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州皺眉:「陳茵,我對你的傷害已經造成,我受傷并不能抵消你的痛苦。我是想彌補你,你提個對你有好處的要求,比如錢。」
他想的真好。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對他來說如同廢紙一樣的東西,來等價我日夜難忘的噩夢。
「那你跪在餐廳門口,給我磕十個頭吧,一邊磕,一邊說對不起。」
江淮州又沉默了。
我諷刺地笑了笑:「你既不愿意失去生命讓我了結仇恨,也不愿意受傷吃苦頭,連拋下尊嚴給我道個歉,你都不愿意。」
「你只想輕飄飄付出一點你最不缺的錢。」
「可我失去的是什麼?你日日夜夜對我的傷害,你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碾碎。」
「江淮州,這就是你所說的賠罪?」
江淮州似乎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陳茵,我想和你賠罪,彌補你,是希望你能原諒我,然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你可以說我自私,我就是做不到,但是我對你的傷害,我可以用余生去彌補。」
我要吐了。
「所以你這是不答應離婚了?」
我慌張地擺手:「算了,我什麼都不要了,你把離婚協議簽了就行了。」
江淮州冷笑一聲,輕飄飄地把離婚協議撕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早就想過,他不會輕易讓我好過。
所以……
「江淮州,我也并不是非要離婚。」
「畢竟……我是不會再回江家了,也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牽扯。」
「如果我以后遇到別的男人,我和他也會像夫妻一樣生活,至于結婚證,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我可以和林尋風離開這座城市,甚至可以出國。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新的離婚協議,推到對面。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我在外和別的男人生活,你在家里……等我回去?」
16
江淮州最終還是和我離婚了。
不過他好像絲毫沒有在意。
「你想離婚,我滿足你。」
「但是陳茵,這不是結束,一定會主動回來找我的。」
我沒理會他的發癲,開心地拿著離婚證回去告訴林尋風。
……
「你又和他見面了?」
林尋風難得生氣。
我牽住他的手:「我和江淮州離婚了。」
他嘆了口氣:「結果很好,但是你應該讓我陪你去,一個人去見他,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知道了。」
「我提前做了準備的,地點在市中心,我帶了把水果刀,衣服上偷偷裝了微型攝像頭。」
林尋風點頭:「我知道,茵茵很聰明,也很勇敢,但是我也會擔心。」
離了婚,身上的最后一件束縛沒有了。
我徹底自由。
17
甜品店生意越來越好。
我和林尋風一起研究新品,晚上一起回家。
正當我以為所有事情都結束,我邁入新生活的時候。
林尋風不見了。
他說要出門買瓶可樂,回來給我做雞翅。
卻遲遲未歸。
打電話沒人接。
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林尋……」
打開門,卻發現時江淮州。
他勾了勾嘴角,笑得我渾身發冷。
「在找誰?」
「陳茵,我說了離婚不代表結束。」
「你現在跟我回去,他就不會有事。」
「你把他怎麼了?」我質問道。
江淮州輕笑:「只要你聽話,他當然不會有任何事,如果你非要反抗,那他是死是活我就不能保證了。」
「江淮州,你這是犯罪!」
「我犯什麼罪了?帶走他的又不是我,要殺他的也不是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和我有關?」
……
為什麼有人天生那麼命好?
只要有錢有勢,做了惡也不用承擔責任嗎?
「我跟你回去,但我要先去見他。」
江淮州皺眉,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走,大不了我死了去陪他!」
對方無奈:「別動不動就提死,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我拿了件外套穿上。
和上次見江淮州時穿得是同一件衣服。
18
車子行駛到郊區一個廢棄的工廠。
我立馬按手機,將緊急消息和定位發給了甜品店的服務員。
提醒她報警。
她在店里工作了很久,我們還算熟悉。
看到林尋風安然無恙的時候,我害怕地沖過去抱住他。
「茵茵?」
「林尋風,你沒事吧?」
他拍了拍我的背:「別擔心,我沒事,是他們有事。」
幾個綁匪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呻吟聲四起。
「我們先走吧。」我扯了扯他的胳膊。
先離開再說。
林尋風卻ţū⁺好像不著急,只安慰道:「別怕。」
他看向我身后跟來的人。
「呵,江總,不愧是法外狂徒啊。」
江淮州看到我們抱在一起的樣子,雙目猩紅。
「我就知道你們有問題。」
他想過來拉我:「本來想留他一命,如今看來他是必須死了。」
眼見手伸過來,我下意識往后躲。
林尋風直接舉起刀,劃在了他手臂上。
「嘶——」江淮州手上瞬間出現一道血痕。
林尋風輕松了將匕首轉了個圈。
刀應該是從綁匪那里搶的。
他將我推到角落:「在這里待著。」
江淮州本就氣惱,又被劃了一道,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他抄起地上的棍子,就朝林尋風掄過去。
我打開手機,不停地發消息,確認警察在趕來的路上。
江淮州第一次見林尋風,就沒打過他。
「花錢找你們來是干嘛的,都死了嗎?」
他被掐著脖子摁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喊那些綁匪幫忙。
這些人果然是他找來的,攝像頭全都錄進去了。