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石硯有個秘密就是她臉盲,但她有塊免死金牌。
皇帝:你敢揪朕耳朵,大逆不道!
石硯:我爹是你老師,我還有免死金牌。
皇帝:你連人都分不清,難當大任!
石硯:我有免死金牌,而且我爹是你老師。
可有天瞧著身著團龍袍的皇帝偷摸拿走她的免死金牌時。
石硯忍不住開口:「陛下,這是我爹給我的。」
「你不是臉盲嗎?如何知道是朕?」
「陛下,臣妾是臉盲,不是盲!」
1
我爹是丞相,純臣。
本來以為我爹送走了先帝后能做個閑散小官,沒想到新帝江今庭上位后,我爹還是丞相,還順手給我封了個皇后。
怎麼說呢,做皇后要求德才兼備,我覺得美貌這塊我基本是可以的,畢竟我家送菜老叔都夸我美若天仙。
才華這方面呢,我也沒問題,畢竟我爹是丞相,從小就要求我讀書算賬。
可有個致命問題,我臉盲啊!
我娘將這個秘密帶到棺材里了,臨終前還叮囑我不要同任何人說,是以就連我爹也不知道就答應了這樁掉腦袋的婚事。
所以今早江今庭讓身邊的岑內侍召我去勤政殿的時候,我覺得是不是這個秘密瞞不住了還暗暗跟岑內侍打探江今庭找我何事。
我心驚膽戰地挪進勤政殿,江今庭正在批奏折,眼都沒抬,張嘴就問我:「母后昨日同朕告狀,說皇后聯合靜太妃排擠她?」
我慌忙擺手:「沒有啊。」
昨日我倆還聊了那麼久八卦呢!
「那你為何同靜太妃相談甚歡啊?」江今庭抬頭斜我一眼,「還一聊就是小半日。」
干,那是靜太妃啊,我就說太后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和藹可親了。
別急,我能編,我思忖片刻,小心翼翼道:「臣妾那是同靜太妃打聽母后的喜好呢。」
江今庭放下筆,走到我身旁,居高臨下地瞧著我:「當真?」
「當真!」我看著江今庭胸口繡的五爪金龍瘋狂點頭,若是宮里都像江今庭這麼好認就好了。
江今庭扯了扯嘴角還要說些什麼,岑內侍就通傳說林貴妃跟越妃來給陛下請安。
我坐在軟椅上如臨大敵,瞧著倆人裊裊娜娜地行了禮,一左一右坐在我身旁滔滔不絕地商議秋日宴的事。
聊到興起還問我兩句,說弄些桃花釀、燈芯糕什麼的。
我咳了兩聲,偏頭道:「越妃說得極對,本宮去讓御膳房提前備些。」
越妃驚訝的聲音從右邊傳來:「娘娘,臣妾在您右邊。」
嗯?
我保持著偏頭姿勢一動不動,滿臉淡定:「昨夜睡落枕了,轉不過頭。」
我好機智。
2
我覺得江今庭應該是知道了我臉盲這事。
因為沒有哪個好人能拿著一百零八美男圖讓自己媳婦兒品鑒。
我裝模作樣地看了半晌,認真道:「臣妾覺得身著青衣的男子不錯,瞧著玉樹臨風的。」
這畫上一堆青衣男子呢,這麼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江今庭卻伸出手指了指青松下的青衣男子,帶了些笑意問道:「看來皇后對朕情根深種啊,這圖是朕十七歲參加詩會時畫師所作。」
江今庭緊緊盯著我:「不過,畫師乃是畫人物的名手,怎麼皇后沒認出朕來?」
先帝曾給過我家一塊免死金牌,是我用呢還是留給我爹用呢?
我呵呵兩聲,接著狡辯:「陛下人中之龍,這五年褪去青澀,渾身都是帝王之氣,臣妾一時沒認出來。
」
江今庭分不清喜怒輕飄飄地問了句:「是嗎,皇后這是覺得朕老了?」
爹,把咱家免死金牌送來,就現在,放我枕頭底下。
我腿一歪,拎著美男圖就跪倒在地:「嗚嗚嗚,臣妾真的不是故意沒認出來陛下的,臣妾其實更喜歡成熟點的男人,嗚嗚嗚,像是陛下這麼成熟的!!!」
「既然皇后如此喜歡朕,明日朕讓岑安把畫師給朕新畫的畫像給皇后送來吧。」
我狂野點頭,信誓旦旦:「臣妾直接掛在床頭,日夜觀摩陛下龍顏。」
許是白日被江今庭嚇唬一通,當晚睡得十分忐忑,夢見江今庭冷著臉下旨砍了我家上下十口人腦袋,還讓我坐在青松下將腦袋縫好。
第二日,梨清瞧著我臉上兩個碩大的眼圈,嚇了一跳:「娘娘昨日沒睡好嗎?」
我嘆了口氣,悶聲道:「昨夜縫了一夜腦袋,累的。」
3
梨清說秋日宴百官命婦都在,定要給我好好打扮下,爭取艷壓六宮。
我覺得大可不必,誰家六宮就仨人,一個文臣女兒,一個武將女兒,還有一個世家女兒。
多穩定的關系。
我突然想到,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我爹把免死金牌給我送來,憑他老人家的殊勛茂績應該用不上。
我剛派人去尋我爹,越妃珠圍翠繞地扭著纖腰來尋我。
「娘娘,您可得管管。」越妃重重地嘆了口氣,委屈道,「祁家那嫡女齊櫟月又花枝招展地來了,見到我都不行禮,沒準又要勾引陛下。」
我拍了拍越妃的手,安慰道:「畢竟陛下跟齊家女有表哥表妹的情分在呢,再說不還得看齊櫟月合不合陛下心意嗎。
」
我話都沒說完,梨清匆匆進殿,附在我耳邊低語:「娘娘,齊櫟月小姐一頭栽到相爺懷里了,說什麼被相爺的才華折服非相爺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