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配。」我倒退著離開殿內,「我不會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會成為害死親爹的千古罪人,游街示眾,被押送到西北。一路上你會擔驚受怕,畢竟這麼多年你為了上位樹敵無數,誰想殺你可說不準,我要你日日擔驚受怕,受盡折磨。
「若是你你能平安到西北,我在那留了份大禮給你。」
我關上門,對著門外的寧忱點了點頭,一眾侍衛進門將寧樾捆了出來。
寧忱盯著寧樾離去的背影:「他手里有刀,居然沒有自盡?」
我看著墨黑的天色,回道:「寧樾這樣的人,只要活著就有一線生機,他怎麼舍得死?」
「那你求我放他走?」寧忱轉頭看我,「你在西北給他留了什麼大禮?」
「你怎麼還聽墻角呢?」我皺了皺眉,看著寧忱臉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問道,「你挨打了?」
寧忱咳嗽兩聲:「我大哥打的,他說我擅自主張,給我個教訓。」
「先走了。」我擺了擺手,「大晚上的,我得回去睡覺了。」
「你回哪啊?」
「回月樓。」
番外-月娘篇
我是祁大哥救下來的孤女,所以當祁大哥把尾生送來的時候,我就把尾生當成親女兒。
我心疼尾生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準備陪陪她,可進門后我聽見尾生藏在被窩里哭泣。
我湊近了去聽,尾生躲在被窩里輕念她爹娘的名字還有一個名字,寧樾。
我以為寧樾是她的親人,可后來尾生說寧樾是她的仇人。
后來有個人來尋尾生,一盞茶后,尾生仿佛受了刺激,不再開口說話。
那人留在了月樓的閣樓,日日教尾生,尾生說那人是他父親的舊部。
尾生越大容貌越盛,她開始收一些罪臣之女,后來我才知道,她們都有一個目的:報仇。
寧樾來月樓的那天,尾生在屋內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給尾生送骨湯的時候,尾生張口說了話:「月娘,以后的路越來越難走了,你離開吧,去尋個地方改名換姓為自己活一回。」
我將湯放在尾生面前:「傻孩子,我不走,我若是走了,才會惹人懷疑。」
尾生紅了眼睛,悶聲囑咐我慢慢遣散月樓的姐妹,不要惹人生疑。
可尾生還是離開了。
尾生跟寧樾走了,我知道她怕連累了月樓的姐妹,我將尾生房內的東西全部收好。
果然沒幾日,寧樾的人美其名曰替尾生拿些東西,實則將房間翻了個遍。
男人的話最不可信,說著愛她信她,卻又忍不住查她。
我日日求菩薩,希望尾生平安。我守在月樓,只為能給尾生一個家。
睡夢中,我仿佛聽見尾生高聲喚我,驚醒后才發現,真的有人在敲門。
我往窗下看去忍不住熱淚盈眶。
「月娘,開門,我回來啦!」
番外-寧忱篇
第一次見到尾生的時候,大哥剛訓完我,說讓我不要處處與寧樾作對。
我憋著氣回府,明明大哥才是太子,父皇憑什麼萬事都讓寧樾蓋過大哥一頭。
我悶悶回府的時候,門房陳叔說有個貌美姑娘尋到府上說要見我。
尾生見到我的第一面,沒有行禮,只是告訴我許多寧樾的秘密。
尾生從不給我行禮,我以為她看不起我,后來我發現她藐視世間萬物。
可后來,我看見尾生滿臉虔誠跪在佛前,睫毛微顫。
我問尾生許的什麼愿這麼認真,尾生彎起眼角:「求佛祖讓我暴富。」
「阿生,要暴富你得求財神。
」我眼角也染了幾分笑意,「或者求我也行。」
尾生翻了個白眼后,起身離開,我看著尾生離去的背影,跪在帶有尾生余溫的蒲墊上,虔誠許愿:
「求尾生所求皆如愿。」
我瞧了下佛祖,心里默默又許了一個愿:「求佛祖讓尾生的嗩吶壞了吧。」
尾生的嗩吶吹得讓人耳朵疼不說還讓人心慌。
我開始暗地里給寧樾下絆子,寧樾在朝堂上越來越不如意,加上父皇身體大不如前,寧樾動了壞心思。
我跟尾生里應外合,讓寧樾相信我要逼宮,到時候他神兵天降,救父皇于水火,連著我大哥也要一起被廢,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做太子。
可時機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
寧樾站在空無一人的皇宮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他中計了。
可他一碗藥灌給父皇,直接逼父皇寫下退位御詔,寧樾向來有勇有謀。
可他錯了,父皇對他早有防備,父皇早就將兵符給我了,所以寧樾被圍剿的時候還滿臉的不可思議。
大哥看著滿目瘡痍的宮城說他倦了權謀,問我愿不愿意做皇帝?
我搖了搖頭,跟大哥說,我可不像大哥那樣心懷天下,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哪個大臣敢彈劾我,都活不過下朝。
最主要的是,尾生不愿意被困在這四方的天地。
我去找尾生的時候,尾生已經遣散了月樓的姐妹。
我紅著臉問尾生,愿不愿意嫁給我?
尾生搖了搖頭,她說她要出去看看,去看看她阿爹說的蜀地,她阿娘最喜歡吃辣。
所以再見到尾生的時候,她正被辣得滿臉通紅。
我搖著扇子坐在尾生的身旁:「姑娘,看我是不是有幾分姿色?夠不夠格陪姑娘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