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浩子跑回家告訴家里那晚的所見所聞后,他爸媽立馬帶著他去算了一卦。
彼時我在空中默默地看著,一支下下簽自己跳進了他們手中。
大師突然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
我勾起嘴角,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從大師口中聽到浩子最近會讓自己運勢大跌甚至可能有牢獄之災的結論后。
浩子的父母火速離開了這座城市。
只留下一筆錢,讓他一個人留在房子里。
多麼合適的場所啊。
所以當陳曦曦過來「避難」的時候,我穿墻而入,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7
浩子見到我,眼皮一翻就要暈過去。
我身后的赤色尾巴憑空出現,纏住了他的脖子。
秒醒。
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掐脖子就掙扎著醒了呢?」
密閉的空間里,一段影像憑空投放在墻上:
「你之前最喜歡掐你同桌的脖子了,你不是說,掐到瀕臨死亡的時候,是最有快感的嗎?」
畫面里,他的同桌被他狠狠地掐住脖子,面色從白到紅,從紅到紫。
而浩子嘻嘻哈哈地問他:「爽不爽?」
旁邊的人一句不敢說,生怕下一個被掐死的就是自己。
浩子一邊掐他,一邊掏出秒表:「聽說人被掐 13 秒,就會有飄飄欲仙的感覺……13,14,15!哇!牛逼!」
我平靜地掏出一截繩子,丟在面如死灰的浩子腳邊。
「你自己解決,我會給你留個全尸。」
頓了頓,加了一句:「也不會動你的父母。」
在陳曦曦的面前,他一點一點,宛如慢動作一般。
懸掛起了繩子。
然后搬來凳子,踩在上面,把脖子放進了繩索。
我不求懺悔。
我只求,血債血償。
陳曦曦又一次濕了裙子。
她失了禁,流了淚,也阻止不了一切。
就像那時被霸凌的人一樣絕望。
這樣才對。
臨走前,我對著陳曦曦露出微笑。
「無論你走到哪里,都免不了好戲開場咯!」
8
陳曦曦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很快,網上各大論壇迅速出現了各種攻擊我的帖子。
我本來就是高考狀元,加上上次的直播事件,自帶一些曝光程度。
突然之間,說我是妖怪或者惡鬼的帖子如同雨后春筍一般。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陳曦曦干的。
果然是沒腦子。
建國以后網上不許成精不知道嗎?
公然發在網絡上,你當網警都在摸魚呢?
稍微舉報兩下,就喜提派出所幾日游了。
不僅如此,因為兩次這麼一鬧,陳曦曦的學校出手了。
還沒報到就做出這種事,學校不是冤大頭。
很快,公開文件發出,陳曦曦被大學退了貨。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我也沒有多開心。
畢竟……
她本來就沒命上這個大學咯。
不過我沒有想到……
這一波,讓兩個被封號的人,再次相遇了。
青山法師,找到了她。
9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后腦勺突然傳來一陣灼痛。
轉過頭,青山道士手中拿著裹上金箔的手杖:「你果然是赤狐仙!」
我的瞳孔瞬間變為赤色。
四下無人,我不裝了。
八條尾巴盡數現形。
而青山道士瞬間甩出無數朱砂暗器!
我蹬著墻根一躍而起,電光石火間已經交手數十個回合。
這個青山法師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可我已練成八尾,也沒有直播了。
我攤牌了。
打唄。
胸膛傳來幾道不同的心跳。
一種是緊張,一種是興奮。
我撫摸著心口喃喃自語:「沒關系,就快了。」
又是兩枚裹著金箔的單珠襲來。
一枚堪堪擦過我的面頰,留下熾熱的灼燒痕跡。
陳曦曦看呆了:「為什麼我上次用項鏈沒能弄死這個賤人?」
青山法師打我之余還抽空翻了個白眼兒:
「傻逼,你那項鏈是假的!
「誰送你的,扔了吧,一點金子都沒有的垃圾!」
又是幾十回合。
我和青山法師身上都掛了彩。
他的眼神中帶上了恐懼:「為什麼我凈化不了你體內的靈魂?
「怨氣如此重,你到底沾染了多少戾氣?」
我認真地沖著他搖了搖頭。
「你不應該這樣問。
「你應該問我,沾染了多少個。」
青山法師神色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你應該問我,體內到底有多少——
「校園霸凌受害者的靈魂!」
趁著青山法師失神的剎那,我用尾巴纏住陳曦曦。
然后生生折斷了她的左臂!
我撫摸著胸口:「陳曦曦把你打成骨裂,我幫你把她打成骨折。
「你可以安心離開了。」
一縷白色的光從我的眉心緩緩離開。
而我的功力,在此時突然大增。
青山法師卻突然收起了所有的法器。
「原來是這樣。」
他似是不可置信,語氣卻輕松了很多:
「原來你不是強行攝魂,而是……幫助他們復仇作為交換!」
我隨手折斷了陳曦曦的右手:「是啊。所有的人,全部是自愿幫助我。
「我所有的殺戮……都是有針對性的復仇!」
10
我知道青山法師的驚訝。
一般來說,是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上身,才會煉成赤狐仙。
可我不一樣。
是他們主動找上門的。
安息之前,總會有執念。
幫被霸凌的人復仇,也算是很專一的怨念來源了。
被霸凌的人大多數性格純良,老實人逼急后,只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