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人惡心。」
被戳穿了心事,父親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嘴角緊繃,一步一步地逼近我:
「你媽是個出軌的賤人,你也是。
「我把她的頭和子宮割了下來,凍在地下室的冰柜里。
「這樣,她的肚子里就再也不會懷上別的男人的種了。
「你身上有我一半的血脈,理所應當地屬于我。
父親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他的手指緊緊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對我的血脈一向仁慈,可以留你一個全尸,陪在你媽身邊。」
我用力地掙扎:「放開我!」
父親的手指越收越緊。
缺氧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上,我的大腦開始眩暈,眼前的世界逐漸地模糊。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道身影沖了過來,把我救了下來。
「咳咳咳咳!」我倒在地上,用力地咳嗽。
是謝清野。
他急促地呼吸著,把我護在身后:「梔梔,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從身后握住了他的手。
父親的目光在我們二人身上巡回,氣極反笑:「好、好!
「你果然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一心只會勾引男人!」
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柄手槍,槍口直直地指向了我,面容扭曲至極:
「那就去死吧!!!」
「砰」的一聲槍響,驚起了飛鳥。
謝清野被子彈擊中了的胸膛。
與此同時,他死死地抱住父親,利用慣性翻窗而出,兩人同時墜落。
我凄厲地尖叫:「不!!!」
在他們墜落的前一刻。
謝清野回頭,看了我一眼。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能分毫畢現地回憶起他那一眼。
謝清野在說:
「梔梔,活下去。」
12
謝清野死后,我確實如他期望的那樣,好好地活了下去。
父親被摔成了高位截癱,沒過兩年便去世了。
我考上了 A 大金融系,畢業后進了投行,然后獨自創業。
一步一步,走得安穩又妥帖,好似人生贏家。
只有我自己知道,真正的宋梔,在十八歲生日那天已經死了。
活著的,只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
直到,我被卷入了無限游戲,再次遇到了謝清野。
像是一塊小石子,投入了我沉寂已久的心湖。
「撲通」一聲,泛起了陣陣漣漪。
宋梔,終于又活過來了。
樹影搖曳,花香氤氳。
謝清野的身影出現在紫藤花廊的盡頭。
利落的短發,清雋的面容,修長的身形。
謝清野的黑而沉的眼眸凝視著我:「梔梔,好久不見。」
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又像是終于從迷蒙的夢境中醒來。
我抬眸,撞上了他的目光。
明月高懸,銀輝熠熠。
謝清野的目光,比月光還要溫柔。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地擦過我的唇瓣:
「梔梔,約我來這里......
「是為了,完成這個吻嗎?」
「唔!」
一句話還沒說。
沒敘舊,沒解釋,沒陳情。
我先被謝清野狠狠地吻住了。
13
謝清野緊緊地抱著我,掠奪著每一寸呼吸。
他親得太用力了,連舌頭下面那一塊軟肉都沒有放過,親吻含吮。
我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有氣無力地推著他的胸膛:
「不、不可以......」
謝清野眉目微沉:「不可以什麼?」
我抓著他的校服衣領,小小地呼著氣,終于把一句話說完:
「校規說了,不、不可以早戀......」
一共三條校規:不可遲到、不可早戀、不可作弊。
我違背了第一條校規,已經被班主任和校長記恨上了。
紫藤花廊外,傳來老師們走動的腳步聲,手電筒的光線時不時地照射在角落。
萬一再被外面巡邏的老師發現違背第二條校規,問題就更大了!
謝清野眉梢微挑:「這樣啊。」
下一秒,一道機械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腦海中:
【玩家宋梔,個人隱藏任務刷新。
【隱藏任務:坐在 Boss 的大腿上親吻他(時長不少于 1 小時)。】
謝清野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現在,可以親了嗎?」
「?」
我呆呆地看著他。
不是,你們這真的是正經恐怖游戲嗎?
怎麼還有這種個人任務???
14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彈幕也在瘋狂地發問號。
【我無限世界直播看得少,Boss 哥你別騙我,哪兒有這種個人隱藏任務的???】
【人家隔壁直播間的個人隱藏任務是獨闖十八層地獄。】
【隔隔壁的是超度紅衣怨靈。】
【隔隔隔壁的是單打獨斗,強殺二十個山村老尸。】
【就尼瑪離譜,咱 Boss 哥要人家親親也就算了,還要坐腿上。坐大腿也就算了,還要親一個小時!這不把我們梔子花妹妹的嘴巴都給親腫了?】
【嘖嘖嘖,看梔子花妹妹這紅彤彤的臉頰,這軟乎乎的嘴巴,這淚眼朦朧的眼睛......Boss 哥,你吃得可真好啊!】
謝清野突然掀起眼皮,看了虛空一眼。
接著,只見他伸手在空中一點。
直播間「滋啦」一聲,黑屏了。
【怎麼回事?】
【糟了,忘了 Boss 哥能看到彈幕了!!!】
【謝清野,你玩不起!!!】
我嘴唇紅紅的,茫然地看著他:「怎麼了?」
謝清野微笑:「掃掉一些礙眼東西而已。」
他像是親不夠一般,再一次低頭吻住了我。
我被親得暈頭轉向,也顧上追問了,渾身發軟,靠在他的懷中。
謝清野把我抱坐在他的膝上,身體緊貼著。
呼吸急促,唇齒相依。
謝清野的牙齒輕輕地咬住我的下唇。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堅實的背部,抓住著他流暢結實的肌肉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