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嘻嘻哈哈了起來。
「我說浩子就是膽子太小才跑了!」
「就是,軟蛋一個!」
他們打了個口哨,色瞇瞇地轉頭看著我。
「女狀元,前菜結束了,你自己脫還是我們動手?」
陳曦曦也獰笑著沖上來,想按住我的手。
夜幕下,我突然平靜地笑了。
我問他們:「這樣月黑風高的夜晚,不覺得熟悉嗎?」
三個人突然愣住了。
陳曦曦反應過來后瞪著雙眼:「賤人你在說什麼東西?再故弄玄虛老娘扇你嘴巴子……」
她伸出的手懸停在了空中。
所有人的神色瞬間變得驚恐。
而我置若罔聞,微笑著繼續自說自話。
「噓,別動,仔細想想,一定會想起來的~
「是不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你們攔住了一個穿淺色褲子的姑娘?
「不記得名字了對嗎?沒關系,你們也不配念出這麼一個人的名字。」
血液仿佛被加熱,胸膛里那顆心臟突然莫名加速起來。
有些什麼情緒呼之欲出。
我伸出手,就如同揭開酸奶蓋一般——
揭下了陳曦曦的一枚指甲。
鮮血連帶著薄薄的一層皮肉,濺在了我的唇邊。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
真香啊……
霸凌者的香味,太誘人了。
陳曦曦的喉嚨里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大概是想叫叫不出來吧。
我的指尖劃過她漂亮而惡毒的小臉蛋。
她的裙子逐漸濡濕。
哎呀,真騷。
我轉頭看著另外兩個黃毛。
呀,也濕了一個。
我看著那個干巴巴的黃毛。
「想起來了,是你。」
我的指甲捅過他的天靈蓋:「在一個夏天的夜晚,一個穿著淺色褲子的女孩提前來了例假,不小心弄臟了褲子。
「陳曦曦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是你攔住了那個女生,讓大家用打火機點燃了她的褲子。」
我的指尖突然躥出了一團火苗。
「你已經忘了,對嗎?」
干巴黃毛的喉嚨里也出現了那樣咕嚕咕嚕的聲音。
真好笑啊。
她做錯什麼了嗎?
卻要被火燒傷整個下半身,退學,落下終身殘疾。
還因為所謂的性別羞辱,不能說出口。
火苗迅速地滾過干巴黃毛的頭。
他一直是這個團隊里軍師的存在。
很多折騰被霸凌者的惡毒法子,都是他想出來的。
腦子既然不用在該用的地方……
我指節輕輕一用力。
啪。
干巴黃毛的頭發出爆裂的聲音。
另外兩個人突破了禁錮,猛然顫抖起來。
三分熟的爆漿腦子,我的最愛。
吸溜。
我大快朵頤。
縫隙里殘留的美食扣不到,我順手又揭下陳曦曦的一枚指甲,當勺子。
等我吃干喝盡,才揮揮手,表情疑惑:「你們為什麼不回家?是不喜歡嗎?」
他們這才發覺,自己的腿已經能動了。
兩個人屁滾尿流地跑開。
我輕輕笑出聲。
接下來他們會發現,只要他們對別人說出今天晚上的一個字,就會受到仿佛被五馬分尸的疼痛。
菜嘛,得慢慢吃。
哪有拿起筷子就吃主菜的道理呢?
5
三個黃毛還剩倆。
那個叫浩子的比較幸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另一個就比較不幸了。
他瘋了。
雖然警方調取了監控錄像,但畫面都離奇地消失了。
唯一的鐵證只有直播的畫面。
他們欺負我的實錘。
所以陳曦曦進去吃了幾天大鍋飯。
而我 24 小時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我脖子上的勒痕已經消失殆盡。
只剩下知道吊墜形狀的紅痕。
陳曦曦的某個舔狗送她的鏈子是假的。
只有吊墜包了一層薄金。
而陳曦曦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變了天。
等待她的是一個新聞。
黃毛夜里喝多了睡在路邊時,被路過的野狗生生咬掉了褲襠!
新聞里,監控清晰地記錄了他被野狗咬住,瘋狂晃頭直到咬斷的過程。
馬賽克下,血色依舊驚人。
陳曦曦沒有嘔吐。
她直接暈了過去。
就像彼時的黃毛一般。
黃毛在神秘力量的驅使下清醒過來時,應該是發現自己的襠那里有點涼。
隨著劇痛傳來才會察覺,那里已經對穿了一個大洞。
晚風從洞中穿過,尖叫聲向四面八方傳開來。
空蕩蕩的街道瞬間游人如織。
一個個手機被掏出來,閃光燈此起彼伏。
總而言之呢。
是人是狗都在秀,唯有黃毛最通透。
物理上的。
第一時間就有人打了 120。
但是這種事情你們懂的,神仙難救。
他的血液一滴一滴染臟救護車的白床單,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血。
他的瞳孔逐漸放大,里面全都是我冰冷的笑容。
我飄浮在救護車上空,笑容久久沒有散去。
我腦海里還有某個人的記憶,還記得他當初在體育館的猙獰地笑。
他用身下那二兩肉,禍害過不止一個姑娘。
有的死了,有的轉學了,有的午夜夢回,再也等不來一個香甜的夢。
既然不好好用,那就去掉吧。
喂狗。
辛苦了,狗砸。
距離陳曦曦成為光桿校霸,還差一步。
6
陳曦曦的狗腿只剩下了膽小的浩子。
他的家庭氛圍讓人倍感芬芳。
浩子家做生意,很信那些不可言說的東西,全家時不時就找「大師」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