往下,落在我唇上。
電光石火間。
我的腦海中猛然浮現山神廟里,他渾身通紅,求我「教他」 的畫面。
我:……
再次默默舉起砍柴刀。
「你……不會什麼都懂,故意裝純吧?」
16
心虛波特。
看天看地,低頭扣手。
就是不敢看我。
果然!他是裝純吧!
瞧它這副模樣,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本想板著臉,問問他這些都是哪兒學來的。
卻聽見不遠處兩個師兄的聲音隱隱傳來。
「小師妹!」
「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